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也会刷碗呀,我还一直以为大姐不会呢。那成,大姐你刷吧,我回屋跟爸妈说说话。要不明天走了,还不知道有没有活着见面的时候呢。”
旁的不盼,她只求老死不相往来。
对于刘妙,林琳的感观很复杂。认真说起来,刘大伯和大伯母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刘姩一生的悲剧,其实是替刘妙承担的。
刘贺刚出事的时候,人家相中的是刘妙。刘妙不肯,这才想起她们姐弟从小到大的背锅侠刘姩。
也是她以死相逼,又一力推荐,那么个暗娼的好活才轮到了刘姩。
刘姩出了那样的事,刘大伯俩口子最开始的时候还心怀愧疚,也是刘妙一边暗自庆幸,一边兴灾乐祸,话里话外鄙夷刘姩不检点,又时常说刘姩有辱门风,丢人显眼。
别看表现的多委屈,她要是心里不愿意,能同意吗?当了女表子,就别想立什么贞节牌坊。于是本就愧疚不多的大伯俩口子,便顺理成章的为自己洗白了。
这也倒罢了,只刘妙忒不是东西。就连刘姩最后的幸福,也是刘妙看不得刘姩好,对着那人说了许多‘大实话’,生生给破坏了。男人再大度,也经不起挑拨。尤其还是‘亲姐姐’的话。
这样的人,林琳觉得要是真有还有那么一天,她一定将刘妙这个女人打包送到那些人的床上。
刘妙被林琳刺了一下,脸上有些不好看。不过到底心里有城府,这会又有求林琳,便当做什么都没听出来,任由林琳说了。
刘妙早就知道了林琳这个堂妹的身世。虽然明天就要走了,可只要林琳没到那边的生产队报道,以林琳这个年纪和身份就有反悔的机会。因此这会儿子就算是林琳指着她的鼻子损,她也会忍下来。
从小到大,刘妙最讨厌刘姩这个妹妹。还好不是亲生的
转身进屋,林琳毫不留恋的走了,留下刘妙心里暗恼却不敢发作。
刘大伯家住的是单位公房,一室一厅的格局。
随着刘家姐弟长大,刘大伯便将原来的卧室兼并成两间,给了自己一双儿女住,他和大伯母则搬到了客厅里。
客厅又兼饭厅,在屋子一角还有个煤炉子,冬天取闹,平时烧水用的。这样的公房,是没有的厨房。
所谓的厨房其实就是在家门口的走廊过道里用砖头砌的两个炉眼。转身走了两步,林琳就进了屋子。
刘贺已经回自己房间写作业去了,刘大伯和大伯母坐在床边说着话。见林琳进来了,刘大伯没有说什么,大伯母则是将林琳叫到跟前。
“你明儿就走了,妈还想着给你做点好吃的带着。可你那嘴又什么都吃不了,妈和你爸商量了一下,便决定给你带些钱走。”一边说,一边将兜里揣着的一把小票的钱拿了出来。
“咱家啥条件你也知道,你弟弟还要上学,你姐的工作也没着落。前儿我回娘家借了八块钱,本就是想要给你带走的。刚刚我和你爸又凑了些,将给你弟交学费的钱也挪了出来,正好十块钱。你拿好了,到了那边,想吃什么省着点花。”
林琳听到大伯母的话,脸上的笑都有些维持不住了。
十块钱,还省着点花?林琳都快要被这对俩口子的无耻气笑了。原主从小到大偷偷攒的私房钱都比这多。
不说这点钱能干什么,只说这年头就算是有钱,你没有供应票,那是啥也买不到。
真要是亲爹娘,能不给她准备些东西或是供应票好让她安心上路?
呃呸,呸,呸,是下乡。
刘大伯是老工人,一个月三十块钱的工资,大伯母也在厂子里上班,一个月十八块钱。这几年刘家也没什么额外的大开销,拿出十块钱来,真的不需要回娘家借。
再一个,这会儿才九月末,离下次交学费还有大半年呢。
本就知道这家人无耻,林琳也懒得再去计算他们无耻的程度。
心安理得的接过这笔巨款,林琳有些遗憾没办法用魔法给这家人做做思想工作,再将户口本要回来。
不过也没关系,她又不是原着那个呆瓜,对着刘家人没有防备。这思想工作不做也没什么。
至于户口本,火车是明天下午六点的。等中午饭吃过再从刘家人要,不怕他们不给。
不给,她就不上火车,看谁磨得过谁。
她不怕事闹大了,就是不知道刘家人怕不怕。
“知道了,不会乱花钱的。”
说起这个钱,现在的钱还没有防伪标识,她在空间里造回假也不担心缺钱花。不过这个事不是走投无路或是某些坑人的特定情况,她是不会做的。
更何况无论什么地方,总会有黑市。她拿些空间里的东西去黑市换卖,缺了谁的钱花也不会缺她的。
不过那个供应票,也不知道下乡以后能不能按时发放了。
林琳不是原主恨不得爹娘多跟她说两句,刘大伯心里多少有些个细微的愧疚感,这会儿子更不愿意见到林琳清凌凌的双眼里洞悉一切的眼神。而大伯母,心疼钱于是话不投机或是没什么话可说的三人相对无言的坐到了刘妙进来,之后林琳以明早要出去看升国旗为由回房睡觉了。
林琳走后,刘妙就迫不及待的说着林琳的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