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后怕的道:“那个人估计根本就没想着动手。他肯定早就发现咱们了,若是他没被裴大人发现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对咱们下手呢。这样一想,裴大人似乎还做了一件好事儿。”
谢嘉语点点头,道:“也算是误打误撞吧。总归,那些人也是冲着他去的。”
卫湘道:“的确。只是,不管怎么说,裴大人真的太可怕了。以后若是再遇到他,我肯定要绕道而行。真是没想到,表面上看起来如松柏一般的裴大人,有时候却如此的让人心生畏惧。怪不得我祖母常常说他不简单,让我离他远一些。”
谢嘉语疑惑的看了卫湘一眼,似乎不太明白她话中之意。
卫湘抿抿唇,脸色有些不自在,小声的道:“裴大人位高权重,长得又好,还没有娶妻,京城很多女子都喜欢他。我祖母怕我也如其他女子一般爱慕于他,所以就提醒了我一句。”
谢嘉语听后,想到惠和表姐的性子,了然的点了点头。裴大人如今在朝堂上炙手可热,跟惠和表姐低调做人的性子相违背。而且,卫湘性子单纯,恐怕惠和表姐不希望她嫁给如此复杂的一个人。
“你祖母也是为了你着想。”谢嘉语感慨道。
卫湘笑着道:“我自是知道的。若是从前还不太明白,今日算是彻底的明白过来了。裴大人那样的人,别说嫁给他了,如今他若是靠近我,也能吓晕我。”
谢嘉语听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接下来,小丫鬟给卫湘整理了一下衣裳。
整理完之后,卫湘道:“这事儿我想了想,谁也不说了,但是祖母那边一定要说一下。嘉语,你觉得呢?”
谢嘉语想了想,点点头道:“甚好。”这样一来,也不用担心,万一她们真的被裴之成发现了,会对她们打击报复。
等卫湘离开之后,一个黑影离开了谢嘉语的屋顶。
裴之成捏着手中的白玉酒杯,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道:“她真的这般想?”
鹤松恭敬的道:“是。谢小姐的确觉得此事不怪主子……而且两位小姐除了告知惠和长公主,不打算跟任何人提起来这件事情。”
裴之成一口饮尽杯中的酒,道:“还算有点脑子。”也不用他再去多费口舌了。
虽然下午睡了很久,但是经过傍晚的事情,谢嘉语觉得整个人都浑身疲惫。
吃完饭之后,又喝了一碗药,便早早的睡下了。
然而,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一会儿梦见慧能和尚说她是妖女,要烧死她。一会儿又梦见裴之成拿着刀一步步的靠近她。最后却被陈氏的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吓醒了。
醒过来的时候,天色蒙蒙亮。
昨晚是夏桑守夜,她刚刚坐起来,夏桑就醒过来了。看着谢嘉语满脸的泪痕,坐在床边,轻轻拍着谢嘉语,道:“小姐不怕,不怕,奴婢在身边保护您。”
谢嘉语感受到夏桑身上的温暖,紧紧地抱住了她。埋在她的肩头,狠狠的哭了一场。
春桃睡在了外间,听到了里面的动静,赶紧走了进来。
见状,快速的打了一盆热水过来。
谢嘉语哭了一场之后,心情好多了,内心也坚定了许多。
“起床吧,估摸着表姐也快起来了。”谢嘉语沙哑着嗓音道。
春桃赶紧用热毛巾给谢嘉语敷了敷眼睛,随后才伺候她洗漱穿衣。
等一切都收拾好了,听到仆人过来说惠和长公主已经起床了。谢嘉语带着春桃和夏桑过去了。
今日十五,来皇明寺上香的人非常多。不过,谢嘉语一行人却不跟普通人在一处。
见过住持之后,惠和长公主留下来继续和大师探讨佛法,谢嘉语则是走出来逛了逛。四十年过去了,皇明寺也跟从前不太一样了。
看着更加金光闪闪的佛像,谢嘉语忍不住跪了下来。闭着眼睛,双手合十,在心中默念了自己的愿望。
睁开眼睛起身之后,谢嘉语转过身,发现一个熟悉的人走了进来。
谢嘉语好奇的看了看满脸温和的慧能大师,双手合十,道:“慧能大师好。”
慧能大师笑着回了礼,道:“女施主今日身体可还好?”
谢嘉语道:“多谢慧能大师,昨日吃了您开的药,身体已无大碍。”
慧能大师低头默念:“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说完之后,抬起头来,迎着谢嘉语探究的目光,道:“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女施主不再是从前的女施主,贫僧也不再是原来的那个贫僧。对女施主而言,想必有些事情,记住不如遗忘。”
说完,眼睛微微睁开了一些,眼睛仿若无波无澜的看着谢嘉语。
谢嘉语的脑海中突然就蹦出来昨晚的那个梦境。当年,她昏迷了五年之后,那个说她是妖女的人正是刘天师。或许是因为跟她母亲有仇,又或许是跟她父亲有仇,刘天师曾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过这个言论。
幸而被先皇训斥了,才没有人再敢在众人面前提及。然而,这件事情却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在民间渐渐流传起来。
是以,她最后不得不假死,这其中多半都是刘天师的“功劳”。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