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衣怒马少年郎
家丑不可外扬。
但干涉到给儿子治病的大事上,阿木尔王爷也不避讳了,直接跟荣音讲述了那段过往。
阿木尔王爷妻妾众多,最宠爱的一个便是波日特的母妃塔娜,塔娜生的漂亮,更有“草原第一美女”之称,她是被家人送给阿木尔王爷的,跟了王爷之后宠幸优渥,很快就生下了儿子,也就是小贝勒波日特,自此更是母凭子贵,在草原上已经快到了王妃的地位。
可惜她不懂惜福,不守妇道,趁王爷不在之时勾.搭了她的继子、阿木尔王爷的三儿子,被阿木尔王爷逮了个正着。
儿子和宠妾的双重背叛让阿木尔王爷气怒非常,盛怒之下他将儿子押入地牢,在塔娜的不断嘲讽和挑衅下动用马鞭亲手打死了她。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顽皮的波日特正躲在柜子里玩,目睹了整个经过。
从那之后,他就不太爱说话了,经常会癫狂、尖叫,做出一些非常奇怪的表情,情绪也越来越不稳定。
阿木尔王爷深叹一口气,“因果报应,有些事到今天再来看,谁是谁非也已经说不清了。塔娜死有余辜,打死她我并不后悔,但如果知道会因此害了自己的儿子,我一定不会采用那么极端的方式去解决。大人之间的恩怨和小孩子无关,波日特是我儿子,我希望他好。”
荣音静静地听着,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是说会竭尽全力医治小贝勒,但这种病症其实更需要家人的陪伴和关怀。
离开之时,荣音把医药箱给阿木尔王爷留下了,还有那本写有关于阿斯伯格综合征的医书。
阿木尔王爷拿着医药箱,一脸惊愕,“这怎么合适…”
“原本就是要送给王爷的礼物。”
荣音笑了笑,“只是我家那位说将医药当礼物送不太合适,特意嘱咐我要寻个合适的机会给您。
这里面大多都是治疗日常病症的一些西药,针对的病症和用法我都贴在上面了,还有一些万不得已之时给小贝勒服用的镇定剂也在里面,后面等我回去,会再配些药送来。”
阿木尔王爷听着,拿着那沉甸甸的药箱,满脸的感激,“谢谢,荣医生,有劳了。”
醇郡王夫妇二人也是一个劲地跟荣音道谢。
将荣音送出去之时,阿木尔王爷犹豫再三,对荣音道:“关于今天我在晚宴上说的那件事情…”
“王爷。”
荣音轻轻打断他的话,微微一笑道:“我没骗您,我只懂做生意,至于军政上的事情,可不可以等我相公到了,您亲自和他谈?”
一句话说完,不禁让阿木尔王爷和醇郡王都抬起头,瞳孔放大。
两个人对视一眼,载正有些惊讶地看着荣音,问道:“你是说,少帅要来?”
“嗯,明后天应该就到了。”
荣音点点头,从容地对阿木尔王爷道:“王
爷,如今乱世烽烟,科尔沁是难得的一片净土,但凡可以我并不愿意看着它卷入战争之中,当初之所以从小王爷手中买下科尔沁草地,也是为了能够保住这方天地,毕竟这里太美了。希望您多些耐心,稍微等一等,可好?”
阿木尔王爷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郑重地点了点头。
…
这一晚在风云变幻中悄然翻过。
荣音没睡多少时间,翌日清晨便拉着韩晓煜和醇郡王、小王爷一起去马场那边看看情况,顺便慰问一下那里的牧民。
小王爷情绪有些恹恹,一直耷拉着脸不说话,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被醇郡王好一通教训,才强打了几分精神。
荣音在一旁瞧着没吭声,韩晓煜却悄悄凑过来,“哎,我听说昨天晚上闹了好几出,小贝勒真的被杨慕臣和陆卿卿那啥给吓着了?”
“你这嘴,能不能有点把门的。”
荣音没好气地瞪着他。
“草原上都传遍了,又不是我一个人在说。”
韩晓煜撇了撇嘴,不停地叭叭,“刚来第一天就在人家的地盘做那种事情,不愧是江湖中人,就是落拓不羁。”
荣音斜眼看他,“听上去你很开心嘛。”
“我当然开心。”
韩晓煜笑道:“不管杨慕臣有什么目的,这一来就差点吓坏人家的宝贝儿子,阿木尔王爷肯定对他有意见了,你渔翁得利啊。”
“…”
荣音咂了下唇,“能换个词吗?”
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
“这不重要。”
韩晓煜挥挥手,又问,“重要的是段寒霆什么时候能到。”
“怎么,你想他了?”荣音睨他一眼,“我这个皇帝都不急,你太监急什么?”
“啊呸,你才太监呢,会不会说话!”
韩晓煜气道,“我这不为了你着想吗,马场的事早点定下来咱们也能痛痛快快地玩,好不容易来一次科尔沁,我可得玩够本才行!”
“想玩还不容易。”荣音道:“明个儿咱们赛马吧。”
“赛马?”
韩晓煜眼睛一下子亮起来,“讲真?”
荣音笑:“保真。”
他们在马场一忙就忙了一整天,荣音还带着医药箱探望了不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