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车,那个顶撞相爷的太监奴才被赵小年补了一脚,今天怕是没有爬起来的机会了。
可是这突然又出现的御林军将军直接把他们接到御书房去。
赵小年挠挠,坐在车里紧锁眉头,闭上眼睛集中精神。
旁边的李相爷此刻反而和赵小年形成了相反的差别。
相爷抖着腿,不时的揭开窗帘看看外面,那一双老眼压低的眉头仿佛有一道愁云一般,竟然一直都没有退散。
约莫片刻后,老相爷长叹一口气:“人善被人欺啊!”
没有回应,他转头看向赵小年。
就看太子爷还闭着眼睛似乎入了定,这种时候居然还能挺的住!这定力!
捣捣他,相爷道:“兔死狗烹啊!”
这一句下,赵小年回了神来,不由看看他,皱眉道:“有些人,轻于鸿毛,有些人,重于泰山!”
相爷惨然一笑:“还在纠结对错呀?”
“没有!”赵小年认真的解释道:“这世界上的事情就从没有对错之分,只有好坏之分!”
相爷眨眨眼,老眸仔细打量一番。
看看他那肯定的模样,倒是让老相爷也有些皱眉了。随即叹道:“这用人就跟做人一样,若是取其优点用之,得来的结果是不是自己想要的?要是取其缺点用之,得来的结果又如何不是自己想要的?”
“那也不能太过了!”赵小年肯定道。
“事在人为,孩子不懂,就得教嘛!但若是因为怕噎着就连饭都不吃了,那不是因噎废食吗?连食都没了,焉有命在?”
“呃……说是这么说,可……”
老相爷瞥了赵小年一眼,继续道:“凡事既要看过程,但也要看结果,错在谁身上,也轮不到他底下一个小卒,不然为啥说打狗也得看主人,要是主人调教不好了,不也得赔礼道歉吗?”
“两百多车!”赵小年凝重道。
“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啊,登堂入室,也就回来了,是个柱子,甭管他啥做的,总是能顶得住天啊!哪像现在?”
“……”赵小年不免皱眉,虽然这事情说的确实不讲理,但是,正如所说的,凡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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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错之分,只有好坏之分。
此刻遇到的问题,何尝不是因为这个好坏呢?
“殿下,相爷,到了!”
外面传来声音更像是一种命令。
两人互相看看。
随即,赵小年擦擦鼻子,率先下车。
相爷看看,便也跟着下了车。
前方就是巍峨的宫殿,上书房的金字在阳光下璀璨夺目。
赵小年眸光一扫周围,这里的御林军皆是龙神卫的底军,并没有被撤换。那些士兵们皆是大建最强大的忠诚战力,手中的长戟高达一丈有余,在阳光下都会闪出一种特异的光芒。
那位捉刀的御林军将军面无表情的抱拳,随即伸手做出请的姿势,似乎是催促赵小年快点进入御书房。
李相爷擦擦鼻子,也下了马车,跟在赵小年背后。
正要走,忽然赵小年一下蹲了下去。
眼疾手快的李相爷也迅速佝偻下去,蹲在赵小年身边问道:“怎么了?”
“没事,系鞋带。”
“你有鞋带吗?”
赵小年低头一看,自己穿的是靴子,还是今天早上大玉儿准备的,那是正宗的青皮蟒纹大靴。
“……”赵小年起身,继续向御书房走去。
这时候,就见御书房外已经有了数名太监见到赵小年一到,立刻高喊道:“赵小年赵大人到”
“……”
听到这声,赵小年的眉头压的更低了。
李桐背负双手小声道:“有道爷的那口气,才能安稳那!”
赵小年没有作声,大步走向御书房。
当进入御书房的时候,迎面看到的就是五位内阁的老臣全在这里,除此之外,三省六部的一把手也全部站在御书房内,他们的脸色也如同自己一般,既有疑惑,也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当再往前走看向父皇常坐的书桌时,眸光不由一怔。
那坐在书桌上的人竟然并非父皇!
咯噔——
瞬间就感觉心里一块石头将全身的血管和五脏六腑都堵住了。
那坐在书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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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写字的人,一双纤纤玉手,捏着毛笔正在认真书写,那俏丽绝世的容颜也只有宫里才能够看到。
当朝皇后娘娘徐玉言,竟然坐在了御书房里!
这一下让赵小年不由吃了一惊。
就是后面跟着进来的李桐也把眉头紧皱了起来。
不由捏紧拳头,赵小年眸光变的冷寒起来。
“赵大人,见过皇后娘娘!”旁边的太监面无表情的小声提醒。
没有丝毫动作,赵小年目光环视一周,竟然没有发现父皇的身影,这让他不由转头扫了一眼站在这里的内阁老臣和那些各部的官员们。
昨天被干拉的徐长青今天脸色同样铁青,那愤怒的目光与赵小年对视一眼,随即仰头,似是爱理不理。
再看向老师王廷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