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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1 / 2)

其实真要说起来,这两个女人之间的渊源还远不止如此。

前朝末期民不聊生天下大乱,被逼到绝境活不下去的百姓很多都选择跟着“反贼”一起造反,好歹军中还能有口吃的,家中也能减少一份负担。

李贵妃的祖父就是其中之一,当年正是老定国公手底下的一名小兵。

因其的确勇猛无畏颇有几分能耐,性子又活泛通晓钻营之道,故而很快就在军中混出了点名声来,被老定国公发现后很是费心提携不少,一路高升最终让他做了自己的左膀右臂。

后面战争结束天下易主,论功行赏之时劳苦功高的乔老爷子被封为定国公,李贵妃的祖父则被封为武安侯,自此改门换庭一跃成为权贵之家。

这样的结果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不假,可所有人却也都清楚得很,若没有老定国公的提携和悉心教导,武安侯或许仍能出人头地,却绝不会爬到这样的高度。

老定国公之于武安侯,有不可磨灭的知遇之恩,称一声“师父”都不为过。

许是武安侯自己心里也十分清楚这一点,故而多年来两家来往十分亲密,除逢年过节的厚礼以外,三节两寿亦从不敢忘,俨然一副尊其为师的姿态。

如此这般的关系之下,作为两家嫡出的女孩儿——璟贵妃和李贵妃自然而然也是自幼相识。

只不过与其说是姐妹,李贵妃倒更像是个小跟班。

倒不是人家仗势欺人,而是她亲祖父耳提面命地警告她不能放肆、是外界旁人不约而同的认知。

仿佛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认为她就该生来比乔心竹低一头。

天长日久地处在这样的环境当中,她便是想不心理失衡都难,更何况乔心竹容颜绝色光芒万丈,满京城不知多少青年才俊对其着迷倾慕不已,却从无一人能看到乔心竹身后的她。

这叫她怎能不嫉恨呢?那份嫉恨是从小就深深扎根在心底的,日日夜夜都在啃噬她的心。

直到后来同为嫔妃伴驾左右,那份对比就更加明显也更加惨烈了。

从此“乔心竹”这三个字就成了她心中挥之不去的心魔,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除之而后快。

所幸……定国公一族覆灭殆尽,乔心竹也死了,唯一留下的骨血亦被狠狠踩在了泥潭里任人欺凌。

终究她才是最后的赢家。

逐渐平静下来的李贵妃冷冷地扫了眼满屋的狼藉,眼中闪过一抹骇人的毒辣之色。

当年没有直接下手弄死那个奶娃娃可不是她心慈手软,她就是要留着乔心竹的女儿在这世上受苦的。

想翻身?做梦!

“母妃!”单若水一路小跑进来,看见屋内情形却并不很震惊,像是早就习以为常似的。

李贵妃看了眼她头上包裹的刺眼的白色纱布,眉头紧锁,“不好好卧床静养瞎跑什么?”

然而单若水却顾不上了,一脸焦急连珠带炮,“我听闻父皇赏赐了单若泱?为什么会突然这样?父皇不是最讨厌她了吗?究竟哪里出了岔子?母妃你快想想办法,可绝不能叫她翻身,父皇宠爱的公主有我一个就够了!”

不愧是亲生的母女两个,都想一块儿去了。

“这还犯得着叫你顶着伤跑出来?母妃自会处理好的。”李贵妃不满地嗔怪,拉着她去内殿坐了下来,“巧儿,去将百宝匣取来。”

单若水以为百宝匣顾名思义就是存放一些珠宝的匣子,原还纳闷儿这个时候取它来做什么,可等着巧儿将匣子打开置于面前,这么探头仔细一瞧却才发现自己竟是猜错了。

不大的一个匣子里头整整齐齐摆放着几只小瓶子,颜色花纹各不相同,显然与金银珠宝没有丝毫关系。

“这是什么?”单若水好奇地就想伸手。

李贵妃忙一巴掌拍掉了,“别瞎碰,不是什么好东西。”说话间,很是轻车熟路的从里头拿了一只青色的瓶子递给巧儿,“给三公主的膳食添些味儿。”

巧儿一言不发快速收好了瓶子,又小心翼翼地将匣子锁好放回,而后便匆匆离去。

单若水的眼神闪了闪,似有所悟,一时抑制不住满脸兴奋,只拉着她母妃一个劲儿地追问效用。

李贵妃原不想说,奈何架不住女儿的缠磨,最终还是败下阵来,附在耳边轻声解释道:“不过是叫女子不能有孕的东西罢了。”

一对夫妻有没有孕育出孩子,其中差距可谓天壤之别,尤其林如海膝下只有一女的情况下,谁能给他生出个儿子那怕不是要被供起来。

再加上单若泱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两人迟早能处出一份情谊来。

她又怎么能容许那样的情况发生呢?让那个小贱人一辈子处处都不如意、泡在黄连水里郁郁寡欢备感煎熬才是她要的。

乔心竹的女儿,这辈子都只能活在她的女儿的阴影之下羡慕嫉妒恨。

“我就知道母妃定然有法子能收拾她。”本有几分可爱的杏眼此时却忽闪忽闪溢出了浓浓的恶意,“只不过父皇那里……父皇若是当真转性开始宠爱她,无论她生不生得出孩子不也还是能风风光光做她的公主?”

“是这么个道理不错。”李贵妃低头沉默了片刻,最终一咬牙像是终于下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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