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拍戏, 所以叶安歌又要开始做功课了,除了跟乔凌河对戏之外,叶安歌还得把时间花在揣摩剧本和看电视剧上,如果她能入情就最好,演什么像什么,如果不能,就只能模仿别人的表演形式。
她花了不少时间看电影和电视剧,女主角是杀手的还是比较少。
现在国内大部分宫廷争斗之类的影视作品,女主角都是善良天真的小白花,就算后期黑化了,前期也依旧是这个范式。
都没有那个感觉。
剧本里的女主角相当于一个行走的人形兵器,前期无悲无喜, 杀人如麻,到了后期因为男主, 才拥有了人性,知道了爱恨贪欲, 但也不善良, 她的一切情感都寄托在男主身上,和所有的影视作品都对不上号。
到开拍的当天, 依旧遵循传统要祭天, 一头烤乳猪,还有香烛燃着,铺了红布的桌案上摆放着祭品,都是些瓜果点心, 叶安歌也不是第一次参加了,但是每次看,都会觉得挺有意思。
她自己不信鬼神,毕竟接受的是无神论现代教育,可是她有时候动手杀了人,哪怕是坏人,也会去道观或寺庙请一炷香,虽说是为了求心安,可求心安的迷信,又算不算迷信呢?
因为乔凌河是导演,所以这次祭天也是乔凌河来主持,范本是一样的,乔凌河也没有自己多加什么台词,演员和工作人员的表情都很严肃,不管信不信吧,敬畏之心总要有的,这世上还有很多事是科学解释不了的呢。
像叶安歌小时候,被老家的长辈带上山,山上还没有改修,到处都是些神鬼的雕像。
那时候叶安歌刚会说话,字都说不清楚,回去以后每晚到了十二点就会啼哭,整夜不睡,搞得家里都有些嘀咕,孩子晚上不睡觉啼哭其实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每次都掐十二点,哪怕前一秒还在酣睡,都会哭起来。
而且每天叶安歌看着同一个地方出神。
家里人问她那里有什么。
叶安歌就会用含糊地小奶音说:“奶奶,那有个奶奶。”
望着自己深蓝色的窗帘,老家一家人在温暖的白天打了个寒颤。
但是去医院检查也检查不出个好歹,医生们都说是孩子被吓住了,或者是正常反应。
还是老家楼下的一个神婆——此神婆神神叨叨,自己的本职工作是个卖酸菜的,同时也兼职帮别人看看命。
本来老家人是不信这个的,但是耐不住叶安歌整宿的哭,毕竟不是叶安歌真正的亲人,也就让神婆来试一试。
神婆说:“她这是冲撞了山上的鬼神,被跟上了,不过对方也没什么恶意,只是喜欢这个小娃娃。”
于是神婆在叶安歌的背上画符,就用手画,没有颜料,还让叶安歌踩糯米。
一番折腾下来,叶安歌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在晚上十二点哭过,也没有再说窗台那有个奶奶。
后来这件事被叶安歌的爸妈知道了,她爸妈都认为这是无稽之谈,根本就是一种心理暗示。
虽然老家人认为,叶安歌当时才那么大点,就算是心理暗示,她能懂吗?
说来奇怪,叶安歌长到后却清楚的记得那个神婆给自己画符时的感觉,明明她不应该有那个时候的记忆,太小了。
或许她后来会去上香也有这件事的原因,果然迷信要从小培养。
还有一件事,叶安歌小时候从山坡掉下去过,有两米多高,但下面是泥土和青苔,所以人没死,那次叶安歌已经大了,有六七岁了,山坡上有围栏围着,围栏的高度到叶安歌的腰,叶安歌还记得自己当时是看到天上飞过一只鸟,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摔下去了
大人们都认为是叶安歌自己不小心,但是神婆依旧有自己的理论,神婆说:“下午有两个读小学的孩子被撞死了,他们想拉安歌一起下去玩,所以在背后推了她一把。”
当然,依旧没人信。
有些事真的很难解释,比如叶安歌虽然不信神婆的话,可是她也不认为自己是不小心掉下去的。
所以……娱乐圈拍戏的时候祭天,除了心理安慰以外,大概也是真的想求神灵保佑吧。
开机仪式结束之后,拍的就是第一幕戏,这是叶安歌的独角戏,所有人都是她的陪衬。
叶安歌吊着威亚,在房屋的砖瓦上奔跑独行,直到她来到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屋楼顶,她掀开一块砖,屋内的情形尽入眼帘。
垂吊的艳色薄纱在屋内摇摆,柔媚的舞女在厅中献舞,入耳是古琴和琵琶的缠绵音调,舞女们穿着轻薄的纱衣,眼角有红色的胭脂,眉心一点红,腰肢柔韧细腻。看客们是一群男人,他们围坐在厅旁,身前摆着桌案,上面放着瓜果点心,以及一壶清酒,侍人穿梭其中,恍若鱼游大海。
奢靡又浮艳的古代宫廷生活被乔凌河拍的好像一幅画,入目全是堆满一脸笑容,荒唐行事的文人骚客。
坐在最上方的就是女主的目标,把持朝政数十年的当朝宰相——贺春兰。
舞女们一曲舞闭,姿态万千地前往每个人身边,她们婀娜的身子就是这个世间最缠绵的良药,猩红的嘴唇是最甘甜的糖果,男人们很快就迷失在了人工搭建的蜜色陷阱里,清酒不停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