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远桥一抬手,止住他俩,接着望向灭绝师太,沉声说道:“师太,家师之所以不愿武当派参战,并非不明是非黑白,而是有难言之隐!这其中缘由,怕是鲜于掌门也有深切体会,若是不能妥善解决此关碍,即便武当和华山两派愿意参战,到时候能投入几分力量尚不可知!”
听到宋远桥的话,鲜于通差点儿没泪奔,总算是有明白人说出公道话,于是他赶忙点头附和道:“宋大侠所言有理,还请师太谅解!华山实在是为难!”
“宋远桥,你武当派有难言之隐跟我华山派有何关系!你们武当自己不愿意参战,别扯上我们华山!”闻言,高长老不满的站出来嚷嚷道。
尼玛!
若非不愿背上忤逆尊长的名声,鲜于通恨不得撕了高长老那张嘴。
好在华山二老同崆峒五老的风评早有耳闻,宋远桥压根儿不理会这种浑人。
“双绝判官夏跃!?”这六个字是一个一个从灭绝师太嘴里蹦出来的。
宋远桥、鲜于通双双点头。
武当派山门所在正是房州,眼下虽然还在元廷手中,但明眼人都知道,明教义军要想拿下房州不比吃饭难到哪儿去。
到时候,武当派便如现在的华山派,山门在明教义军眼皮底下,若是夏跃要发难,这便是毁门灭派的大难。
空闻方丈听到双绝判官夏跃的名号,眼皮也是一抖。别派没有同这人交过手,自家少林派可是吃过大亏的。特别是空性神僧,他钻研一辈子的少林龙爪手,却栽在一小年轻手上,更难堪的是,对方也使的是少林龙爪手,这件事如同梦魇一般缠绕了他数年,依然挥之不去。
“师太,双绝判官数年前已投入魔教,如今就任魔教西北堂主,更让我华山派作难的是此獠在房州举兵造反,短短几年时间便席卷川陕二省,我华山派山门所在奉元路如今正在此獠控制之下。若是华山派参与围剿光明顶,杨逍狗贼一声令下,此獠遣大军来攻,华山派百年基业恐怕便要覆灭在即,所以,华山派着实为难!”鲜于通此时也不怕诸人见笑,反正有武当派跟着一起,直接道明了缘由。
闻听此言,少林、昆仑、崆峒均是倒吸一口凉气,而华山二老更是面色剧变,高长老脸色泛青道:“我华山派不参与此事了!不参与此事了!”
窥一斑而知全豹!
这些自诩正道大派对天下局势的无知已经到了若非切肤之痛,压根儿不理会江湖之外的程度,一个个的眼睛不是盯在所谓神兵上面,便是瞅着武功秘籍,或是江湖仇怨。
说他们是井底之蛙亦不为过!
“师太,鲜于掌门所言句句属实,涉及宗派传承重地,武当也不可不慎重处理!”宋远桥开口解释,接着话题一转,提醒灭绝道:“家师还曾言道,如今那夏跃麾下义军在川省已经打到了潼川府,距离贵派山门所在嘉定府路已不远,元廷在川省难以阻挡义军攻势,师太不可不防啊!”
灭绝听完如遭雷击,别看她是一派掌门,可说到底还是一个女人,平日里又因元廷当道,不愿同官府来往,哪里知晓天下大势!
刚刚之所以道出夏跃名字,也只是关注魔教西北堂人事问题,心中嘲笑武当华山遭遇,哪儿曾深想自家山门也在对方兵锋威胁之下,大家其实处境都差不多。
因此,宋远桥话语说完,她的心便彻底乱了。
“那你刚才……”
灭绝喃喃一问,宋远桥苦笑道:“六大派既然被江湖同道推举为正道魁首,剿灭魔教大事,宋某以为武当难以独善其身,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回去之后再禀明家师。若是家师不准,宋某便以个人身份参战,尽量不牵累宗门!”
只要张老道不参战,你武当自然可以推脱,可我怎么办?!我是华山掌门啊!
鲜于通心里狂乱的一匹,至于高长老刚刚的耍赖话,他只能当作耳旁风,都已经在各大门派面前表了态,你以为是喝水呐,想喝就喝想吐就吐么!
“阿弥陀佛,各位不必担忧,贫僧有一言愿说与诸位!”正在灭绝等人抓瞎的时候,空智神僧身后一老和尚突然开口说道。
“圆真,你有何话,直说便是!”空闻方丈见是空见师兄的弟子圆真,颔首点道。
“是,掌门师叔。”圆真低头应道,接着面向各门派说道:“贫僧听闻,元廷遣汝阳王察罕率领二十余万大军西征,目标便是魔教夏跃,所以,鲜于掌门、宋大侠以及师太多虑了。至少,在夏跃同元军未分出胜负之前,他没有精力同各大门派为敌!阿弥陀佛!”
“圆真大师所言可属实!?”鲜于通闻言诧异的问道。
“贫僧句句属实,况且,各位议定围剿光明顶之事返程之时,自可打探消息!”圆真笃定的点头说道。
“嗯,若是圆真大师所言属实,那却是我等多虑了。”宋远桥眼前一亮。
灭绝心里更是拨云见日,一片亮堂,冷笑道:“看来魔教确实气数已尽,我六大派即将要进剿之时,他杨逍的救命稻草却是没了!”
鲜于通心下还有些忐忑,打定主意,回去便打探消息,若是元廷大军真个来袭,那他华山派便参与此事,若是元廷大军并未出动,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