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江边。
一个巨大的树干连接两岸,成了一道新的大桥,左右能够容纳三人并排行走都不觉得拥挤。
在这里呆了一天,召集周围百姓,告诉他们,大建军队是来解救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老百姓的,在金沙江上,为他们建了一座大桥,但是不够,还需要有人帮忙加固大桥,连接绳索,让大桥更加安全。
本来,老百姓是不信的,但是当大建军的人将群培德勒和群培德桑一对狗父子吊在大桥让他们饱受折磨的时候,老百姓们欢呼雀跃,称赵小年是为草原带来祝福的使者!
他们纷纷涌入金沙江大桥,拿着臭鸡蛋烂菜叶,还有糊墙的牛粪砸向这对父子,竟然硬生生将这对本来吊在半空中的父子都给砸死了!
“老百姓有怨气那!”
赵小年感叹道。
杨金海点头,抱拳道:“当地百姓怨声载道,如今杀掉了这为富不仁的宵小之徒,也是当地百姓之福!赵大人做了一件大善事!”
“不!”
赵小年摇头。
“啊?”
杨金海疑惑的看着他。
“有怨气就会有怒气!有怒气就会要爆发!”
赵小年看着远方淡淡说道:“告诉王世通,吐蕃王该换换了。”
心头一惊,杨金海急忙领命:“末将这就叫人传信!”
“草原上升白云飘飘,雄鹰展翅飞!尊贵的客人来到了草原,呀拉索……”
大军在当地百姓载歌载舞中稳步前进,向着吐蕃腹地进发!
……
一只雄鹰划过草原,
布达拉宫的钟声再次响起。
无数贵族们穿着皮靴迅速的走进了王城的宫殿里,戴着白色哈达点着青稞酒上到了王庭当中。
此刻,王庭中无数人聚集,吐藩王苏愣赞普坐在正中看着周围所有的贵族们。
此次到场的贵族都是吐蕃王朝里举足轻重的人物。
甲央德勒,次仁旺堆,德日朗吉,柴旦尕索,尼桑德仁一应有近二十几名贵族出席。
其中柴旦尕索,众人皆是知道,此人就是大王子子旦卓吉的使者,作为子旦卓吉奶娘的男人,他虽然身份并不高,但是在这次大王子攻打天竺的时候表现英勇,被赐予了土地,也成了吐蕃贵族。在南线日久的柴旦尕索此次回吐蕃,也正是听到了赵小年大举进攻吐蕃的消息,作为子旦卓吉的眼睛前来探看情况。
在坐众人皆是面无表情,全部看向地下,似乎对于今天的事情,都各有各的盘算。
苏愣赞普直言道:“大建军对渡过了金沙江,那个赵小年杀了群培德勒!今日召集大伙来,就是想听听,大伙的意见?”
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声响,个个低头不语,这屋子里静的连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到。
看到这样的情况,苏愣赞普脸色有些难看。要知道,往常无论做什么,就算是争锋相对,也会有人翘着羊角胡子争个不亦乐乎,哪怕是骂的面红耳赤到了吃羊肉的时候还是哈哈一笑就坐在那里抱着羊脑袋啃了。
可是今天,没有一个人,
开口说话。
许久
……
苏愣赞普看向坐在头首的甲央德勒。
这位穿着老袄的藏族老人是位虔诚的佛教徒,对密宗的修禅有着不低的境界,与大小活佛之间的关系也极好。作为自己的姐夫,甲央德勒在布达拉宫受到的待遇也是最高的。
早在苏愣赞普还是王子的时候,他就与甲央德勒是一起的好友,双方都是贵族出身,两小无猜。经常会骑着骏马奔跑在草原上,甚至,互相有什么悄悄话也会在耳边说。在成为藏王的事情上,甲央德勒是帮了他大忙的。也因此,苏愣赞普在成为藏王的时候,就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姐姐嫁给了甲央德勒!
这些年苏愣大权在握,这位昔日的好友反倒沉默寡言,把更多的心思花在了虔诚礼佛上。
这事情,苏愣早年不懂,直到后来姐姐偷偷告诉他一个故事。说大汉皇帝刘邦称帝之后,所有跟过他的权重之臣都没有好下场。
苏愣这才恍然大悟。
就更加珍惜与甲央德勒的这份感情了。
他欲开口……
甲央德勒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手中的佛珠扳动一颗,随即在他还没有来得急说出口时,直直的说了一句:“今年的冬天,将比往年更加寒冷,草原上的牛羊形单影只,驴马都瘦的不成样子,那些仆人们吃不上,连口酥油茶都喝不到,哪有力气干活啊!”
“啊!”
在一旁的尼桑德仁正要开口,却不想,甲央德勒似乎没有说完,继续又说。
“大建皇帝赏赐的一千匹丝绸,五车瓷器,还有十车纸咱们可收下了!可是今年送给大建的一万只羊,五百只牛却凑不上!该如何是好?”
“哎!”甲央德勒叹了口气道:“草原上的水草再丰美也得有个度才行!”
“哼!甲央大家,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组建兽军不对了?”等到甲央德勒刚刚说完,尼桑德仁就用那冷哼的口气怒道:“要是没有兽军,咱们怎么能向南打?还打下了大片草场?”
他一句话说出来,甲央德勒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