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节团其实最大的问题是牵扯到一个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关于那些反贼的。
本当凌天观应该是报给皇上的,但是他们现在却报给了自己,对于他们如此做法,赵小年并没有反对,仅仅是沉默不语的听着。
在梧桐镇也同样有凌天观的据点,来到这处宅邸,休息了半日。
昨晚一夜未睡,今日算作补觉,便睡了一早,到了午时才醒来。
昏昏沉沉的感觉多少有些难受,起床后直接拿了茶壶,对嘴喝。
冷玉婵似乎并没有出去过,自醒来的时候,她就一直在屋内坐着,闭目打坐,到了赵小年过来喝茶,她才微微睁开美目,捋捋拂尘,站了起来。
她优雅的来到桌边,徐徐坐下,眼眸温柔的看着他。
似是感觉到今次见到赵小年的时候他那种感觉已不是永昌县时那种还有些稚气未脱……
她微微道:“你变了?”
喝着茶,并没有看她,赵小年似是在思考当中,怔怔看着桌面。
……
“刘家和陆家,李桐选了陆家,他为儿子的后路留了一手。”冷玉婵温柔的坐在赵小年身边,轻轻的说道:“娶了陆颦儿,念在这份情谊上,殿下是不会动李修云的,所以,李家就算伤了筋骨,根还在!”
“他在皇上身边二十六年,皇上要做什么,他是猜的到的。”道姑清幽的说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她眼眸清丽的看着赵小年:“殿下生气也是无用的,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即便是皇上,也没有太多选择,所以……”
“你是从宫里出来的吧?”赵小年忽然问道。
“啊?”
这瞬间的提问倒是让冷玉婵有些意外,竟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是他,我是我,你了解我吗?”赵小年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这美丽的道姑。
女子眼珠子微微一转,随即含笑道:“我是殿下的人,不需要了解殿下,只需要为殿下鞠躬尽瘁。”
对她的回答颇有些意外,耸耸眉头,微微点着头。
手指敲击着桌面,赵小年思考着,一直在考虑。
冷玉婵微微的起身,站在了旁边躬身等待着……
“赵涵曾经说过,大华的毁灭是因为赵霸王的光辉实在太过耀眼,所以才让后世的子弟被光辉所掩盖,以致于一个个都是昏聩无能之辈。”赵小年眸光一闪:“在我看来,王朝更替无外乎是历史的轮回,百年的王朝也掩盖不了浮华下没落的规则和根深蒂固的阶级,打破这些的结果会是好,是坏?”
听到这话,冷玉婵那霞溪的眼眸不由一怔,身体一抖。看着赵小年的时候不免有些惊讶。
对于她的反应,赵小年并没有太多理会,而是继续说道:“所谓的纵横之术,那些帝皇们所用无非如此!权术而已,治国在于勤政,哪有什么捷径!天下之苦在于百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说民以食为天,老百姓吃饱喝足了,才是国家兴旺!这帮狗日的,争权夺利自己吃的油光满面,只知道鱼肉百姓,东边打,西边打,哪管老百姓死活?到头来,自己家里的小狗也要闹!白眼狼!早就该杀了,还玩的什么权术?”
“可是,那是先皇的……”
“姓赵就了不起?要是那姓徐的上来会是怎样?”赵小年眼眸一冷:“当年的武媚娘杀了多少姓李的?”
此话一出,冷玉婵潺潺跪下,一句话也不敢说。
“父皇让你教我?”
道姑微微颤抖,回道:“卑职不敢。”
“卑职?”赵小年冷笑。
“奴婢不敢!”
“不敢?”
这下,冷玉婵也没话说了,低着头不敢吭声……
“你的忠心是父皇的,还是赵家的?”
“奴婢是殿下的。”
“殿下?”
跪在自己身边的绝美道姑柔影倩丽,赵小年伸手,轻轻点起她的下巴来。
她惶恐的看着,脸蛋青玉可雕,秀外慧中。精致的脸蛋上微有皱纹,但无碍她是一位绝美的女人,
她本应当在宫里享受着宫女的伺候,生活的富足奢侈,坐在属于自己的宫殿里,享受着皇上的宠爱。只是不知为何,她却并没有去做属于她应该做的事情,而是成了皇上身边一位忠实的密探。
那精雕细琢的面孔上多少有些期待,她很聪明!
“你想要的,我给你,但不要妄想去做另一个徐玉言!”
在闻听了赵小年的警告之后,女子算是定了心,因为心跳加快而导致浑身颤抖的身体还尚未停止,又因为异样的欣喜而忍不住开始颤抖到心脏狂跳。
说起来,她不算年轻了,却还保持着处子之身,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情,也许连身体都没有做好准备。
成熟的女人都是有风韵的,并没有少女的那种羞涩,咬着下唇时的妩媚是那些清纯姑娘们永远也学不来的。
当她拔去头上那朴素的簪子时,一头乌黑的长发披肩,撒落在赵小年的手中,任由他把玩抚摸。
将平日从不离手的拂尘如弃儿般丢弃,没有半分不舍,哪怕是玉制的节杆碰撞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她也没有分神,而是沉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