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秦昭那日突然对她那般举动离开后,萧辰意虽怎么都不敢相信,但脑中刻印清楚的记忆及秦昭在她耳边说的话她却怎么都不能骗自己,那只是她的臆想,是她做的一个莫名的梦。
想了?将近一日,萧辰意不断回忆她与秦昭以往之间的互动,到昨日,秦昭同她摊了?牌之后,她才突然恍悟,秦昭之前对她做的某些?举动确实?好像有点不太妥当,但当初因?她从未往这方面想过,自也就什么都看?不出来,而且她也本就一直以为?秦昭并不知晓她不是他亲阿姐的事?。
还?以为?他这是当自己为?他的亲阿姐才会对她如此亲近的。
萧辰意自欺欺人的宽慰自己,秦昭恐怕是在小的时候没得到正确的引导,混淆了?自己对她的感情,所以才会走上了?“歧路”,她从来都只把秦昭当亲弟看?的,她可以拒绝秦昭的心意,同他说清楚,即使尴尬,但她也绝不会就此疏远秦昭,这是在这世上在她心中早已占有一席之地的孩子,等再见着他,她一定会同他说清楚的。
之后一段时间,萧辰意依旧时时注意着大陈国中的近况。
却一直都没听?见有关秦昭的消息。
也不知他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那日秦昭走后,萧辰意问了?谢玉京,知晓秦昭在离开前曾向谢玉京知会过,他此去不会立即就对民众表明身份,而是会在一切都准备妥当真正要揭.露.逼.宫事?实?之前,他才会派人通知谢玉京,让他提前撤走留在大陈国中的人,并且他还?会假意想夺回自己最看?重的长公主阿姐,来迷惑赵侍新?他之前虽有机会从宫中逃出却奈何?救不了?阿姐,所以才会实?在没办法留了?她一个人在宫中。
这般,只要宫里那位真的汾阳长公主不露馅,她萧辰意就可完全的高枕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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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陈国中,这日夜间,天刚黑下。
赵侍新?在养心殿内正坐在御案前,御案对面是恭敬站着的长业与季晗两人。
屋内地龙烧着,外间愈加降下的冷空气被隔绝在室外,屋内暖融融的。
灯烛明亮。
前几日大人加紧将十三皇子扶上了?皇位
,宫内仅有的少数还?在负隅顽抗的顽固分子也已尽数处置,此时,大人突然将季先生找了?来,还?将他也叫了?进来,想必定是有事?吩咐,长业便?率先问道:“大人,不知您有何?吩咐?”
赵侍新?背靠椅面,视线看?向桌案前的二人,他道:“宫里已没什么事?好再担心了?,现下,某些?人也该是时候回来了?。”
长业眼皮一跳,他道:“大人,您的意思?是……”
赵侍新?一时未应,身旁的季晗便?道:“大人想必是想将前陛下与长公主殿下从窦灵国中带回来吧,只是恐怕此次,大人只能用逼的才行了?。”
赵侍新?听?了?,看?着季晗,笑了?笑道:“这么说来,季先生是跟我想到一处去了?。”
季晗说的前一句,长业听?明白了?,但后一句,他却不知要如何?才能逼人回来,便?疑惑问道:“大人,您和季先生就别卖关子了?……”
赵侍新?便?道:“那不如季先生你来解释一下,你方才那句话的意思?。”
季晗朝人揖手行了?一礼,才道:“在下认为?那位窦灵国国主既如此大费周折的将长公主殿下与前陛下带走,想必大人想将人再从窦灵国中带回来自不会轻易,若那位国主不愿归还?二位,我想,我们最好的法子应该就是——”
说着季晗抬眸看?向赵侍新?,一字一顿的道:“——攻城,并且成?功,之后再以俘虏军民相逼,此事?便?应可无虞了?。”
赵侍新?赞许的看?向季晗,却话音突一转的道:“但说到攻城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何?况我需要的还?是——短时间内,这又?当如何??”
季晗微微一笑道:“什么都不知,攻城自是不易,但若是能知晓窦灵国临近东境两城的兵防布图、后勤补给、将领情况等一应细节,要短时间内拿下两城自就不算得太困难。”
赵侍新?左手手指在桌面上缓缓轻敲,他也微微笑道:“那季先生所说的兵防布图、后勤补给等一应细节又?要如何?得来呢?”
季晗道:“在下想,大人一直派人注意着窦灵国近况,肯定也知晓窦灵国中,如今新?任国主刚刚即位,
情势也不太太平,那位二皇子叛逃到了?自己现在的封地苟延残喘,而那位新?任国主最近也正大力的围剿叛军,到了?如今,那位二皇子恐怕已撑不了?多久了?,但即便?如此,我们也可从那位二皇子身上得到一些?有利的东西……”
季晗缓了?缓又?道:“窦灵国与我们大陈国国制不同,他们每隔十年王侯之间便?会更换一次封地,而那位二皇子几年前的封地就正包括临近东境的冕、英两城,而那两城的将领,据在下所知私底下同那位二殿下似乎还?有些?关系,虽说此事?不能肯定能成?,但想必在此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只要大人肯助那位二殿下得到稍许的喘息之机,那位殿下不是那等忠义?死?节之辈,即使是此举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