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荀大哥出大牢的时候,萧辰意都没能去见他,因为赵侍新虽说了让她以?后少去见荀大哥,但?这以?后就真的只是以?后,至少现在,赵侍新还是不肯给她更多的自由。
萧辰意之前一点一点的试探,赵侍新虽答应了她一些事,但?她现在却还是别想出了府门。
而且每日在府里看着她的人明里暗里的同样也是不少。
赵侍新似乎……还是在担心着什?么。
萧辰意被人给当金丝雀一样关着,她虽也不大?高兴,但?因她现下有更想搞清楚的一件事,所以?便也就没同赵侍新大?计较这事。
况且这男人似乎是,只要她能在他容忍的范围之内恃宠生娇,他好像都能依着她,但?出了这界限,人就会如那北方的朔朔寒风,不说话时,一个随意扫来的眼风就能把人给冻僵了,哪还能依了你?。
所以?萧辰意虽一点点的试探了赵侍新几次,但?赵侍新这种令人捉摸不透的性情,萧辰意还是觉着试探得不大?够,她还是觉着不大?能确定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那意思?,又到底达到了怎样的一种程度。
所以?这日,在赵侍新又白日得空来到萧辰意的院子里时,萧辰意看眼屋内桌案上摆置着的一碟她最近尤爱吃的某种点心,突然便想到了一个人,一个这府里与她还有几分相像的婢女,萧辰意此次便没推开赵侍新揽过她的手,而是对搂着她坐在客厅南窗边一张长塌上的男人道:“赵侍新,想不到你?府里有个婢女跟我长得还挺像的……”
赵侍新一手揽着人,一手把玩着右手方桌案上的一个薄胎茶杯,不慎在意的道:“跟你?长得像?婢女?”
萧辰意见他那表情,她道:“你?莫不是忘了,当初还是你?将?人给买回府的……”
赵侍新脑中突然便回想起了上次白日里到这屋里来时,在门边,眼角余光无?意间扫过的一张令人有几分熟悉的面孔,与他现在怀里的女人有几分相似的面孔,他淡淡应一声:“嗯,好像是有那么一个。”
赵侍新对那张面孔确实有点印象,因为毕竟,当初在他刚得知公?主长陵的坟冢
里竟是空无?尸骨的时候,就因不久后又见到了那张与面前女人有几分相似的面孔,他当初才发现……自己?无?论?如何,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某人的。
只是现在被这女人突然提起,赵侍新便眼微眯的道:“你?问这干什?么?”
萧辰意便学着赵侍新以?往反问她的模样问道:“你?觉得我问这个,是为了什?么?”
赵侍新一手缓缓转着茶杯,唇边浮上点带着意味的笑,道:“你?别告诉我……你?是在吃醋?”
萧辰意下巴微扬,哼了一声,立时没什?么好气,很快却眼珠一转,熟练的一手挑起了身前男人的下颚,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两人之间曾有过的某些光景,赵侍新被女人突然的表情与动作?给弄得一时有些怔愣住,就听人在他面前道:“我为什?么要吃醋?”
人挑着他下巴,一双如丝媚眼勾起,又接着挑衅般道:“不过赵侍新……听说这女子是你?当初亲自带回府中的,那我问你?,你?当初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才会将?她带回来的?”
面前男人没应,萧辰意抬着人下颚的手不自主又使?了点劲,还娇俏的哼了一声,“嗯?”
赵侍新眼神微迷离,似乎有点享受目下的情形,但?他很快还是掌握住了主动权,因为毕竟……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涉世未深,只能受人胁迫任人摆布的赵二公?子了,赵侍新便抬手捏住了女人柔软的手心,拿下来搁在身前,然后才镇定的坦然道:“我只知道带一个这样的人回府中,才能时刻的提醒我,让我别忘了要记得好好的找一个人——算账。”
“你?……”萧辰意听了面上微浮怒的抽回手,又见人一脸淡定似乎闲看笑话的模样,她立时就推了人胸膛一把,然后便从男人腿上起了身,气闷中她突然想到了另一事,她还有账想同人算算呢……!
萧辰意便立时折身返回了卧房,很快又回到了赵侍新面前,只是此时,手里已多了一样东西,一个赵侍新一眼看去就十分熟悉的东西,再见女人此时来势汹汹的神色,赵侍新眉心也不自觉的狠跳了跳。
果然就见人单手将?卷轴高高拿起,哗啦一声就展开在了他面前,
然后便听人道:“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
赵侍新当然知道了,比谁都清楚,他便道:“自然。”
话音落下,他很快就走近了人一步道:“不过,这怎么会在你?手里的?”
萧辰意想着不能累及了旁人,她便道:“前段时间我碰巧见有人好像是想‘毁尸灭迹’来着,所以?便抢过来了,怎么,不可以?吗?”
赵侍新听人说毁尸灭迹,他有点无?言,而且‘碰巧’这样拙劣的说辞他几乎不需判断就能想到事实真相到底是如何的,他便只道:“你?拿这个到底是想说什?么?”
萧辰意便立时气愤的道:“赵侍新,这就是你?以?往处置人的杀人名单对吧……”
说着萧辰意又看了眼卷轴最上头那属于她大名的那明晃晃的三个大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