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熟悉码头,正好可以查验各个商船的商引,就连客船那也要检查上面是否堆积了大量的货物。
之后的几天,唐林带着人跟随长临水师一起,去维护码头治安,并留下足够的人手去打理码头,让其它码头同海港码头一般,由官吏打理,整洁有序。
而且留下来的人里还有工匠,在码头上建造查税房,既方便胥吏查税,还能让这边的胥吏有个住的地方。
当然,一码头也比较麻烦,比如安港码头,因为这边水位浅,码头上有着长长的栈道供人行走。
走上栈道后,就是一个码头集市,那么,问题来了,这块地方到底是不是归属安港码头呢?
为了这事,唐林同当地知县相互扯皮,一个以官方文书说事,一个以当地百姓、税收说事。
最后各退一步,由市舶司规划码头集市,这商税自然还是归当地官府收,但市舶司的胥吏可以管理码头。
当天唐林便选定查税房的位置,然后将道路扩宽,划分摊贩的位置,至少看起来让人觉得舒心。
如此半个月,唐林总算将所有的码头都走了一遍,而且各个码头的查税房也皆已破土动工,很快,市舶司能够正式运行了。
回到临海县,从上京来的医官和船匠都已经到了,因为走前唐林的吩咐,他们连同家人,都住在了城西,由县衙建造的院子里。
这小院子不大,也就两进,最大的三进,是唐林专门留出来,凭租给前来办事的官员的。
郭维是翰林医官院的副使,善医外感病,结果因为为人太犟,得罪了人,就被派出来了。
这也是常岳会派他出来的原因,实在是,这老头太不会拐弯抹角了,平日里在医官院也就罢了,结果被邀去诊治时,因为一时快,惹了诚郡王的不喜。
对此郭维不觉得自己有错,诚郡王因为一个妾有疾,竟谎称诚郡王妃身有不适,让翰林医官院派了副使前去诊治。
结果倒好,竟然是因为一个妾,医官副使的出诊都是有讲究的,像是郡王妾,除非身怀皇嗣,不然绝不可能请到直局和直局以上的医官的,医官副使便在直局以上。
因为这个,郭维当时神色就不好了,不过身为医者,既然有病人,自然上去诊断。
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只要好生调养就成,结果那个妾还一直喊着自己心疼。
当即,便被郭维戳破,也是这妾装的太假,连心在哪里都不清楚。之后,还怼了诚郡王一通,剩下的那摊子也不管了,直接去诚郡王妃处,替她诊脉后,便回医官馆去了。
回去后,他就做好被贬职的准备,哪知道是外派,虽然条件可能不如上京府这么好,但也不错,就带着一家人前来临海县就任了。
一同前来的有船匠还有两名名医官,他们也都带着家人一起,几人互相说说话,通通消息,心态慢慢放平。
一行人本着受苦的心态来,结果看到临海县的时候,心态裂了,这繁华程度,怕是能同上京府辖下的县比肩了。而且街道干净整洁,百姓的精气神极为不错,看得出来,临海知县治理的极好。
到了县衙,郑主簿接待了一行人,也是不巧,唐知县因为市舶司的事情去了另外几个码头,回来后定会请他们一见。
郑主簿带着他们前往城西新起的院子,因为是租赁给官员的,所以价钱极低,两进院子一年五百文,三进的贵,一年一两。
郭维当即定了一座三进的,没法子,儿子孙子多,两进的住不开。
识得路后,一行人同郑主簿告辞,连忙去客舍接自己的家眷。
一家人在城西安置下来,郭维的大儿子对此颇为满意,说道:“父亲,临海县的院子可比上京大多了,就是天气有闷热。”
“临海县靠海,多风雨,如今怕是又要下雨了,你吩咐人熬益气的汤,让大家喝上一。”
“父亲,这临海县着实不错,我绕了几圈,只发了两家医馆,您说我要不在临海县开家医馆?”谢家大郎问道。
在上京的时候,谢大郎就在医馆坐诊,如今来了临海县,便想自己开家医馆,总不能这样靠父亲养着。
“嗯,临海县商船多,我们熟悉的药材商也会过来采买,药材有了,这医馆也能开起来。你们兄弟三个,随我学了十来年,脾气也像我,才没进翰林医官院,但医术皆不错,开家医馆坐诊也好。”
之后几天,郭维也没闲着,走在集市上,看看临海县当地的药材,还有别国商人带来的新鲜事物,过的很是安逸。
唐林回来后,修整了一番,便邀请医官船匠们一同前去已经建好的市舶司,这几月里,唐林以市舶司的名义进行了几次吏试,也就是说,如今市舶司的人员皆已到齐了。
一行人从县衙出发,乘坐牛车前往市舶司,唐林同郭维和张船匠坐在一起,郭维是医官副使,而张船匠是因为唐林看出,这船匠隐隐以张船匠为首。
工匠之间亦有等级,只有五等匠人才可到朝廷入职,入职后,虽然没有品级,但是这等级却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