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如白驹过隙,匆匆而去。
赵小年搂着大玉儿站在四楼的露台上纵观河西堡全貌。
一天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很快,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
李大官人说自己很忙,抓紧时间要去河西堡,派了人来传信给他,祝他玩的快乐。
真是好兄弟!
赵小年点头,便目送他带着车队消失在落日的余晖下了。
大玉儿还奇怪,提醒赵小年:“堡主,那个李大官人出手这么阔绰,花完钱,却又不留下和您增进感情,是不是太浪费了?就算是去永昌县,也不用连夜赶路吧?”
“怎么,你也想伺候他了?”赵小年嗤笑一声。
这不由让大玉儿脸红,害羞的低下头去,扭捏道:“谁愿意了!堡主,你真坏!”
“做生意,讲的就是效率,河西堡能找什么好刀手,那得到凉州府才能找到真正的好手,现在这些,不过是些混日子的。他露了财,是怕被人盯上罢了!”
赵小年搂着大玉儿,闻着她发间的香气,对于李大官人他并不怎么上心,因为今天还有其他的事情,看看河西堡的夜幕下,那些闪耀着的火苗,嘴角微微一跳!
好戏才刚刚开始!
“有了钱,你打算怎么花啊!?”
“啊?”大玉儿不由一愣,想了想,说道:“自然是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呃……不对啊,我的卖身契给了堡主,就是堡主的人,那有钱也没用啊,不还是赎不回来?”
“嘿嘿嘿”赵小年猥琐的笑了起来。
都说女人是胸大无脑,这句话,倒也不无道理。
……
晚风轻轻地吹,监牢里依旧如常。
到了半夜的时候,看守的卫士们也都偷懒,回去休息了。
这时候牢里的陈子安擦擦眼睛,浑身哆嗦一下,起身提着裤子,寻摸着角落里方便。
转头回来的时候看看另外两人,黄庭安因为连续的疲劳,也快支持不住,不停的丢盹,头像是公鸡掇食一样,一会,一会的点着。
而新进来的薛轻手,自打下午不要脸的问牢官要鸡腿,却换来鸡屁股,吃了之后,他就仿佛一直睡觉,没有动过。
此刻却发现,他睁着眼睛。
怀疑自己看错了,陈子安又揉揉眼睛,仔细瞧瞧。
一看,不由愣住了。
没错啊,薛轻手是睁着眼睛的。再仔细看看,这薛轻手正在像一只虫子一样蠕动身体!
这?
傻子也看出来了,他这是小动作,绝不是挠痒痒。一下子看到了生的希望,陈子安砰的一下,双手抓在了护栏上:“兄台,你在干嘛?”
“靠!”这突然的声响吓了薛轻手一跳,急忙示意他:“闭嘴!”
“兄台,你要跑是吧?救救我们!带我一起跑,只要我们跑了,以后一定感激不尽!”
“闭嘴,别让人听见!”
“哦!”陈子安急忙点点头,咧着嘴笑了,伸出指头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再看看黄庭安,陈子安又挤到角落里凑近他小声喊:“黄兄,黄兄,醒醒,醒醒。”
正在打盹的黄庭安摇晃着脑袋,忽然间听到他叫喊,便也醒了过来,转头看向他。
“?”
“喏!”陈子安脑袋一点,给他示意。
转头看过去……
“哎!”大喊一声。
嘣的一下,把薛轻手吓了个半死,急忙摆手做出禁声的手势:“别说话!我靠!”
就在这时,门忽然开了,跑进来一壮汉怒骂道:“干什么?想死啊!大晚上的,吵着老子睡觉,再叫唤,给你加砖头!”
这一下,连黄庭安也学乖了,竟然真就没有再吭声,耷拉着脑袋认怂了。
壮汉一看,不由冷笑:“切,终于怂了!”
打个哈欠,壮汉伸伸懒腰,而后关上门又出去了。
“呼……”
薛轻手摇晃两下,忽然,缠在身上的绳子一松,全部脱落。
“兄台,放我们出去!”
看看陈子安,这家伙还真是会把握机会,不满意的挤挤嘴角,但也没有废话,扬起手里的小刀片,摆摆手示意。
“还是兄弟你懂事!”说着,薛轻手来到监狱门口看看这锁子,刀片捏起来,就捅进里面开始开锁了。
一边开,一边不屑的看着一边的黄庭安,冷笑道:“怂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人要是死了,那连个屁都不算,还装什么英雄好汉?”
黄庭安意外的低下了高贵的脑袋。
三两下给陈子安开了锁,陈子安悄摸摸的出来,过来给黄庭安解绑。
可是虚弱不堪的黄庭安早已经没了力气,一解开,跟软了一样,倒了下去。
哐当,秤砣掉地上了。
“啊……”硬是闷哼,没有叫出来,瞬间,刻骨的疼痛让他瞪大眼睛。
陈子安见状,急忙撩起他的裤裆,帮他解开,一边解,一边也说道:“黄兄啊,他说的对啊,人要是死了,啥都没有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认个怂,不受折磨,起码在逃的时候,咱们也能跑掉啊,你现在这样,咱们要跑,都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