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华挂了谈小天的电话后,坐在书桌后思索了一会儿。
拿下敬临嘉理事长这个位置不是不可以,确实如谈小天所说,一个人不宜在一个位置上坐的太久。如果不是她和敬家关系匪浅,敬临嘉也不会担任长安的理事长这么多年。
看来,要想一个办法了。拿下敬临嘉总要给外人一个合理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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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晚不回家了?秦颂一裹着一条浴巾从盥洗间出来,两条直直的腿往床上一搭,顺手点燃了一支细长的绿摩尔。
敬临嘉疲惫的靠在床头,没睁眼,摇了摇头,我已经告诉她晚上俱乐部有事。
那你也去洗洗吧!
敬临嘉继续摇头,让我歇一会儿,有点累了。毕竟奔五十的人了,疯狂过后体力不济很正常。
闭眼休息的时候,他一直在思考为什么陈福华听到那个消息后毫无反应,这有点反常。
以他对陈福华的理解,这个从不服输的女人肯定会去争取红酒品鉴会的举办权的。
秦颂一见他不吭声,便不再催他,坐在那里把烟抽完,然后当着他的面重新穿好衣服,今晚我值班,我出去转一圈再回来。
敬临嘉点点头。
秦颂一轻轻将门推开一道缝,看到走廊里没有人,这才挺胸抬头走了出去。
迈进电梯后,一个服务生恭敬地冲她一鞠躬,秦经理好!
秦颂一微微点头。
在长安,她的地位是不容置疑的。凭着她和敬临嘉的关系,凡是对她有威胁的同事,都被她扫地出门了。
电梯到了一楼,秦颂一出去了。
她看不到的是,方才对着她鞠躬的服务生嘴角一撇,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自言自语,神气什么,还不是靠着男人上来的。
8月30日下午,敬临嘉正在俱乐部陪两位会员聊天,突然看到秦颂一快步走了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董事长到了,要见你。
敬临嘉心中一喜,陈福华不打招呼到燕京,肯定是和红酒品鉴会有关。
闹不好,她会和谈小天闹翻。
如果是这样最好,直接把谈小天终身会员取消掉。
敬临嘉快步到了董事长办公室,陈福华背对着门,正在往窗外望。
敬临嘉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也不敢打扰她,就静静站在她身后。
许久,陈福华叹了口气,临嘉,我要做个人事方面的决定,要提前和你说一声。
敬临嘉几乎可以笃定,陈福华要和他说的是谈小天的事。
这是明摆着的,陈福华胜负欲极强,她知道那个消息后,势必要去争取红酒品鉴会,可是这事完全由谈小天把控,谈小天怎么会把到手的肥肉让出来,两人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
看陈福华这副神态,一定是在谈小天那里吃了瘪。
快宣布吧!把谈小天的终身会员直接拿掉。敬临嘉这样想。
临嘉,秦颂一已经不适合再担任长安的高级经理了,我决定换人。
敬临嘉吃惊的退了一步,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董事长,我没听错吧!秦颂一兢兢业业为俱乐部服务多年,为什么要把她换掉?
陈福华终于肯转身了,她似笑非笑的盯着敬临嘉的眼睛,她确实在长安工作多年,但兢兢业业怕是言过其实了。很多人都跟我反映,她在工作期间,在俱乐部行苟且之事。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中了敬临嘉,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已经外焦里嫩了。
苟且之事?
和秦颂一苟且的就只有自己了。
敬临嘉懂了。
陈福华的真正目的不是秦颂一,而是自己。
陈姨情急之下,他没像以往那样喊董事长,他是希望用自己父亲和她的交情来做挽回的努力。
只可惜,陈福华纵横商海这么多年,肯定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了。
没等他说完,陈福华直接打断了他,临嘉,我对你很失望。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这件事再也翻不了盘。
敬临嘉抬头,看到了陈福华眼中的冷漠无情。
他到此时全了然了。
陈福华果然是个不择手段的女人,这一定是她和谈小天做的交易,用自己来换取红酒品鉴会。
他的双手,双腿开始轻微颤抖。
好了!这件事我不想再谈了,我会为你保留颜面的。陈福华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取出一封信放在桌面上,辞职信我已经让人替你写好了,对外,我们就说你因为身体原因暂时辞去理事长一职,你父亲和荣家那里,我也不会透露你和秦颂一的半个字。
陈福华做事真是雷厉风行,她直接抓起桌面上的电话,说了一句,进来吧!
门开了,两个长安的经理走了进来。
陈福华眼皮都没抬,你们陪着理事长去他办公室一趟,办好交接,帮理事长整理好他的私人物品。
敬临嘉的心凉的透透的,陈福华做的太绝了,害怕自己带走重要的东西,居然安排了两个人监视他离开。
是!两个经理齐声答道,随后一左一后夹着敬临嘉走出了董事长办公室。
一小时后,敬临嘉站在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