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朋心烦意乱坐在躺椅上,右手边的小茶几上放着一只水晶杯,里面泡着的是最顶级的雨前龙井,颜色碧绿,根根如针,悬浮在水中。
可即便这么好的绿茶,也压不下他心头的那团火。
国恒投资的银行账户已经被封一个多月了,这一个月时间里,他和敬临嘉拜了多少码头,跑了多少关系,可依然没有半点解封的动静。
他也知道这事情很难办,可30亿资金在里面,难办也得办。
那总,房地产公司那边想问问您,朝阳那块地快要拍卖了,您定好hellip;hellip;
秘书的话还没说完,那先朋烦躁的挥了挥手,;这事明天再说。
秘书悄然退下。
那先朋刚闭上眼睛没超过一分钟,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
他强忍着把手机砸碎的冲动,看了眼屏幕。
短信有一句话,;我是老七,一分钟后给你打电话。
是特么的冯老七,好几天没有他动静了,也不知道这老小子跑到哪儿躲起来了。
他打电话准没好事,可是又不能不接,毕竟他知道自己太多事情了。
那先朋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一分钟后,电话响了。
老七,现在在哪儿呢?
那总,我现在沪市,新买的手机卡,给你报个平安。
怎么跑沪市去了,你不知道大城市不安全吗?燕京警察正找你呢!那先朋的脸瞬间沉了下去。
那爷,我在沪市有朋友,很安全,这个你可以放心。
听着冯老七的解释,那先朋的心稍稍安定了一点。
那爷,有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事?那先朋立时警觉起来。
那个hellip;hellip;冯老七吞吞吐吐起来。
把那先朋急的,;老七,你是不是犯病了,到底什么事快说,我没工夫陪你猜谜语。
那爷,我发现三夫人和谢广明走的有点近hellip;hellip;
那先朋是什么人,一听冯老七这么说,立时就明白了,一股火当时就烧到了天灵盖,;你有证据吗?
没有,沪市这边不是我负责的,只不过我刚刚看到三夫人和谢广明从电影院出来,两人挺hellip;hellip;亲热。
那先朋强行压住怒火,对冯老七的话,他心里已经信了六分。
在那氏集团,谢广明旗帜鲜明的支持毕甜甜,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那小朋死后,那先朋为了集团内部能够稳定,内斗的不要太凶,就把谢广明派到沪市主持一个新项目。
想不到他到底还是和毕甜甜搞在了一起。
那先朋的拳头握紧,又松开。
短短几分钟,他就恢复了常态,心里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老七,这几天你帮我盯着点,这方面你有经验。
知道了,那爷,有我在,你放心。
放下电话,冯老七擦着头上的汗,苦着脸对旁边盯着他的廖启智道:;廖爷,这回行了吧?我可是没有回头路了。
干得不错,晚上我请你喝酒。廖启智的大手重重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被戴绿帽子,这下那先朋肯定坐不住了。我就不信你不来沪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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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肯定是要去的。
以那先朋这种性格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在外面偷人,偷的还是自己的下属。
要是能忍下这口气,那先朋也就成不了首富了。
不过,他不可能像毛头小子一样直愣愣杀到沪市去,放下电话后,他立刻安排心腹手下去查了谢广明这几年的账。
一个公司高管在集团经营了这么多年,经济上要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才怪。
同时,那先朋也秘密联系了沪市的手下。
他对近在身边的宗诗梦都不放心,还安排了一个人监视她,又怎么可能对远在沪市的毕甜甜一点措施都没有?
点点滴滴的信息汇聚到那先朋那里,只用了一天时间,他就了解的差不多了。
7月20号,那先朋秘密抵沪。
在他踏上飞机的那一刻,谈小天到了麻扶友的公司。
老麻,放手去做吧!那先朋现在没有功夫管竞标的事了。
麻扶友不知道谈小天是怎么做到的,但他既然说了,就一定是事实。
谈总,放心,这次我一定拿下朝阳地块。麻扶友做保证的同时,不停望向谈小天。
谈小天知道他很好奇,一笑,;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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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先朋在沪市住了三天,毕甜甜和谢广明毫不知情。
这三天里,他们两个看了一场电影,吃了两顿饭,还在五星酒店度过了一个狂野的下午。
他们不知道,自己的一切行动轨迹都被那先朋高薪聘请的私家侦探拍下来了。
看着私家侦探拍的照片,那先朋愤怒的将酒店的电视砸了,;这对奸夫淫妇,我要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
掌握了一切证据后,那先朋雷霆出击。
7月24日,谢广明照旧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让秘书给他泡了一杯咖啡。
刚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