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你没事儿吧?”王小茹等人瞧见那四个瘪三被打趴在地以后,哪里还顾得上他们?只守着被偷袭的葛歌。
眯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的葛歌等到眼睛干涩疼痛消失后,确认自己没什么大碍,才摇了摇头:“我没事儿。”又往前走了几步,朝那银甲少年抱手道谢:“多谢这位将军出手相助。”
“不必客气。”银甲少年崔永濂朝葛歌笑着摆摆手,又踢了一脚倒地哀嚎的高个四爷:“以多欺少以大欺小还要出阴招,只会窝里横的玩意儿!”
“谁在闹事儿!”永远都是在事情结束才会出场的捕快果不其然,及时地赶到了现场。带头的捕快刚想呵斥,结果一瞧是个用长/枪,穿铠甲的少年,便知这是自己惹不起的人,舔着笑脸缩着腰就走了过来:“这位军爷,有甚叫小的们来处理就成,哪儿能脏了您老人家的脚?”
如今北方战乱,不时都有经过云家集的军队,瞧那少年虽不过十六七的模样,可身穿的铠甲那定是有些地位的,捕快们自然不会没眼力见到为了几个瘪三得罪贵人。
崔永濂随意地指了指地上的那几个废柴,道:“这几人当街行凶,已被我拿下,苦主是那位小兄弟。”扬了扬下巴的崔永濂目光与葛歌对上,丝毫不隐藏自己的对方的欣赏,瞧着不过十二三岁的半大小子,以一敌四还能游刃有余,这样儿的人若能加入崔家军为自己所用,日后定当能堪大用啊!
葛歌也大大方方地朝对方回礼,而后又朝带头的捕快抱拳示意:“这几位爷喝了茶水不给银子,还伤了我家妹子,说这条街都是他们的天下,吓得我妹子如今还哭着呢!我早听说咱们县老爷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这不是公然挑战官威吗?”
这眼药上得十分到位,那捕快示意跟在自己后头的捕快上手,拽起那几个瘪三,又重重地踹了脚为首的高个四爷:“我呸!还你们的天下,当我们大人是死的不成!”踹着人叫他们把茶钱付了,才把人拷回了衙门。
捕快将人带走后,没了热闹可看,刚才已里三层外三层围起来看热闹的人群也都散了,只有葛歌等三人以及身穿铠甲的崔永濂,还有崔家军的几个将士,牵着马远远儿地站着等少将军。
“小兄弟你身手不错,有没有兴趣跟我走?”崔永濂一双大眼儿看向葛歌时,惊喜雀跃的光芒闪烁着,熠熠生辉,犹如沙漠中的行人见到了甘泉一般:“这般好的身手,保家卫国方是血性男儿的归属!”
葛·血性男儿·歌看着疯狂给自己打鸡血的俊朗少年,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好几下才挤出一丝笑:“多谢小将军抬爱,可惜我志不在此。”
“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你这么好的身手,不上战场多浪费呀!”舍不得一棵好苗子的崔永濂稍微弯了弯腰看向葛歌:“只要你愿意,跟着我如何?”
接过王小茹递过来的一葫芦水,葛歌笑了笑将水递给他:“我家就剩我这一根儿独苗苗了。”言下之意少年你死心吧,我是不会跟你上战场的啊!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崔永濂就是再欣赏这个苗子,也不能叫人家家里绝了后。
长叹一声十分可惜的崔永濂看了看小兄弟递过来的葫芦,拍了拍自己身上,而后又朝葛歌后边儿招了招手,街对面立时有个士兵跑了过来,崔永濂管他要了块碎银子,塞给葛歌:“那就多谢小兄弟的一葫芦水之恩了!”
“不用...”葛歌话都还没说完,崔永濂已走远,翻身上马离去,只留下葛歌三人在原地,目送少年将士离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回过神来。
葛歌颠了颠自己手里有些温热的碎银子,难得露出一丝无奈又开心的笑,给了这么多银子还谢自己的一葫芦水,真是个傻子!
“没看出来小子你身手这般好,打得那几个鳖孙儿一点儿还手的本事都没得,练家子吧?”葛歌等人回到茶摊儿,缩在一旁看热闹的包老二才笑嘻嘻地过来跟她们搭茬。
葛歌淡淡地瞥了眼包老二,含糊地“嗯”了声,便扶着崴了脚踝的王小茹回去坐着,林文学也忙着去招呼客人,没一个搭理他的。
自讨了没趣儿的包老二瘪了瘪嘴,又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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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在这坐会儿,我去买点药酒啥的回来。”葛歌细细检查了王小茹受伤的脚踝,没有骨折,只是崴了一下,也是松了口气,跟王小茹交代完以后自己出了茶水摊子,往集市里去找那些耍把戏的买跌打药酒跟膏药。
不过两刻钟,去而复返的葛歌不仅买了跌打酒跟膏药,还顺道买了几块肉饼子回来当午饭,给王小茹揉了药酒后,趁着茶摊客人不多,三人坐到一处吃烤肉饼就凉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上午的小插曲并没给葛歌的小茶摊儿造成太大影响,反而是吃过午饭后,林文学才想起来自己给拉了一个大买卖回来,赶紧将这好消息告诉葛歌。
“员外老爷家要找咱们买水?”听完林文学的话,葛歌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凤眸微张,道:“咱们这都是小打小闹的生意,咋这员外老爷家还能找上门来要跟咱们买水?”
不怪葛歌觉着奇怪,按理说这员外家不是一大家子人,总该有法子寻到水的,怎么会找上她们来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