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去了极深的地方。
姜陶陶要静心很久,才能勉强感觉到一丝金印的存在。
仅仅是存在,还无法确定气息到底在哪个方位。
现在唯一的法子,就是放着画卷,守株待兔,等待气息的下一次靠近。
她不知道晏钟渊的气息保存到了何种地步,更不知道他会不会迷路,只好就在原处等。
那张画卷现在仍挂在屏风上,跟当时一模一样,姜陶陶甚至连碰都不敢碰。
她只想待在重阙殿里。
不想节外生枝。
为此,姜陶陶可以对晏临则非常、非常宽容。
她不在乎仙君喜欢谁,也不在乎外面那些流言蜚语说得有多夸张。
现在,没有什么比让晏钟渊回来更重要的事情。
清心沐浴后,姜陶陶又继续来看摹本了。
她并没有被今日的插曲影响到,心无旁骛地学完了术诀的最后一章。
现在只差如何制作锁魂灯。
刚翻开那页,就被外边的响动吵到了。
姜陶陶想把人打发走,没想到,绛朱说了三言两语后,便带着随从径直走了进来。
仿佛已经默认了她的允许。
坐下后,绛朱示意仆侍,打开手里的玉盒。
里面置了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火色玉珠,颜色纯粹,仙气热烈且浓郁。
朱雀之力。
姜陶陶还挺喜欢。
她曾经常常接触这种气息,不免被勾起一丝亲切。
心情好了点,没直接把绛朱赶出去:“玄女殿下这是——?”
等身边的随从都离开后,绛朱才道:
“朱雀族每任玄女接位时,都会用初生的第一股纯正朱雀之力制成祝福珠,送给典礼上的贵客。”
“夫人离开得太匆忙,不愿跟我多说几句。我当时没来得及送出去。”
前面听着还挺正常。
往后,就似乎有那么点不对劲。
这话说的,好像是她狼狈离开,落荒而逃了。
打扰她学做仙器,就是为了来向情敌示威的啊?
姜陶陶眨了眨长长的睫毛,神色无辜又真诚:
“仆侍给我们安排的座位,离火柱实在太近了,三青鸟一直很害怕。我不得已才离开的,当时不也说清楚了吗?”
绛朱愣住,出师不利,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
“……是我当时待客不周。”
隔了一会儿,她才露出有些僵硬的笑脸。
姜陶陶还很坦然地接了:“没事。”
绛朱扯开嘴角,“这次来,我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澄清下那些谣言,不知道夫人听了多少,希望你都不要放在心上。”
“什么谣言?”
“……”
“有关仙君,还有你和我的相貌。”
姜陶陶恍然:“你不说,我都还没听过啊。”
她很轻易地呛到了绛朱。
绛朱轻笑:“没听过更好。但我还是想提前解释一回,我跟仙君,并非有些人谣传的那种关系。”
按绛朱的说法,她跟晏临则从小就认识,算是青梅竹马。少年仙君就是孤僻性子,只跟她还算亲近。
因着那段一起度过的年少时光,晏临则才愿出现在这次交接仪式上。
“我跟他关系很好,但从未到过那种地步。”
绛朱那语气,仿佛在开导她:“夫人,你可能会听人说,你跟我相貌类似云云……但你作为仙君唯一的道侣,对他来讲,始终还是有些不一样。”
姜陶陶越听越没意思。
示威就示威,还搞得这么迂回。
浪费时间。
她很镇定地点了点头,截断了绛朱没说完的话:
“我知道,所以我相信临则。”
姜陶陶也没料到,她第一次这么亲昵地喊晏临则,竟然是在别人面前。
绛朱咬了咬嘴唇。
姜陶陶看得出,绛朱应该还有很多话没说完。
带这么贵重的祝福珠给她这个“贵客”,要说的当然肯定不止这些。
但现在已经没有聊下去的必要了,绛朱很快便找好借口,体面地道了别。
姜陶陶原本还打算用用祝福珠。
她以前可喜欢把朱雀之力放在香薰旁边了。原本清淡的香味,会变得浓郁又不刺鼻。
但现在,姜陶陶打消了这个念头,直接将玉盒跟传音符一起压箱底。
如果她没认错,那玉盒是特制的血红玉,专门用来把朱雀之力压得服服帖帖。
然而,天色暗下来后。
姜陶陶一走近内殿,就看见屏风上那淡淡的火星——
她来不及多想,脑海里瞬间蹦出上百个已经好久不曾用过的灭火诀,全都颠三倒四地念了一遍。
火星消下去后,她迅速找到了罪魁回首。
就是祝福珠里蕴含的朱雀之力。
火与日是最强烈浓厚的正气,能捕捉,并清理掉周围所有的邪祟不祥。
通常来说,聚气都是让来路不正的邪气获得容器。
屏风上挂着的那副画卷开始聚气,自然也被祝福珠当成了威胁。
姜陶陶立刻将珠子扔到了九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