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说的不快不慢,众将也是听的入神。
同时目光不断的在张良所插的旗帜位置不停徘徊,在脑袋中勾画出一道道路线。
但到最后,他们发现,张良所说之路线,是最优路线,并且也是有极大可能成功的路线。
毕竟,他们也是自己代入进东胡主帅的身份之中,进行过推演,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也根本不会想自己身后已经扫荡过的地方,会横空出现一支战意沸腾的骑兵。
若是那时,两军接阵,来一出前后夹击,这场仗,必然已经有了结果。
在众人沉思之时,嬴政也是从思索中回过神来,尽管心中有了答案,但他还是忍不住的扫视了一眼众将,而后目光定在王翦身上,出声问询。
“王老将军,以你之见,张良之推测如何?”
听着这话,王翦不由一愣,随即心中纠结起来,说实话,他是不想在开口的。
毕竟,韩信之人便是被他推上去的,当时也是光看着韩信的才华。
但谁也没有想到,韩信刚刚出兵,就是来了一出将在外虽有军令而不受之事。
尽管,这次陛下将举荐之事的锅,甩在七公子身上,对着七公子发了一通的火,但他却也是心惊胆战的。
毕竟,这是他装病不问各公子如此之久以来,第一次出手举荐,就出了这档子事。
此刻,说他是惊弓之鸟都不为过。
他都准备继续回到以前装病装傻的日子,以免引起帝王猜忌。
所以,今日商讨张良之事,他是半句话都没有说,结果,现在陛下却是把他又提了出来。
这……
王翦纠结无比,但嬴政的目光却是让他不得不开口,只能无奈的拱手道。
“陛下,在老臣看来,张良之猜测,先不必多说,单说韩信!”
“依老臣与他接触来看,进入匈奴借道,而后突袭辽西胡军背后,倒是极为可能!”
“嗯?”
此话一出,嬴政不由有些惊讶:“王将军可细细说来!”
王翦当即一拱手,接着道:“陛下想必还记得当日我与韩信之切磋,第二句乃是大开大合,不必多讲!”
“单,第一局,其刚开始用兵乃是杂乱无章,根本看不出路数,但当两军接阵之时,才会发现,他走的每一步皆是有着道理,甚至明明摆在你面前,却是能达到出其不意之效!”
“由此看出,他本就不是一个走寻常之路的武将,最爱的便是剑走偏锋,但又稳健至极!”
“遂,老臣觉得,韩信进入匈奴,一点都不奇怪!”
话语说完,王翦便紧紧闭上了嘴巴。
反正韩信已经举荐了,多吹两句也没有什么错,但张良,他是打算一个字也不提。
首先,鬼知道张良会不会也来一次逆向操作,其次,便是两个人自己都举荐一次,那不是再告诉陛下,我已经是七公子的人了吗?
并且,陛下又不是瞎子,张良有没有才能,陛下会看不到,会舍得不用。
韩信展露出将才之能,陛下一高兴就是五千精骑,张良展露出谋略之才,陛下岂会不将其送上战场成为谋将?
而听着王翦这话语的嬴政,也是忍不住的轻笑起来,心中不由骂了句老狐狸,就是滑不溜手。
虽然字字没有提张良,但又不是字字在提张良。
你肯定韩信,不就是在肯定张良吗?
随即,目光便又转向其他众将,没等嬴开口,众将便是齐齐拱手。
“陛下,臣等也是认可王翦老将军之言!”
他们也不傻,岂会看不出王翦这般做的原因,当日吹韩信之时,他们可是一个都没有缺席。
可以说,吹韩信他们也有份。
现在,要是紧跟着吹张良,那不是没事找事吗?
陛下心中能不泛起一些涟漪?
所以,紧跟组织,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看着众将整齐划一的全去为韩信辩解,不管不顾在场的主人公,不由的也是被气笑了。
这些家伙,一个个看着是大老粗,但心中的细腻,却是一些文官都无法与之相比。
“行了,我已知你等心中之意!”
嬴政无奈的摆了摆手,将众人心中的疑虑打消,而后目光转向被众人忽略的张良,脸上堆笑。
“张良,你有想过自己未来会做什么官吗?”
这话落下,张良还没有反应,刚刚松了口气的众将,却是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张良,眼中写满了不敢置信。
这是要让张良选官?
这……陛下……他可是刺杀过你的人啊?
这不应该从小官磨砺他的心智,确定他真的没有反心之后,再行决断吗?
这……未满太过唐突了吧!
张良也是一脸的懵逼,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他有想过自己会做官,但如同众将所想,岂不必然是个小官毕竟,他有前科。
想要发达,只有等到赢烨当政,或者扶苏当政才可。
但现在……
不由的他的目光就投向了赢烨,却是看见赢烨一脸的笑意以及眼中的平静,很显然,他对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