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年离开之后,监狱里恢复了平静。
很快,看守监狱的大汉们就去休息了,这屋子里就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这时候,瑟瑟发抖的薛轻手才长出一口气,似是庆幸,自己没有死在赵小年手上。
“废物!”
忽然间一声刺耳的话语传进了薛轻手的耳朵里。
不由看看他,嗤笑一声:“呵,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像你啊,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看看黄庭安裤裆下面的秤砣,薛轻手嘲笑道:“像你这种家伙,是怎么在西北活下来的?连点脑子都不动!”
“兄台,我黄兄不是西北人,他是中州人,个性耿直而已,不要见怪!我看啊,赵小年他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你做的对!”屋角里被被绑着的陈子安说话。
他的待遇要比黄庭安简直高了好几个档次。
黄庭安被捆在柱子上,裤裆里还得吊个秤砣。而他呢,被隔在另外一间牢房里,仅仅是被栓了根绳子在腰里,还能四处活动。
他看着薛轻手说道:“兄台勿怪!黄兄的舅舅是颖州都指挥使冯天林。”
“且!”薛轻手不屑:“这里是凉州府,可不是中州,你就是颖州通判过来,那也没用!”
“没骨气的东西,你闭嘴!”黄庭安很生气,本来要怒骂,可是一动肝火,就疼的抽搐,不由,那声音也变小了。
嘶——
看看他拧巴的脸,薛轻手似是嫌弃,不想理会,开始闭上眼睛站在原地就那么站着了。
似是就这么在原地站着睡觉了?
……
赵小年出了监狱之后,手下人开始给他报告情况。
说是王板板家出了事,现在王板板吓得半死,正找人去请永昌县紫阳观的道士!
“紫阳观的道士?”赵小年立刻想到了什么,问道:“怎么回事?王板板家闹鬼了?”
“是,比闹鬼还可怕”
“比闹鬼可怕?”
赵小年摸摸上唇,又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没有闹鬼,找什么道士?”
手下凑近赵小年耳边说道:“您没见,昨天晚上,真是见鬼了!”
“到底什么事,好好说!”
“昨晚,”手下人舔舔嘴唇说道:“王板板家里,半夜里刮了一股阴风,竟然把他家的门都给刮开了!”
这风够大的!
赵小年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然后,他侄儿王贵的魂就飞来了,一直在他家的院子里飘着,就在喊,冤啊,冤啊,冤啊……哎吆,他们家的人,没有敢出来的,直到今天早上,太阳老高了,才敢出来。现在,那些下人们都跑了,就剩下王板板一家人了。”
“是吗?”
这操作可以啊,仔细回忆了一下那曼妙的身材,赵小年耸耸眉头,这个可以有。
当街强抢,那叫恶霸,但要是这样,是不是为民除害,顺便解决一下……那个问题?
“走!”
背负双手,带着手下一群人向王板板家走去。
一路走来,就已经能听到人们在街头巷尾谈论关于王板板家的事情。
“听说是大柜子的魂回来了。”
“大柜子的魂啊?”
“哎吆,真瘆人那,听说在屋顶上叫,说的那话呀,吓人啊!”
“什么话?”
“哎吆,你不知道啊?半夜里,大柜子飘到房顶上,就开始喊:“叔,我回来了,叔,我回来了!””
“哎呦!”一群人听的惊讶。
“真的是大柜子?”
“叔,让我进门,外面冷,叔,让我进门,外面冷!”
一群人瞪大眼睛。
“小妮子听见动静,就出门去看,结果你们猜,她看到了什么?”
“什么?”
“大柜子的人在房顶上呢!”
“真的在房顶上?”
“那是身子!头,就扒在王板板的窗口上,两个眼睛黑洞洞的,没有眼珠子!就在那里飘着,飘着呢!”
“啊!——”
众人惊的快掉了下巴。
“真的?”
“小妮子亲眼看到的,那还能有假?”
“这,这,这,那王板板……”
“到现在还在屋里呢!不敢出门,谁敢啊?”
“哎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回事?给你说,这肯定是头七回魂了,大柜子死在外面冤啊,这是回来找垫背的,拉着一起下地府啊!”
“啊!”
一群百姓听的心慌慌跳,不由看向了街头远处王板板的宅子。
“要我说,就是王板板亏心事做多了,报应!”
“哎,你可别胡说!”
“哼,王板板一个木匠,自打跟了黄玉郎,就开始发财,他那钱,怎么来的?谁不知道?”
“嗯……”
“哎,别说了,人都死了!”
“死了回魂,你不说,是不是想让大柜子到你家去?”
“哎,不,不,不,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看看这些热情的群众们,赵小年没有理会,招呼手下一个暗示:“盯着他,别让发现了。”
“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