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嘴真他妈的是骗人的鬼。
祁则的嘴上功夫厉害还真不是假的,时梨伸手,不知道推了多少次祁则的脑袋,还是没推开,体内密密麻麻的电流往身上钻,时梨大脑空白空得厉害,一时半会儿都分不清到底是那会儿电影里的白光看多了还是自己身体出了问题。
时梨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强迫自己闭上眼,不去想身下的人在做什么,又实在没办法不想。
他怎么就这么会。
谁说讲故事哄睡才是祁则的专业,时梨就跟谁急,明明这个更……
“够……够了……”时梨实在有点儿遭不住了,要不是她知道自己有骨骼这东西,总感觉身子软的跟一滩水一样,晒一晒就能蒸发,她伸手,手指又插在他的头发间,动作暧昧到像他现在对她做,拨了拨,“祁则……别……真的……我不行了。”
时梨平常大多时候都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尤其是害羞,但这会儿确实没精神控制,头也忘了偏,就这么低低地垂下眼看他,眼里迷乱又性感,祁则的呼吸也不自觉有些乱,没让时梨往后躲,把人又拽回来,问她:“哪儿不行了?”
不知道为何,时梨总觉得祁则这会儿的声音格外暧昧,又低又压不说,似乎还沾了水声,光是听一听,时梨的耳朵都红了起来。
什么哪儿不行了。
她哪儿哪儿都不行了。
“是我伺候的不舒服吗?”祁则的呼吸随时能喷洒在她身上,热热的,更敏感了,“总归是做服务的,时梨,时老板,你别急,我再努努力……包你对这次等价交换满意……”
时梨是彻底崩溃了。
两个人闹到后半夜才结束还不算,祁则又玩起了套路,祁则喂她吃饭那会儿总要收取什么一日三餐的服务费,这会儿好不容易手伤了吧,轮到自己喂祁则吃饭了,他反过来要给自己送服务费,帮他的忙越多送的越狠,有时候服务费送完了还附赠一点儿小费。
时梨有时候跟他说不必如此,祁则还挺正经,说什么他这算是有来有往,祁则祁则,以身作则。
的确,祁则是谨遵医嘱没有剧烈运动,但时梨的运动量大大超标,连同肠子都悔青了,她当时怎么就会觉得祁则的手一伤就成废人了,还要她照顾,得亏是外边没有任子超了,祁则现在还能放一放她出门,不然时梨都没办法想象她一直播结束过后的生活。
除了到医院换药,时梨现在最爱约叶绍宇他们几个人一块儿出来吃饭。
谁让他们两个人单独出门都会有风险。
时梨还记得当时他们一块儿在外边吃完饭,祁则忽然朝商场的安全通道门瞧了瞧,他说是好奇门后边有什么,结果一进去的关注点就转移了。
祁则的关注点都落在了自己身上。
门外是来来往往的人流,门内是细细密密的接吻声。
然后……
时梨不能再想了,再想就不能播了。
直播才结束,时梨一秒都不耽误,立马收拾好了,就等着跟祁则出门到酒吧接上叶绍宇跟砸砸,四个人一块儿去吃饭。
时梨之前没这么主动约过两个人吃饭,叶绍宇还挺意外,上车就趴到副驾驶的椅背上,发现祁则居然在一个人拧矿泉水瓶的瓶盖。
“哇哇哇,哎哟喂,我的祖宗。”祁则手上还包扎了纱布,叶绍宇看着就心惊胆战,连忙拽过他手里的矿泉水瓶,又看向旁边的时梨,“你好歹帮帮我的祁啊,你看看他现在手都伤成什么样子了,还让他拧瓶盖,回头把自己再拧废了。”
时梨瞥了一眼祁则,有点儿憋屈,叶绍宇根本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
时梨作为一个五讲四美的活雷锋,原先连东西都不愿意让祁则碰一下,生怕伤到对方一点儿,到现在哪怕是祁则一个平面摔摔在她面前,让她扶自己起来,时梨都要考虑一下对方到底是不是碰瓷。
叶绍宇把瓶盖扭完,给祁则又递回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起来这个,你也是够可以的,手受了回伤,这连家长也见了。”
时梨愣了下,没想到叶绍宇知道这件事。
怎么说叶绍宇跟祁则也是多年的兄弟了,前几年叶母身体不舒服,做了个小手术,那会儿为了方便,祁则把知洛的微信推给了叶绍宇,两个人这才加上好友,不过除了偶尔点赞对方的朋友圈,联系也不是很密切。
叶绍宇对两个人没看到知洛的朋友圈砸了下嘴:“感情是人家把你们两个当事人屏蔽了,老早就发了,但那会儿祁则身体不是不舒服吗?我就没好意思打扰……”
当时情况比较匆忙,时梨都忘了加知洛的微信,这才没看到。
祁则一脸你也有没好意思的表情,瞥了眼叶绍宇。
“自己发朋友圈屏蔽家人,家人终有一天也发朋友圈屏蔽你,这叫什么?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哟。”叶绍宇一边调侃两个人一边打开手机,找到知洛的朋友圈,好在对方是仅一个月可见,叶绍宇说的那条朋友圈还能看到,他把手机递过来,“喏,你们拿去看吧,别太感谢我。”
时梨实在好奇知洛是怎么评价自己的,也没再矜持,接过叶绍宇的手机。
知洛在朋友圈还算冷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