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心圈看,却啥也看不见,只听得阵阵人声喧哗。
同样什么都看不见的葛歌闻到混杂的空气中夹杂着较浓的硫磺、烧纸味儿,眉头轻蹙,道:“兴许是求雨呢!”
话音才落,就听到围在人群外围的几个吃瓜群众在小声讨论:“这都是今年第五回求雨了,再求不下来雨,那县太爷不得弄死那道士啊?”
真是求雨!王小茹看向葛歌的眼神又多了一大抹崇拜:“歌儿你是咋晓得的!”
“我闻到烧纸的味儿了。”葛歌淡淡地笑着,忍住去摸王小茹头顶的冲动,自己这发小还真是可爱极了,亮汪汪的眼儿跟以前自己养过的宠物狗一般,看向自己时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原来是这样!”王小茹眼睛嘴巴都张得大大的,恍然大悟过后,继续拉着葛歌看求雨:“咱们去看看求雨吧?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求雨呢!”
葛歌想了想,买粮也是一会儿的事,不着急,便由着王小茹去看热闹,自己则心不在焉地听着围观群众细碎的窃窃私语,比起求雨,还不如多听多看旁的事儿,指不定就能听到甚有用的。
“我听打南边儿来的行商说,南边儿也开始闹旱灾了,今年怕是粮价还要再涨哟!”葛歌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个穿得稍微没那么穷的青年人,许是要跟人小娘子显摆,小嘴叭叭的说着。
那被他骚扰的小娘子有些不耐烦,一个大大的白眼翻了过去,又往旁边儿挪了挪,就快挤到一直垫脚看热闹的王小茹了才停下来。
大业民风开放,北边儿民风尤为开放些,是以在大街上男儿向心仪的姑娘表露爱意也是常有的事儿,比如站在葛歌左边儿的这个小嘴一直没停过的仁兄。
可惜那小娘子似乎并不喜欢这般孟浪的人,只一开始翻了个白眼儿,后头更是搭理都懒得搭理他了。
“小娘子,我家里可趁钱,如今帮着南边儿来的大财主屯粮,很快就能大赚一笔,你跟了我那可就有享不完的福气啊!”那仁兄叭叭地说了一大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倒叫葛歌听一半捡一半把有用的消息都听到了。
那小娘子不胜其烦,挑着眼“切”了声:“谁不知你刘老三是个无赖光棍,还趁钱!我呸!”说罢头也不回扭着水蛇腰走了,只留那刘老三在原地看着小娘子的身影流口水。
若有所思的葛歌收回目光,拉了拉看好一会热闹,欢喜得不行的王小茹:“小茹,走吧,再不走一会儿回去可就完了。”
“啊?哦!”王小茹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往后头看,这还是她第一回见人家求雨呢!今儿个回家可要好好与娘亲弟弟说道说道,这求雨仪式瞧着都怪好玩儿的!
从求雨仪式那处出来,两人便直奔粮店去了。
按例又是一斗粮食的葛歌挑着粮食与王小茹往村里回,才下牛车就远远见着林文学在路口那儿张望,见她俩人回来,才欢喜地招手:“小里正!小茹!”
“文学,咋了?”心思还在一斗粮食比昨日又贵了三文钱上头的葛歌瞧见林文学朝自己狂奔而来,直觉不好,生怕是又有人作妖:“村里出事儿了?”
林文学气喘吁吁地跑到两人面前,缓了好一会儿才笑着道:“不是村里的事儿,是我家,我今日在山上捡着只兔子,家里今儿个加菜,娘说叫你俩一起到家里吃饭,谢谢前段日子你们帮了我!”
“不用了(有肉吃!)”俩小姑娘异口同声地,一个拒绝,一个兴奋。
林文学以前不常跟村里人打交道,也只听娘说过葛家的小里正少年老成,是极好的人,加上上回又帮了自己,天然地就想与她多亲近几分。可如今见她这般冷淡,忍不住又有些心生怯意,小里正不苟言笑的样儿叫他想起了拿鞭子抽自己的爹,有点儿吓人啊...
不过为着完成娘亲交给自己的任务,林文学还是鼓起勇气再次邀约:“不妨事儿的,我娘都准备好你俩人的饭食了,不吃可就浪费了。”
加上还有王小茹在一旁眼巴巴无声地祈求,葛歌闭上眼浅叹一声,才道:“好吧,那今日就叨扰你家了。”
“有肉吃咯!”
葛歌也被王小茹的笑感染了,平日里清冷的脸上也染了淡淡的一层笑意,看得林文学好生诧异,原来小里正真的开心时是这样儿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林文学:小里正笑起来真好看!
王小茹:对哒对哒,歌儿要是男的,我就非她不嫁!
崔·无名氏·男主:我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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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快点死吧!活着也是累人累物!白费米粮!”
柳强英在自己娇惯了一辈子的儿子恶毒的咒骂中,咽下最后一口气,一滴浑浊的泪淌下来,落入地上无声无息。
身死魂飞,混沌中,柳强英变成了一个旁观者,如同看电影一般看完了自己刚结束的一辈子,才知自己这一生错得有多离谱。
哭啊哭,哭到柳强英的魂儿飘飘荡荡到形神快灭时,耳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终究是孽缘,去吧!”
等柳强英再睁开眼时,恍然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1993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