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淑弄死红槐,倒不全是为了荣音。
那天荣公馆下.药一事,红槐任务失败,并反被荣音灌了一包药,当场缠着荣邦安做了个昏天黑地、死去活来。
荣淑带着记者们赶到,没有扑到荣音的不雅照,却是拍了不少红槐和荣邦安的,各种姿势,各个角度,像拍电影一般将她当做女主角从头拍到了尾。
任何人都有自尊心,女支.女也不例外。
看着铺天盖地都是自己的不雅照,如雪花一般一片一片地割在她的脸上、心上,红槐崩溃了。
因为药物发作,荣邦安成了她的救命稻草,所以她拼命缠着他不放,结果荣邦安纾解了自己之后就不愿意再配合她了,无情地想要将她甩开,可红槐像是狗皮膏药一般缠着他,荣邦安烦躁地掐着她的脖子,扇她的嘴巴,踹了她好几脚,这是她的第一次伤。
她求荣淑救她,给她打针,荣淑不肯,将她带回望月楼交给花妈妈,以不值钱为由将她丢给了一个有特殊癖好的客人,这是她的第二次伤。
“明明是她自己没用,被男人糟践了也就罢了,她不去找你这个罪魁祸首,竟然还要来找我报仇,惯她些臭毛病!”
荣淑不屑地说着,只是此时的她已经处在了和红槐一样快要崩溃的边缘,她全身通红,头发全被汗水打湿了紧贴在白皙的面庞上,呼吸都变得焦灼起来。
荣音静静地听着,眼底一片冰凉,指骨无声地攥紧。
“所以,你就干脆又给她灌了一包药下去,在她受了那么重的伤之后,将她活活地折磨死。”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少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荣淑恨恨地瞪着她,“我不过是做了和你一样的事情罢了,凭什么你能做得,我就做不得?再说了,我又没捆着她的手脚,她尽可以找一帮男人为她解毒啊,可她偏偏不肯,宁可躺在地上难受到死,也不肯出去找‘解药’,是她自己想死,跟我没关系。”
荣音只觉得头皮一下子炸开了,上前将她揪起来,劈手就是两个耳光。
“论狠毒,我真是不如你。”
她重重将她扔到床上。
荣淑歪倒在床上,不顾耳边的嗡鸣,佞笑道:“你跟我比,差远了。你要是有种,今天就将我弄死在这里,不然你给我等着,我绝不会放过你。”
她的人生,是被荣音毁掉的;她的亲娘,也是死在荣音手里。
她与荣音之间,仇深似海,只能有一方留在世上。
荣音冷冷地看着她,“最后一个问题。红槐死的时候,在场的除了你,还有谁?”
荣淑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目光闪烁了一下,“没谁了,只有我。”
“是吗?”
荣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微微倾身,“你那天不是还见了陆卿卿,难道她不在场?荣玉也在场吧,你们是三个人联手,将红槐给折磨死的。”
荣淑瞳孔蓦地睁大,“你怎么……”
她下意识地闭上了嘴。
荣音站直身子,看着震惊中的荣淑,冷冷一笑,“想问我怎么知道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真以为你私底下搞的那些小动作我会不知道?荣玉进望月楼,是你的安排,至于陆卿卿,虽然我不知道你俩是怎么勾搭上的,但是物以类聚,左不过是为了对付我。”
“那个女人可不是善茬,我奉劝你,最好离她远点。别被人卖了还傻呵呵地替人数钱。你的那点智商,拿捏荣玉还行,却掌控不了陆卿卿。”
想起来时韩晓煜调查到的,陆卿卿是望月楼的常客,她就知道荣淑背后对她使的这些手段肯定有陆卿卿的推波助澜。
那个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的事,不用你管。”
荣淑丝毫不领情,咬牙切齿地瞪着荣音,“话我都说完了,赶紧的,给我解开绳子!”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憋死了。
荣音听荣淑的声音都不对劲了,明明是对她的怒吼,却因为处在药效发作之时,说出来的话都像是在撒娇,呼出的热气如热浪般袭来。
她都能听见屏风后那拼命隐忍着的吸气声,心中无语地一笑。
上前给荣淑解开了绳子,她扬声道:“可以了,都出来吧。”
荣淑一愣,不知道荣音这话是冲谁说的,下一刻便见一个个男人从屏风后面鱼贯而出,这屏风后面竟然有人!
她蓦地瞪大眼睛。
记者们瞄了一眼荣淑,不自然地轻咳几声,却都忍不住朝她看去,此时此刻的荣淑,浑身散发着一股浪气,像一只处在发.情期的猫一样,骚得很。
“都记好了吗?”荣音冷冽的眼风朝他们扫过去。
记者们被这凌厉的眼刀刺到,忙低下头,迭声应着,“记好了记好了,夫人放心,我们这就将真相发布出去,公之于众。”
“只给你们一天时间,明天过后我不希望再看到有关于此事的新闻出现在报纸上。否则——”
荣音一顿,“那些记者的下场你们也看到了,不想离开京城,就请安分一点。”
记者们心神一凛,连连点头,“明白,明白。”
他们一家老小都在北平,可得罪不起少帅,这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