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我也是没办法,今年我妈查出胃里长了个肿瘤,刚做完手术,我家就我一个孩子,我这个时候怎么能走呢?我也舍不得她,但我不能耽误她的前程,呜呜呜……二百多斤的何玉柱在电话哭的稀里哗啦。
谈小天捧着电话呆住了。
从张满家出来,他便给老八打了电话,虽然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但还是希望能尽力让身边人不留遗憾。
;七哥,我和大姐在一起五年,我最了解她,她是不会甘心在小地方呆一辈子的。我妈有病的事我根本就没敢告诉她,我知道她重情义,如果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来林场,可我真不能太自私了,她能为了我在这里呆一年,呆两年,但时间长了,她肯定会不满的,我不想她委屈……我是真的很爱很爱她。
撕心裂肺的哭声从听筒里飘出,回荡在车内,惹得张满不时回头观看。
;老八,要不带阿姨来盛天,我帮你联系医院。
;谢谢七哥,不用了,我妈手术做的挺成功,就是需要静养,不能干重活,林场这里空气好,适合病人休养,我只能留在家里照顾她。
;需要钱说话。
;不用,这不是钱的事,这是命啊!七哥,我知道我窝囊,没本事,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谈小天无力的放下电话,闭上了眼睛。
他现在有很多钱,很多很多钱,可是却帮不了兄弟。
这世界,不是所有的事都能用钱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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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仁图娅在黎欣家又住了两天,情伤转淡。
谈小天把她介绍给了方锦。
乌仁图娅是正宗音乐学院声乐系学民族唱法的,正巧方锦想要办艺校,两人一拍即合,成了合伙人,黎欣为了拍方锦的马屁,也过来凑趣要当兼职老师。
三个女人加上关娜,围着音乐学院开始找房子,最终选定了附近一栋楼,方锦租下整个二楼,装修出了几间教室,舞蹈室,声乐室,器乐室,还顺便给乌仁图娅准备了一间卧室。
蒙古大妞再豪爽不羁,也知道不好长时间赖在黎欣那里,人家小两口住在一起,终究有太多不方便。
艺校的名字叫天方,是方锦苦思冥想后起的。天方,两个字,有她的方,有他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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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岛,翠华海鲜坊。
人逢喜事精神爽,爽到年轻了好几岁的何继尧挽着刚娶的娇妻,走进饭店大门。
今天是以前证券公司一个要好的同事儿子结婚的大喜日子,大红请柬早就发给何继尧了。
就连何继尧都纳闷,自己新买了房子不记得告诉外人,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还真是验证了那句古话,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只要你有钱,就有人惦记你。
这两年何继尧仿佛踏上人生巅峰,焕发第二春。
在市区新买了一户2000呎的公寓,又娶了一个比自己小14岁的年轻寡妇,真可谓枯木逢春。
收获的不仅仅是金钱,还有名。
以前的何继尧,在一家小证券公司做操盘,除了本公司那三瓜两枣没人认识他。
可自从911后的沽空,和疫情前在全球股市大肆买入医药股之后,他的名声就慢慢传了出去。
现在一提何叔的大名,整个港岛股市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何继尧有时自己也感慨几句,回想刚被公司扫地出门那会儿落魄如丧家犬,再看看现在,哎,幸亏遇上了老板这个命中大贵人。
何继尧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交给了记账的人。记账人掂量了一下红包的重量,立刻喜笑颜开。
饭店大厅里挤出今天的东主,也就是何继尧以前的同事老陈,离着老远就开始冲何继尧招手。
;老何,不,何叔,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万望恕罪。老陈到了何继尧跟前,拱手说了句戏文,然后瞪大眼睛看着何继尧的小娇妻,;何叔,你老婆好靓,老实交代,你是怎么把人家骗到手的。
何继尧和老陈关系很好,直接飞起一脚,;老陈你怎么也叫我何叔,这都是那些年轻人乱喊的。忘了跟你介绍,这是我老婆,姓黄。
;都叫你何叔,我当然也要这么叫,快,快请到里面坐。
老陈热情的把何继尧让进宴会大厅,直接把他领到了主席那张台面,这里坐的是何继尧之前公司的老板及其他几家证券公司的老板,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何继尧看到了开除他的魏老板,脸沉了下来,准备转身就走,可还不等他发作,魏老板主动走了过来,连连鞠躬,;何叔,好久不见,这些日子听到你的大名,我还去你家拜访过,只是你搬家了,我找不到,何叔,当时我也是没办法,公司经营不善,这才裁员的,都怪我有眼无珠,认不出真神,何叔你一定要原谅我。
魏老板诚意款款,何继尧又不是爱记仇的人,在旁边诸位老板的求情下,何继尧和小娇妻坐在这桌。
这些老板围着何继尧一个劲儿吹捧,什么新晋股神,沽空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