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站着许多下属和下人。
凌旭璟声音缓慢的说着:“记得我之前的吩咐。”
待下人把一件红色的衣服放入他怀中,他抚摸着衣服,眸中满是爱意,慢慢的没了气息。
秦缘认出了他怀中的衣服是她第一次单独跳舞给他看所穿的,没想到还能留到这个时候。
除了感叹她还是感叹。
明明脱离了身体情绪也脱离了,她看了那些画面还是感觉心里面堵得慌。
凌旭璟临死前的那句吩咐是什么,秦缘也看到了,凌旭璟下葬那天,那些人是把他跟她的棺木合葬在了一起。
生不能同寝,死便要同穴。
“姑奶奶,你怎么哭了?”
溯合关心的出声,秦缘感觉脸上一片冰凉抬手去摸,摸到了一手的水。
不是说脱离了身体不会再有感觉吗,她为什么会哭了?
“没事。”
嘴巴上说着没事,秦缘心里却久久的不能平复。
随着凌旭璟的下葬,画面也就没了,秦缘无力的躺倒在了床上,一门心思想要放空自己。
“姑奶奶,快看,碎片回来了!”
在溯合的话中,一块透明中带着丝丝红意的不规则碎片没入了秦缘的身体。
秦缘突然坐起了身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走吧,下一个。”
碎片都回来了,她也该继续了,这空间里也待够了。
“好,走喽!”
云雾山故名思其意,这山常年隐没在云雾之中,虽不是多险峻的地方,不过却鲜少有人上山。
就算要进山,也会止步于山腰,因为山腰以上便是在云雾笼罩中了,再往上走会迷路,不得方向。
严重的便会困死在里面,不过也就是说着最严重的下场,还没有人死在上头,因为根本没人敢上云雾山。
进入云雾山会经过一片树林,林子里毒物众多,光是想过了这片林子都难,谁会来这么危险的地方送死啊!
不过偏有例外,一个背着竹篓的青衣姑娘脚步轻快的行走于山间,时不时蹲下拿着药锄挖着药材。
或闻或看,毫不在意周围有多么不安全。
“你说下次能不能让我也体会一把飞檐走壁的感觉?”
秦缘这么想着也就这么说了。
溯合跟在她身旁飘来飘去:“这个我也不能做主啊,全看机会。”
是什么身份还得看跟她契合的身体。
这谁能知道啊!
秦缘觉得可能是她还没有那个缘分吧,起身随手把一株艳丽的花丢进了竹篓里。
寻找起药材来她是特别的得心应手,虽然不会飞檐走壁,不过她现在也不弱,比起有两次只会躲只能拖后腿强了好几倍。
并且因为之前有做过调香师,结合起来本事更高了些。
她现在是一个神医,有着一手高明的医术,自古医毒不分家,本来原主不喜欢碰毒,可跟她调香师的那些本事联合在一起,防身之法更得到了加强。
虽然不能跟外面江湖上的那些高手们相比较,不过也轻易近不得她的身。
算算时间,秦缘采购了药材从山腰下去,她的房子就山脚下,这里面可没人,所以她住的地方很宽阔。
从山腰看下去,下面一座古朴的院落特别的引人注意。
这个地方虽然没人来,可秦缘并不是住的小破屋。
院子特别的清雅别致,最重要的一点是宽阔,大门前面有两条石柱,石柱上头挂着石牌,上书圣壶门。
原本这是一个门派所居住的地方,可是传到现在就她一个人了,不能说她,应该是原主。
圣壶门传到现在只有原主一个继承人了,她的师傅也在几年前去世了,所以这个门派可怜的很。
差一点点就要断了继承了。
圣壶门的由来是一个神话传说,传说有一位壶翁,悬壶济世,乐善好施,神乎其技的救治了染上瘟疫的百姓。
圣壶门便是传承医术,救治世人。
只可惜有慧根学医的人太少,圣壶门历代都出神医,不愿意收平庸之辈,所以到现在没人了。
回了院子秦缘放下了竹篓然后准备出去捡人。
她是掐好了时间的,不能早也不可以晚,这个时候应该是刚刚好。
出了圣壶门秦缘朝着前面的林子去,这中间的是一片空地,专门开采出来作为药田的,几百年来已经种下了太多的药材,品种复杂,药性杂乱。
中间是一条青石板铺就成的路,一直通往前面的树林,树林里的毒物可不敢贸然越过界限,因为药田里很多东西都是克制它们的。
秦缘迈着轻快的步子往前走,进了林子也不免为这里面的空气皱眉,实在是太不清新了,明明也不是很大的林子,毒物怎么就那么多。
一股腥味传来,让她掏出香丸给自己净化了会儿空气。
随处可见都是毒物,只是它们并不敢靠近秦缘,更别说袭击人了,秦缘就是一个人形的克星。
没走多久,快出林子了,大概是三分之二的地方,秦缘停下了脚步,这里的毒物开始有些动乱,那是感觉到了生人进来,感觉到了血腥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