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的这么干净?”
今天的许骄人显得很不一样,与其说是被囚禁在此地,莫不如说他很享受现在这样的状态。
李休没有说话。
许骄人自顾自的说道:“那是因为我想让长林消失,殿下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知白亦是如此,你们将彼此当做自己命中注定的对手,你们的眼里装不下其他人,可这世上的聪明人,可是很多的啊!”
他咧嘴笑着,笑容之上带着特殊的笑容,那是自己的谋划成功之后的笑容。
李休看着他,这一刻他忽然发现了许骄人的不同。
许骄人学着他的样子将双腿放入云海当中,轻声道:“当年长林将王知唯剑锁巫山,逼着武当山入世,所以导致了长林变成了如今的模样,我也成为了阶下囚。”
他的声音顿了顿,偏头看着李休,笑道:“但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一切其实都是我故意如此,长林覆灭也好,与知白合作也好,重伤薛红衣也好,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谋划当中,目的就是为了打开天上这些门。”
他收回了目光,重新放回了云海之上。
“殿下,未来就想这些仙鹤,在某一刻轻轻地煽动了翅膀,你所种下的种子就会在适当的时候开出芽来,囚笼中的鸟儿并不是我,而是人间的所有人。”
他抬手指着苍穹之上,平静道:“这偌大的世界,就是最大的囚笼。”
......
......
牢笼的定义其实很简单,他们用枷锁困住一个地方,然后将人关进去,活动范围仅限于笼子里的范围,这就是所谓牢笼。
在外人看来,困住许骄人的武当山是一座牢笼。
但对于许骄人来说困住天下所有人的这个世界才是真正的牢笼。
人间是一个鸟笼子,人们就是笼中的鸟儿,困于囚牢而不自知。
打破这份禁锢,毁掉这个笼子,让人们能够行走于更加广阔和庞大的乾坤当中,不在单纯的受限于整个人间,这就是许骄人要做的事情。
这就是许骄人从一开始将王知唯剑锁巫山时候就已经做好了的打算。
李休看着他,目光缩成一点,心中有着惊涛骇浪翻滚涌动。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的惊讶,这是他内心当中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类似于骇然的情绪。
许骄人是长林首脑,率领长林成为了大唐的影子,但就是这随着大唐成长了数百年的影子却很容易的就被清除了一个干净,就连许骄人也迫不得已远赴荒州被逼与知白联手。
天下人都小看了他,李休也是如此。
直到今天他才明白许骄人的谋划,他在谋天。
这样的手笔很大,大到了即便是李休一时之间也忍不住有些恍惚。
许骄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引王知唯拔出那把剑,引得天上开仙门。
将两个世界连通到达一起。
将人间这个最大的鸟笼子生生凿穿。
这就是许骄人的最终目的,他被困在武当山无法离去,但这件事还是达成了,就像他所说的那样,以前所做的事情就像是一颗种子,你并不确定它会在未来的哪一天生根发芽,但你一定能够确定无论过去多久,总有一日它能够真正的盛开成长,那一刻就是你功成的时候。
就像现在。
再如何美丽的云海也无法让这一刻的内心平静下去,李休看着他,认真道:“即便是你打穿了这座笼子,但你有没有想过,失去了这座牢笼的保护,笼中的鸟儿还能不能继续活下去。”
每一个世界都是独立存在的,这就是道,自然有其道理。
许骄人说道:“如果没有这座笼子,或许鸟儿本就可以变得更强,这是一场机缘,也是一场劫难,挺过去,天高任鸟飞,挺不过去,那便让这些鸟儿随着破开的笼子一同消失,又有何不可?”
他看着飞翔在云海中的仙鹤,继续道:“这世界不该如此,它应该变得更加美好。”
李休依旧在凝视着他,认真道:“你是个疯子。”
许骄人的确是个疯子,能够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又怎么可能不是一个疯子?
他想要人间变得更好,他想要天下人都能够挣脱这份枷锁,无论这条路有多么困难,要么成功,要么死,没有任何后路留下。
这就是许骄人做的事情。
他真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殿下,这方天地存在太久太久,外面的世界又要如何呢,外面真的就只有仙人吗?那扇门的背后又是怎么样的?平静,安定,这方世界就只有如此,人们的目光为何不能放的更远,看得更高?”
他坐在山崖之上,武当山很高,就像是俯瞰整个人世间。
那张棋盘已经落下了山底,不知去了何方,但这个世界却都在他的棋盘之上。
李休站在他的身侧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说道:“有些人下棋宛如狂风骤雨,有些人下棋却是润物无声,如果你能够活的长久一些,或许真的有机会去天上看一看。”
后续发生的这些事情,直到王知唯拔剑这当中许骄人并不是完全充当一个棋手,他更像是一个影子,明明看不到任何他出手的地方,但仔细想想,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