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能帮她做主,这才不愿请大夫医治。”
“要是她爹娘在下面知道了,还不知道要如何糟心呢。”
见罗美娘只是听着没说话,柳二太太也没强求,她就是觉得自己差点把人坑了一把,实在不好意思,而罗美娘本就不认识吴家人,愿意听她说这些已经是好性子了。
她心里叹了一口气,也不再提这个话题,而是问起罗美娘:“你还需不需要买地,要的话我帮你再打听打听。”
远亲不如近邻,柳二太太也是瞧着罗美娘在事情面前,是个能板得住的,才起了真心交好之意。
别的不说,一般人还真的挺难做到她那样对着上门的银子都丝毫不为所动的。就她小儿媳妇兼侄女王氏,不就一直十分动心吗。
罗美娘已经买好了,自然不再需要。不过她也没让柳二太太难堪,就像前些日子,自家刚到府城,想买地连个介绍人都找不到,人脉的重要性可见一斑,以后总不能自家一有事,就写信给林氏或者李桂芳吧。
所以柳二太太真心愿意跟她打交道,罗美娘也接下了橄榄枝,还问起柳二太太府城有哪些好去处,又有哪些大户人家需要记住的。
聊天是最能拉近距离的,柳二太太是老府城人,对她的问题也是如数家珍,等到柳二太太从张家离开时,比之前又更亲热几分。
“下回要是有事,也别见外了,街坊邻居的,就得互相帮忙。”
罗美娘也笑着应是,她是打心眼里愿意和柳二太太交好。
柳二太太确实对府城十分了解,且因着两家家境相当,柳二太太家里大儿子也是读书人,他们也颇有共同话题。
罗美娘一直就很清楚,自家想要在府城站得稳脚跟,就得跟同样的人家多靠近了解才行。
她自个虽然不知道柳二太太看中她什么,不过她想着,她在别人眼里不是一点价值都没有,这就足够了。
这一夜,夫妻夜话,罗美娘就说起了柳二太太和吴姑娘了。
别看罗美娘在柳二太太跟前显得十分矜持,不愿意谈论陌生人是非,不过在丈夫面前,她就没必要装着藏着了。
罗美娘很是评论了一回吴姑娘。
人生在世,别人害了自己,想报复回去是人之常情,罗美娘其实挺能理解的,但这件事里还涉及到一大批惨烈的商户。
哪怕吴家确实已经打算在商户身上捞一把、这些人注定要完蛋,吴姨娘也确实也什么都没干,只是顺水推舟的挖坑,可罗美娘以前也是做生意的,心里未免也有些唇亡齿寒之感。
张玉寒倒是挺欣赏她的手段,道:“她娘家搭上金家,得了买扑名额,几年下来,银子不知道能赚多少,怕是要发达了。看着仇人一个个过得好,自己过得不好,心里哪能不扭曲呢,走投无路还要以德报怨,这种事圣人才能做到。”
这件事里他能知道那么多内情,也是闲来无事借助法器收集到的消息。张玉寒自个,平时其实并不爱关注这些八卦闲事,不过媳妇怀孕时为她心情着想,每日都要收集趣闻,如今也算是养成习惯了。
罗美娘却觉得,吴姑娘确实没错,可外头那些关门关市的小商户更是没错,这些小商贾其实最是脆弱和无辜,只要一有风吹雨打,破门破家的多的是。
就是看这种现实版王子复仇记,就得看自己站在哪个立场。而自家虽然和吴姑娘有些渊源,可罗美娘却觉得对她喜欢不起来。
张玉寒知道媳妇有些正义感,也不跟她争论这个话题,只道:“我看金家迟早要完蛋。”
得罪一个人,怕就怕她没有软肋。吴姑娘亲爹亲娘都死光,人生也都毁了,如今留在世上的全是仇人,还有什么可畏惧的。娘家都收拾了,金家又岂会放过。
罗美娘其实也这么觉得,不过,吴家和金家未必不知那些秀才后面有人作祟,可这个人是吴姨娘,金家费尽心机纳她进门,肯定也是有原因的,可能也怕打老鼠伤了玉瓶儿,吴家又碍着金家不敢动手收拾人,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
可这样的心机,谁能看不明白呢,只要看明白的人,瞧着她这样玉石俱焚的手段,心里都得觉得可怕。
她本来就是姨娘,哪怕是良妾,在金家也是低人一等,还摊上心狠的名声,怕是在家里不会很好过,也说得上是伤人一千,自损八百了。
这件事的结尾,吴家自然是自作自受,自古以来这种遭惹众怒之事,朝廷为平民愤一般都会直接诛杀首恶,中秋之前,吴家就被判了抄家和秋后杀头,吴家的门庭彻底没落。
而一众上书的府学学子表面上没啥惩罚——都说书生意气,抨击社会不公本来就是书生生活常态,可此事到底对府城舆论场造成了极大的影响,这些人又不像张玉寒当时给郑县令惹出麻烦后,管杀还管埋。
如今瞧着风平浪静,但那些考评受影响的府城官员,想要给这些人穿点小鞋也是极为容易的。
自此,罗美娘就极少再听到那位吴姨娘的消息。
说来,外头热热闹闹地闹了一场,日子过起来也很快,感觉似乎没干什么事,就临近中秋了。
罗美娘的向日葵种植计划除了在前期买地买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