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子被打这事情还得从昨天中午在香花楼的时候开始说起……
“两只老山羊,吃草着咧,一个姑娘子,洗澡着咧,我想过去,狗咬着咧,不想过去吧,心痒着咧……”
“啊!——”
“啊!——”
一声一声惊叫此起彼伏。
香花楼的老鸨子看到了,就装作没看见,索性回自己屋里歇着了。
“干娘,有人捣乱!”
“别管!告诉旺财,只要看着就好,年公子可是包了场的,伺候好了!”
“干娘!”
看着两张奶香的银票,妈妈喜滋滋的将它们拉展,压好,然后小心的放在首饰盒里的夹层里……
随后又掏出一锭银灿灿的大银锭子,笑眯眯的拿着手帕仔细的擦一擦。
“哎吆,这可是新铸的银花子,陈公子领的这位公子什么人那?嗨吆,可不能怠慢了!小幺,给陈公子那一桌加个菜,让春花去陪,可不能怠慢咯!”
“是,干娘,哦,对了干娘,陈公子说,他这可是贵客,想要看看扶香姑娘的巧手啊!”
“我说么!小幺,告诉陈公子,扶香去紫阳观进香了,一会就回来!哦对了,小幺,可要告诉陈公子,扶香的规矩!她是卖艺不卖身,那手可不能胡来!”
“哎,干娘,陈公子说了,规矩他懂,他这朋友就是想听听扶香的琴艺!”
“嗯!那就好!去把我珍藏的杏花村起上两坛给陈公子送去!”
“哎!”
“赚大了!”
……
山西杏花村,汾酒。
这也是北地常喝的酒,分为红绸,红绳,红盖,还有白瓷四个档次。
此刻说的,正是最高档次的红绸,虽然说是一坛,但实际也就是半斤的小坛而已。这酒价格不菲,一坛就得接近一两银子,若非是有钱的主,那是万万消费不起的,妈妈也是极会来事的人,看到这新铸的官银,便知道那人身份不同寻常,给的东西,自然也是舍得的!
香花楼分四层,这也是一般青楼的构造。
说: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大道青楼望不遮,年时系写醉流霞。
一般的青楼,临大陆,高门结,还有三道重关。
四层高楼,其中大厅就能占得三层去。
黄叶仍风雨,青楼自管弦。
鹦鹉洲头浪淘沙,青楼春望日将斜。
围中有台,便是大厅中最为显眼的地方。
二楼,三楼,皆是楼阁,漪澜而坐便能看到台上舞姬清丽的舞蹈。
一边饮酒,一边做作乐,好不快活,故而便有: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看着那些穿梭于走廊,厅堂中的妙龄女子,灵动,飘逸,清雅灵动得仿若手持琵琶的飞天,飘逸得犹如漫天轻盈的雪花,清雅得就像步步生莲的仙子。
长眉,妙目,手指,腰肢,还有用髻上的花朵,腰间的褶裙;细碎的舞步,繁响的铃声,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眼花缭乱,灯红酒绿。
恰似,
天上人间!
小幺端着两坛顶级杏花村来到二楼,看到前方坐着的两位公子时,他微微含笑,带着愉悦的表情向前走去!
正在此时,一晃眼,端着的盘子里那一坛顶级红绸杏花村竟消失不见了!
这!
“哎,你!”
“嗯?”
“哎吆,年爷啊,您这小鸡抓了几个了?”
赵小年一比手势。
“哎吆,两个了!厉害!”
嘿嘿!
啊——
背后传来一声羞臊的女子惊叫声。
小幺向后看去。
那是小金子,龇着牙,揉着双手喜咪咪的指着青楼的姑娘:“就她了!”
“你干嘛?……哎!她是陪我们的!”
小金子理都没理,直接就大摇大摆的跟着赵小年走了。
后面的龟公和两个打手互相看看,陪着笑对那两位公子说道:“两位客官,小红还有其他客人要招呼,这样,我们香花楼今儿多叫一个姑娘陪公子,她不算钱!”
“这不是钱的事!那姑娘是我先看上的!”
小幺一看,急忙跑了过来,放下顶级杏花村,赔笑道:“陈公子,黄公子,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春花,快来招呼这位公子!”
这两位公子虽然生气,但看的出来小幺是这青楼里身份比较高的龟公,便给了几分面子,瞧瞧那上楼来的姑娘,颇有姿色,虽然没有之前那位小红那般有傲人的身姿,但是这个春花眼神妩媚,嘴唇玲珑,一看就知道是个陪酒的好货色,便也就作罢了。
吩咐手下继续跟着赵小年,小幺赔笑,再去拿一坛好酒。
正当这时候,那位黄公子问道:“你们这香花楼怎么这么乱,那种捣乱的也不管吗?”
无奈的小幺赔个笑脸:“公子,他不一样!”
“什么人啊!”
“他是包了场的,80两包场,咱们香花楼的姑娘,他想玩哪个就玩哪个!”
不由一愣,黄公子惊讶了:“还有这样的玩法?”
旁边的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