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位赵大人口中似乎认定的谁。”
男人后一句话,尾音微拖长了些,果然还有话没说完,萧辰意便只听他又道:“因为姑娘的这双眼,本候,便能分辨的出来了。”
萧辰意大大咧咧的拍了拍胸口,似是也松了口气般的笑着回应道:“还是侯爷您慧眼聪识,小女本就是小女,又怎会是其他谁人呢,小女今日被那位赵大人逼迫,生怕小女若果真与那位贵人如此相像,那岂不是太折煞小女了,小女福源岂敢如此高阔。”
萧辰意听陵淄候方才的最后一句,她心下其实很明白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确实是很能分辨了啊,因为当年……面对着这男人时,她那双眼那可是完全的另一副深情款款模样了。
而现下她不再身负强取豪夺,虐身虐心她那目标对象的“使命”,便也就无需再对此人如此深情款款的注视了。
萧辰意不自主莫名也就回忆起了当年,为了完成任务,她到底是如何会选择这位侯爷做她心目中的那位“白月光”的了。
那时只因她知道,这些侯爷是无论她如何深情爱慕,也绝——不会喜欢上她的。
现今看来无论这位侯爷此番救她是否还有什么其他想法,但到底也还算是帮了她一把,可能还是念着些当年与她的那点浅薄表兄妹情谊,所以才会对她这相像之人此番施以援手了吧。
陵淄候听了面前女人的解释,似乎也不再有其他的怀疑,只简单的又询问了她几句,便听他对出现在一旁的老管事吩咐道暂且将她安置在客房,萧辰意一听脑筋急转,赶紧面色焦急又祈盼的对这位好心的陵淄候道:“侯爷……小女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侯爷可否让小女暂留在您府中,小女虽不才,但也做事机灵勤奋,小女愿在府中做牛做马报答侯爷——”
邱其真见女人面上隐隐的忧惧之色,他似乎思索了一番才换了个说辞道:“既然这样,那刘管家,你就在府中给这位姑娘安排一个合适的差事吧。”
萧辰意大喜,赶紧谢道:“小女谢过侯爷!”
邱其真吩咐完这句,只微带笑意略颔首的回应,便绕过萧辰意往长廊的方向离去了。
萧辰意这才注意到在陵淄候邱其真身后还跟了位方才似乎在马上也见着了的一位,五官比较泯然于众的中年青衣男子。
回到侯府的书斋正房后,邱其真站在紫檀木的桌案前,面向后方的书架,似在准备找本什么古籍来看。
在桌案对面,长身站了位青衣幕僚。
邱其真从架上拿下本线装书册,他捏住书皮封面,突然嘴角微动的道:“陈江,方才那姑娘的话你也都听见了吧,你说本候方才这般安排,如何?”
陈江面皮凝肃,双眸却透着股子精明,他只略略思索,应道:“侯爷今日所为确实有些出乎属下意料,属下
只是有些不大明白,侯爷此番才刚回京,便与现下朝中这位威权甚重的人物这般对付……于侯爷来说,怎么看都好似不太有益……”
邱其真翻过一纸书页,温和的笑了笑道:“陈江,能令这位赵大人如此感兴趣的人,你不觉得本候也应该对她有些兴趣才对……?”
陈江见对面人带笑的面容,他微皱眉很快又舒展开的突然道:“侯爷,难道您是想——利用此女……”
话到一半,陈江便未再完全说下去,但这未尽之语却似乎对屋内的两人来说都有些不言而喻。
陵淄候微笑着将手中书页合上,并未回应,只又转身将书放回了书架上,又继续在架上翻找着什么,很快却又换了个话题的道:“对了,陈江,今日本候与这位赵大人对峙之际,你可有什么……意外的发现?”
陈江似乎回忆起了当时那短暂的莫名警惕,他思索了一番才道:“……倒也没发现什么奇怪之处,侯爷为何会如此问?”
陵淄候又捧了本书在手上,转回身道:“本候听说江湖上有名的‘五影’这几年似乎销声匿迹了许久,但最近却有传言说五影并非突然隐遁,而是……为人所驱使了,你也知我一直对你们江湖上的某些人和事还挺感兴趣的……”
“侯爷您难道怀疑——五影效忠于这位赵大人了?”
陈江微蹙眉,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道:“可是据我所知,五影轻易绝不会为朝中人所驱使……”
陵淄候也同意道:“不错,所以我也只是这么随口一问而已,只是这几年,不知多少想让咱们这位赵大人身死的人失了手,着实不知是该说这位赵大人运气太好,还是有些什么其他的缘故了。”
邱其真突然想到两年前宦官王瑾垂死挣扎之际,雇了多少江湖好手去刺杀这位赵大人,最后却依然被这位大人给侥幸逃脱,虽说当时这位赵大人好像也受了点皮肉之伤,但毕竟王瑾还是功亏一篑,没能在倒台前解决了此人。
陈江听陵淄候这般谈论,他只拱了拱手的道:“侯爷若是对此感兴趣,陈江这便派人去仔细查查。”
邱其真想了想,却似乎不想再费什么神般的道:“不必了,既然你和其他几人都没发现
什么异常,想来那应该也不必在意了。”
陈江便只应了声是。
醉诗轩的一处厅堂内,在此踱步转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