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到嗓子眼的话又给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他将鸡腿夹回到周春香的碗中,深吸一口气,令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稍作道平稳,“不用了,我不喜欢吃.鸡。”
坐在旁边的简国强也忍不住插嘴道,“春香,下次做饭的时候还是需要注意一点,过敏可不是什么小事。”
周春香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她拔高声线,冷笑道,“干什么?干什么怎么,你们三个联合起来搞我一个外人是吧,多大点事,你们说得这么严重,过敏怎么了,又不会死,吃点药不就好了吗”
简朗达冷下脸,一把撂下筷子,“妈,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样强词夺理。”
“我强词夺理”周春香急红了眼,说出来的话像是喷火一般带着狂躁,“我才是你妈,你怎么每次都护着他,完全不帮你妈我”
简国强隐忍般的深吸一口气,“这么多年了,你对小余的敌意一点都没有少过,我都跟你解释了那么多次了,你怎么就是不信。”
周春香又是一声冷笑,“我该信什么,信你在我怀孕期间把你的私生子带回我家吗”
简国强怒了,“我告诉你这么多次了!周春香,我这辈子绝对没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你的事,小余是我妹妹的孩子,她难产死了,我还能坐视不理吗”
“呵。”周春香冷笑一声,“妹妹我们结婚以前你怎么没说过,你告诉我你是孤儿,无父无母,突然跳出个妹妹,还带来一个孩子,我应该信你的鬼话吗你不把他送到他亲生父亲那里,偏要自己带着,你不觉得你的谎言漏洞百出吗”
“你!”简国强双目喷火,气得摁住自己的心口。
简多余脑门上的青筋阵阵抽搐,他面无表情地坐在凳子上,双目放空的看着面前的闹剧,眼前的画面像是凝滞了般,简多余甚至听不见周围的声音,一切都在以慢镜头的方式推动。
他应该难过的,但是这一幕从小到大就已经在他的眼前上演过无数遍,他应该要习惯的,简多余的心底划过一道深重难解的情绪。
简朗达一把拽起全程沉默的简多余,强忍着脾气,憋气道,“我和哥今天在外面吃,你们先吃吧。”
说完,简朗达也不管周春香在身后如何泼妇般骂骂咧咧,直接护着简多余,换了鞋子就往外面走。
风把树叶吹得颤颤悠悠,老城区像是被遗弃的养老院,就连楼梯的墙壁都年老失修的泛着黄色斑褐,或多或少裂开墙缝,上面甚至还有多年未被处理的蜘蛛网。
“哥,你别把妈说的话放在心里。”简朗达握住简多余的手。
简多余的肤色皎白如新月,没有半点血色,他牵强的扯出一抹笑,“我知道。”
简朗达握紧简多余的手,强装开心道,“哥,我知道我们小区附近有一家贼好吃的鱼粉,走,我带你去吃。”
简多余并没有太大胃口,但呆在家里的时候又太过压抑,他不想扫简朗达的兴,便点了点头,“好。”
简朗达一听,立马更亲昵的往简多余身上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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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病吧,说喊我们两个出来吃饭,我还以为你找了个高档餐厅呢,你他妈的就带我们来了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杨睿云做出掏耳朵的动作,翻了个白眼。
“杨哥,你可能不知道,这是简哥家附近。”旁边的彭六喝了一口可乐,用一种看穿一切的眼神帮一旁的傅思狂进行解释。
“......不是,你和他白天亲亲我我,形影不离的在一起,放学回家了你还这么痴汉的在他家附近徘徊”杨睿云倒吸一口冷气,表情略显扭曲,看向傅思狂的眼神更是充满嫌弃,“你都不需要私生活的吗”
傅思狂回头看了杨睿云一眼,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他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我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我有点担心。”
“谁让我们傅哥是个痴情种呢”彭六默默插嘴。
杨睿云忍不住拆台,无语道,“这不叫痴情,这叫好色。”
傅思狂深吸一口气,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收回自己一直盯着门外的目光,淡淡道,“点菜吧,我请客,想吃什么随便点。”
“........”
“........”
杨睿云和彭六正坐在傅思狂对面,傅思狂背对着门,两人刹时间用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盯着傅思狂看,神情十分古怪,就连傅思狂说了请客,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反应。
傅思狂一脸莫名其妙,隐隐约约的,他好似还在这两人眼里看到了对自己怜悯。
“你们怎么了”傅思狂皱眉。
“呃,你的预感是对的,你.....你自己回头看吧。”杨睿云没眼看的扶住额头,表情充满痛苦。
就连彭六都跟着别开了眼。
傅思狂一愣,回头看向门外。
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他家小朋友身上穿着的还是校服,连便服都没换,整个人白到发光,气质也极为突出。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家小朋友正和另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男生十指相扣,动作极为亲昵,男生还十分贴心的整理了一下他家小朋友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