“十八公子,能与你相识,乃是我呼衍朔之幸,希望你我友谊长存!”
日头西斜,暮色将晚。
咸阳城门前,一个身穿正统匈奴贵族服饰之人,对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抚胸一礼,脸上满是郑重以及肃然。
从那语气之中,皆是透露着一股对友情的重视之意。
听着这话,胡亥也是赶忙一礼,脸上满是庄重之色:“还请呼衍兄放心,我胡亥以大秦十八子皇家名声为证,断然不会忘记你我之情!”
“我亦会为大秦与你匈奴结友好之邦尽心尽力!”
“只是希望呼衍兄,能在我胡亥困难之时,能伸手助一臂之力!”
“这是自然!”
听着这话,呼衍朔把胸脯拍的乒乓作响,神色郑重无比:“我呼衍朔身为匈奴贤王,岂会行食言不耻之事,胡兄放心,答应你之言,我亦不会忘记!”
“嗯!”
胡亥当即重重点头,眼中满是压制不住的兴奋之色。
看着这一幕,一旁的高句丽使团也是站不住了,领头之人也是上前一步,对着胡亥也是一礼,笑呵呵道。
“胡兄,你可别忘了我们高句丽啊,咱们也是朋友来着!”
胡亥顿时回过神来,脸上满是笑意,转身对着那人也是一礼,笑道:“高兄所言极是,咱们亦是朋友!”
“以后之事,还望高兄多多帮衬,在高句丽王面前多多开解,以促两国之和平。”
高钧林闻言当即哈哈大笑起来,而后又是一礼,笑道:“胡兄之念,亦是我高句丽之念!”
“咱们皆是心意相通之人,之后也希望胡兄能在秦皇面前多多为高句丽美言,以促此次之事完美解决!”
“这是自然!”
胡亥又是一拱手,重重点头应下。
而随着胡亥这话,城门前的氛围又热忱了几分,三人互相寒暄片刻,方才依依不舍的告辞。
胡亥对了两人抱了抱拳,而后跨上战马带着众精骑迅速通过城门。
待胡亥队伍的身影从两人的视野之中消失,两人方才收回目光,对视一眼,而后齐齐露出笑意。
“这胡公子倒是一个妙人!”
呼衍朔笑呵呵的说了一句,眼中光芒微微闪动,神色莫名。
高钧林也是嘿嘿一笑,而后咧了咧嘴,点点头,笑道:“确实如此,他倒是与别的大秦皇子不同,将来必然会是我们高句丽的朋友!”
“还有我们!”呼衍朔补充了一句,语气之中微微有些不满。
高钧林闻言,连忙一拍脑门,仿佛恍然大悟一般:“啊……对对对,差点忘了!”
“是咱们,是咱们!”
“行了,入城吧!”
呼衍朔瞥了一眼高钧林,而后转身便命人递上关牒。
高钧林也是笑呵呵的转身命人递上关牒。
……
而在咸阳城中,刚刚领兵进城狂奔的胡亥,此刻却是在一座院子之中。
在他对面正襟危坐之人,赫然便是冯劫。
冯劫看着刚刚被自己从马上拉下来的胡亥,脸上神色阴晴不定,只是眼中满是无奈。
“公子,你怎么回来了?”
听着这话,刚刚平复心情的胡亥,脸上不由露出些许不满之色,斜撇了冯劫一眼:“看来冯御史不希望我回来咸阳!”
“不……不是!”
思绪被打断的冯劫,察觉到胡亥的语气不对,连忙摆手:“公子误会,老臣绝无此意,甚至可以说,公子回来之时恰到好处,不多不少!”
“嗯?”
这话顿时引起了胡亥的兴趣:“恰到好处,此言何解?”
冯劫的脸色顿时变得犹豫,原本准备好的措辞,像是鱼刺般卡在喉咙之中,想吐吐不出来,上不上下不下。
长叹一口气后,方才出声解释:“昨日,陛下因为殿下你在巴郡杀了陈胜吴广二人,致无法查出此次叛乱的幕后主使之人,无法斩草除根,遂下了谕旨,要殿下你跟随王贲将军,前往巴郡,监工巴郡水利之建设,待完成之后,方才能够返回!”
此话落下,胡亥眼睛一凝,神色肃然。
此刻,他已经明白冯劫为何说恰到好处了,自己要是再慢几分,或者没有回来的想法,自己就会被发配到巴郡行监工之事,那什么权利,朝堂,和他就真的没有丝毫的关系了。
赢烨能在半年多的时间内,将朝堂大权掌握,他想进去都已经很难。
再给赢烨几个月时间,那这朝堂和他还有什么关系?
至于冯劫说的因为陈胜吴广两人之死而产生这样的结果,完全没有让他重视,在他看来,这根本就是父皇为了不让他触碰政权,而寻找的借口罢了。
什么幕后之人,要说幕后之人,自己和冯劫才是幕后之人。
不然,陈胜吴广之军的实力,在外界的耳中为何会那般强悍,会有那么多人仰仗着摇头,这……全都是他的杰作,只是被人摘桃子了罢了!
“冯御史,还有何事?”
只是瞬间,胡亥就理清了脑海之中的思绪,而后回神,将过去的事情抛出脑海,转头看着冯劫出声问道。
而听着这话的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