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话说开了, 两人就开始腻腻歪歪, 只是白越还没腻歪够呢, 楚延就对他说:“我该走了。”
“不能住一晚再走吗?”
白越的手跟猫爪子似的一下一下撩着,楚延怕自己心软, 只得给他摁住了。
“我那三个兄弟最近正闹得厉害, 我不能离开太久。”
白越幽幽地看他:“好叭。你也要小心哦。”
“乖。”他忙的时候,白越虽然会有不满,但从来不闹,这一点让楚延觉得很贴心。
两人出来的时候,已经被晾了好一会的孤家寡安,很努力才控制住自己, 没去盯着两人微微红肿的嘴唇。
“走了。”
安明初虽然心里酸成柠檬林,但明面上还是很在意自己的总裁包袱,他客客气气地跟白越道了别, 就跟楚延一样有范地离开了。
车上楚延忙着跟白越聊天,他不好发挥, 但一到飞机上,他就原形毕露了。
“我靠!白越居然是这个款的, 这也太可爱了吧!”
楚延一眼扫过去。
“你别瞪我, 你能不能别这么小气啊!我夸你对象你还瞪我,这兄弟还当不当了!”安明初觉得自己看透了真相, “怪不得不肯让大伙见见白越呢,你就是怕有人跟你抢!”
“嗯。”
安明初:“……”
他就是说个玩笑话,楚延居然还真一本正经地应了。
安明初觉得, 自己再跟这个醋王讨论这些,八成能给他梗死,但他还是克制不住八卦之心。
“哎,老楚你之前是不是也不知道白越这么能打啊?”要是知道,就不会心急火燎地赶过来了,“白越这也太厉害了吧,一对二居然还能把对面按在地上摩擦,而且还能单手抡起那么重的椅子。我跟你说啊,我趁你俩在里面的时候试了试,两只手举那椅子都勉强得很,你不觉得白越这武力值高得不正常吗?”
“他别不是哪个武林世家的传人来入世历练的吧?”
安明初的叨叨,一听就是电影看多了。不过白越的武力值那么高,确实不像一个出身普通的人该有的。
“我也是刚知道。”楚延语气淡淡。
安明初正要说出自己剩下的一百零七个猜测,就听楚延继续道:“但这也没什么关系,他喜欢我,这就足够了。”
发现白越装傻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怀疑。但后来发现白越的小心翼翼,他就明白过来,白越不是想隐瞒什么。他下意识地装傻,是担心会被嫌弃。
他不觉得力气大这种事有什么好嫌弃,可他也拦不住白越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安明初真是要给他憋死了。
他瞪着楚延,哀嚎:“我说老楚,你能不能给我点发挥的空间,我这话还没说完呢!”
“你现在也可以说。”
“不说了不说了!”安明初负气地歪倒,“被你这么一说,我猜来猜去的还有什么乐趣!”
然而说了不说了的人,很快又重整旗鼓。安明初能成为楚延好友圈子里的八卦王,能唠那是必要条件。
“不过不是我说你啊,”安明初撑住下巴,“你是不是太宠白越了点?有些人看着面冷心黑、说一不二,实际上居然还有当妻奴的潜质。”
楚延对妻奴的说法居然没有否认,只问:“我怎么就太宠他了?”
“哎,你可别跟我说,你觉得自己宠得还没过分。”安明初啧啧地咋舌,“你问都没问一下白越怎么那么能打就不说了。酒店里那会,就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谁欺负谁,结果他说了句自己被欺负了,你就冲过去揍人,还揍得那么狠。你这不就是宠他宠得连是非黑白都不管了吗?”
“如果不是他意外的能打,他可就真的受欺负了。”
安明初歪了歪嘴:“话不能你这么说啊,咱得从事实来。这法官判安都要问了原告,再问被告呢,哪像你似的,问完原告就二话不说地把人往死里打。”
“我寻思你这架势,难道不是白越说让你打谁你就打谁?这人是要宠的,但你不能这么宠啊。难不成以后白越要杀人,你都要给他递刀?”
“嗯。”
安明初:“???”
安明初简直要被这么一个“嗯”给击晕了。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玩意吗?你就‘嗯’!”
“我知道。”楚延的视线落到安明初身上,透出一股入骨的认真,“他要杀人,我就给他递刀,他要放火,我就给他打火,只要他开心。”
安明初被这问题发言震撼,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愣了会他才骂道:“老楚你疯了!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犯罪!你要真喜欢他,就该拦着他,而不是助纣为虐!”
楚延又把视线收回,继续看向窗外:“你也知道是犯罪。”
安明初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你又拿我说的话来杠我!”
楚延轻轻嗤了他一声:“你觉得我过分,那是因为你置身事外。如果有人算计你喜欢的人,甚至在你赶到前离成功只差一步,你还能好声好气地跟对方讲道理?”
“再者,白越很乖,他不会胡乱告状。”
安明初张了张嘴,忽然有些颓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