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出门,迎面就有汤博文脸色颇为难看的过来,他那样稳重的人竟然也难免露出一副愁容,来到他面前抱拳说道:“死的人是工部郎中胡子文。”
“胡子文!?”
赵小年不由一惊,心头立刻如落了一片巨石一般压在心头。
昨日在念云轩捉拿那个廉儿,没想到那女人举着手雷自杀了,本当与她有关系的线就是胡子文这一条,没想到今天这胡子文就出事了!这明里暗里都说明其中有事啊!
不由怨道:“什么时候的事,昨晚为什么没有回报!?”
“呃……”昨晚也不比赵小年睡的早,汤博文脸上也有一丝疲惫,那灰白的脸色却显得更加难看了,他皱眉道:“咱们派去的人……没有回报。”
“什么?”赵小年大惊,怒问:“人呢?”
“不知道!”
咯噔!
一瞬间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自己手下都是一群内功十年以上级别的高手,如果失去联系,只能说明一件事情!
他们……死了!
赵小年抬脚走去。
着人乘坐马车去查看情况,汤博文也随行。
在车上汤博文忧虑的说出了此事的影响,不止是胡子文死后可能的线索被断掉,而是在朝堂上恐怕有人就要开始给赵小年挑刺了!
没错!
汤博文没有明说,仅仅说:“朝内的朝议风向恐怕要变,胡子文在工部的任职并不是什么要害部门,但是此举恐怕会招致青州人的反感,他们本来就都是二十年的老臣,而且对于殿下现在的做法本就不满,若是胡子文的事情被别有用心的人提到明面上,恐怕会说,有人假借反贼的事情排除异己!那到时候,恐怕……”
赵小年的眉头压得更低了。
此话说的在理,现在朝上的风向看起来是他赵小年一家独大,但也是因为他东征西讨接连打了打胜仗,而且如今又是太子,所以,那些人才不敢与他正面交锋,但是这并不说明那些人就愿意低头,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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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人,徐长青昨日的斥责似乎……
忽然,赵小年一怔。
感到了一丝寒意。
心中暗想:“但愿只是猜测,如果胡子文的死与徐家有关系,那事情可就大了!”
回忆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京城里似乎很平静,但是往往越平静,就显得其中的暗流涌动越发的激烈。
徐儒雄刻意避开自己,跑去江南做什么织造,而且到现在为止,还无法查到他的能力是不是给了马决文,这就已经能让人怀疑了,更何况现在的出现的事情,就让人不得不怀疑这背地里操纵一切的人,究竟是谁?
至今,父皇的身体每况愈下,似乎各种尖锐的矛盾也即将要爆发出来,李桐的沉默,徐长青的跳脚,这其中的意味恐怕并不想想象中那么简单。“陆泽元回京了吗?”忽然,赵小年问道。
这一下像是打断了汤博文的思路,他略有呆滞的顿了片刻,才回答道:“没有,陆泽元先去了云州,说是要回老家看看,现在应该还在云州,据说,他把陆家家主的位置给了他的侄儿。”
“侄儿?”赵小年皱眉。
“是,叫陆风,应该说是堂侄,可能是陆家的家规吧,他大哥育有一子,所以,家主之位传给了长子!不过……”
“他还没死,这么急的传给侄子?是怕自己一去不回了!?”赵小年托着腮皱眉道:“看来,这个陆泽元确实很平庸,不值得托付。”
汤博文也认可,点头道:“现在李相爷这边遭到诸多非议,像上次朝会上,光是对西北的参奏就有八十多本之多,都是针对陆泽元的。朝里人都在说,他是怕担不住,所以缩在云州迟迟不敢回京!”
微微叹了口气,汤博文继续说道:“光是西北运到云州的马车就有两百多辆,去云州,恐怕是为了做这个!”
“哎!”赵小年无奈的摇了摇头。
“此事怕是不会过年,让李修云去头疼吧!”赵小年拂袖按在大腿上,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车内进入了短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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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队还在前进,卫士们一丝不苟的开路,周围的暗哨也潜伏在人群当中,随着马车的移动,他们变幻方位。在街道两侧的房顶上,也会站着几名挂有腰牌的白衣卫士,他们占领制高点,以避免有可以的人爬上屋顶投掷伏火雷。
整个街道上都井然有序,但是人们之间的话语,却比之熙熙攘攘的京城街道,似乎又少了几分烟火气息。
马车一路走过西华门,来到了案发的地点。
那是西华门外右侧极度热闹的街市,再往右走就是京城独有的一道风景线,医馆一条街。那里招牌云集,各种妙手回春,医道仁心的旗子迎风飘荡。而在这一段,刚好是一段热闹的坊市市,也就是京城繁华地段中心区域的一个小市场。
若是细说,那就应该叫做农贸市场。
是一处占地不大的小市场,叫吉云坊。
这里面有十七间铺面和三十余间摊位,经营的主要以水果小吃为主,还有布坊,首饰坊,书坊,画坊,以及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