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王氏为大局计,说着说着还“啪”一声跪了下去:“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小里正您咋记恨我都成,只求你放过我那可怜的儿女,我就是死也甘心啊!”
“小里正,你王婶儿都这般朝你跪下磕头认错了,又是看着你长大的情分,都是一个村的,哪有那么多仇不是?”李王氏哭着,旁边就有人帮腔:“说得正是呢,这长辈都向你跪下认错,你这做小辈儿的也别再揪着这事儿不放,免得叫贵人看了笑话,也于你名声有碍不是?”
这话就是连站在一旁被迫听了一场奇怪的戏的何管家也拉了进来。
何管家不明所以地侧眼望向葛歌,什么情况?
冷眼瞧了好一会儿戏的葛歌也大概看出来李王氏等人想要作什么幺蛾子了,抿着一丝笑向何管家赔不是:“叫您见笑了,不过是些说出来叫人笑掉大牙上不得台面的官司罢了。”
葛歌既这般说,何管家也不是没点眼力见儿的人,也就不继续看热闹了:“今日之事多谢葛里正鼎力相助,日后还请多多关照才是。”说罢便登上马车就要离去。
“唉!别走啊!”**氏等人一心急,直接拦住了何管家马车的去路:“贵人老爷,您是贵人,要不您也帮着说和一二?我大家伙儿给您磕头了!”
说罢就作势要跪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马车里坐的是钦差,她们是要申冤诉苦的可怜人儿呢!
何管家这会儿要还看不出来这些人是要拿自己做筏子过河,他这么些年深宅大院的工作经历就算都喂了狗了。别说这是旁人的私事他不应当插手,就是要他插手也是该帮着葛里正不是?毕竟这葛里正才帮自己解决了燃眉之急,那些愚蠢村妇又算个甚?!
“该伸冤便上衙门去,与我何干?”何管家打起帘子,目光冷冷,沉声呵斥:“小五你这么些年饭都白吃了,什么香的臭的上来都能拦住你?”
车夫小五被管家训斥了一番,也恶狠狠地瞪了眼**氏,挥鞭子驱马前进,瞧那架势真要从**氏身上碾过去一般。
**氏本就是纸老虎的性子,先是被贵人老爷一顿训斥,又被那就要踩到自己身上的高头大马吓得不轻
,一屁|股墩儿往后倒,让开了路叫马车离去。
望着一点儿不留情离去的马车,坐在地上的**氏、还跪在葛歌面前的李王氏,以及在场的老村所有人都愣住了,这、这贵人都走了,戏该咋唱下去?
心情极好地目送何家马车离去后,葛歌才好整以暇地看向这要给自己架秧子、道德绑架的一群人:“戏这么好,不去当戏子可惜了了啊!”
“葛歌你什么意思!我这做长辈的都低头认错了,你苦苦揪着我不放,如今还这般辱骂我?!”李王氏跟炸了的炮仗一般,没了观众也不跪着了,站起来指着葛歌就开始骂:“娘死得早的玩意儿就是没人教,一点儿孝道规矩都不懂的破烂玩意儿,今日敢指着我叫我去做戏子,明日还不得翻天!”
“就是,歌儿你也别这般小性,婶子都向你认错了,你就别死抓着过去不放,大家和和美美地过日子不好吗?”不得不说,这次她们还真是有周全安排的,红脸白脸都上场了,你一言我一语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一副但凡你说出一个不字,你就是一点儿事儿不懂、心比麦芒都细的玩意儿。
“你们说得对,我确实错了。”葛歌难得给了她们一个笑眯眯的脸,这要是王小茹等人在现场瞧见,那都是要头皮发麻的表情,王、林等人却以为是自己口才用到实处,叫对方迷途知返了。想乘胜追击的李王氏还准备发表一番自己多宽宏大量,只要给她家住上最宽敞的青砖瓦房,她就既往不咎的态度。
殊不知,葛歌一张嘴就叫她气得想打人:“我错在以为你们脑子坏了才敢上来招我,谁知你这么多人,竟没一个有脑子的。我冒昧问一句,是不是你们娘生你们的时候,一起约好了只要紫河车不要孩子,把紫河车给养大了?亦或者是你们谁染上了啃食脑子的虫,一传十全把脑子啃没了?”
说罢还不等李王氏等人发难,葛歌又啧了几声:“幸好我走得早,瞧着这脑疾也是会过人的。”
“葛歌你什么意思?骂我们蠢?!”李王氏跟个茶壶似的单手叉腰,一手指着葛歌,气得脸上通红。理智已快到崩溃的边缘,若不是青砖瓦房魅力太大,她就真要撕破脸了。
“呀?”葛歌凤眸微睁,一脸震惊,直勾勾地望着她:“听出来了?不应当啊!”
我可去你大爷的!青砖瓦房算个锤子,老娘今日非要弄死你个有爹生没娘教的贱人!先是右手往前挥一个巴掌,左手也快速跟上,想扯住葛歌高高竖起的头发,好好教教她怎么做人。
只听得“啪”一声清脆的响声,而后…
“啊!松开!松开!葛歌你给我松开!”
发丝都没乱一根的葛歌单手轻松地将李王氏双手反剪于身后:“咋?你以为你说不过我,打就能打过我了?”
都不是为了气她们,葛歌这会子是真觉得这些人脑子都不大好,这说又说不过自己,打也打不过自己的,还三番两次上门挑衅,除了脑子有问题这一点,她可真想不出旁的什么好理由了。
在场其余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