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做的春梦奇怪,竟是和一个男人一起搂姑娘,这就怪里怪气的,还看不清那男人是谁。
小金子那兔崽子一向都是吃剩饭的,怎么可能呢!
就觉得奇怪,没想到今天就碰上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
大街上撞见陈小宝的老婆,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可是来到干爹这想求助的时候,倒是难得会看见干爹居然和这个白衣公子在一起。
心里头没来由的就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揍了狗了!
“小年,进来!”
干爹平日里见了自己,那都是翘着胡子一定会出来迎接,比见了自己亲儿子苏卿文还要亲,今日倒是有些意外了,干爹坐在那里,和白衣公子并桌而坐,却并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只是慈祥的招招手,让他进去。
平日里虽然耀武扬威,但赵小年其实并不善言谈,哪怕是谈生意,也多半是小金子干活,他这大少爷就是个甩手掌柜的。当看到那白衣公子的漂亮,还真有些害羞,唯唯诺诺的,慢慢走了进来。
那公子并没有言语,但却自始至终保持着微笑,似乎是个很儒雅的男人,这倒让赵小年这忐忑的心落下了不少,不过心里也知道,家丑不能外扬,自己惹到陈小宝老婆的事情,恐怕是要等应付完这白衣公子才能说了。
干爹和白衣公子那模样,似乎就像是在等他一样,压根都没有一丝意外或者其他的情绪,当他走进来的时候,都齐刷刷的看着他,也不言语,只是保持着的微笑让赵小年浑身都不自在。
进了屋以后,还是得行礼,走个礼数。
赵小年先对干爹抱拳:“孩儿见过干爹!”
然后再看看那白衣公子,感觉这人约莫二十左右的年纪,比起自己来,大不了多少,便称呼一声兄台,应当是合理,便当着干爹的面高喊一声:“在下赵小年,见过兄台!请问兄台……”
“叫师父!”
“兄台……啊?”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听干爹直接一声打断了他,笑眯眯的提醒他:“叫师父!”
这一下差点给傻了。
赵小年眨巴眨巴眼睛,使劲看看这白衣公子,我靠!大不了几岁,居然让我叫他师父?学什么?武功吗?
差点心里都得笑起来,若是没有这白衣公子,赵小年怕得给干爹笑一声:“干爹,就我这水平,还练武呀?十几年就练出来三年内功,就是那大街上卖把式的小姑娘,都比我强!干爹,你这是从哪又给我找个师父了?怕不是上一个师父被我气成哮喘,最后让爹送了一车桑菊这才罢休,现在又找个来,不得把这漂亮师父给气成丑八怪了?”
“吹牛,明明两年内功,还敢说自己有三年?”
“?”
“啊?”
赵小年不由一惊。
这白衣公子……
自己心里想的事情,他怎么都能知道?
这一下,倒是把他吓了一跳。年年有奇人,但也没见过奇到神的人,居然还能猜出自己心里说的话?
赵小年都不敢相信,愣是在原地站了半天,脑子里还在想:“怎么回事?我刚才说话了吗?说了吗?”
就在这时,干爹苏仁笑呵呵的说道:“小年啊,这位师父可是世上最强的高人,能成为他的弟子,那都是纵横天下的人物!知道吗?还不赶快叫师父?”
“啊?”
听到干爹这么说,赵小年倒也没有犹豫,本就是个还未成年的娃娃,凡事都也是靠爹爹和干爹擦屁股兜底的娃娃,自然得听干爹的话了。也没有多想,抱拳就喊了声:“赵小年见过师父!”
“哎!小年,怎么这样,不给师父磕头,敬茶,师父怎么收你啊!”
哦,这才想起来,听干爹的话,赵小年就要倒茶,准备行个拜师的大礼,可这当空里,那白衣公子却微微一笑道:“你我有缘无分,我且带你一带,做个有名无实的徒弟吧!”
“啊?”
“啊?”
这一下,别说是赵小年了,就是苏仁听的都不由一怔,转头使劲看看那白衣公子,疑惑的问道:“收徒还有有名无实的说法?有实无名更贴切一些吧?”
白衣公子责怪一句:“你还好意思说!这娃娃让你宠坏了,到处惹事生非,早晚得死于非命!收了他,不是给我找麻烦吗?”
“呃……是,您教训的是!”
赵小年傻兮兮的看着干爹,更加懵了,干爹一个快六十的老头,居然被这二十的年轻公子教训,简直是太颠覆三观了。
凉州知府苏仁苏大人,居然被他教训了,还认错……
这实在是让他无法理解。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公子似乎对此毫无反应,在训斥了干爹苏仁之后,他将目光落在了赵小年身上,仍旧保持着微笑,语气慢条斯理的说道:“小年,没有拜师之礼,你我就不算是使徒,但你要以徒弟自居,告诉全天下的人,你赵小年是我王沐阳的徒弟!”
“……?”
赵小年傻兮兮应了一声:“哎。”但是总感觉这有些怪怪的。
什么意思?不拜师,然后还要告诉全天下的人,自己是王沐阳的徒弟,那这是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