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丹”皱着眉头,“是谁在冒充谁,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殷绣锦”摇头,“我只是好奇而已,伪装成我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
“没有伪装,也没有好处。”
“殷绣锦”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点点头,“随便你吧,总而言之我是真的于暖,要相信谁,你们自己判断。”
从前有真假孙行者,如今有真假于暖。
众人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狐疑,打量,困惑。
哪个是真的?
“沈当归”指向“曾以丹”,“客观分析,你更像假的,你的求生欲太强烈了。”
其他人看向她,在心中认可了“沈当归”的猜测,这个“曾以丹”的表现着实不像放弃了生命的人。
“曾以丹”冷笑,“我是死定了没错,但被清理和被烧死是两回事,而且如果我在这一轮就死了,你们立刻就会毁约的吧,我敢死吗?再说了,其实你们认为我是谁都无所谓,你们爱选谁选谁,只要朱岷猜对了,你们不去选朱岷,那我的目的就还是达成的。”
她这么说也有道理。
两个人都不辩解自己是不是真的于暖,也正因为不辩解,真假越发扑朔迷离。
大家心里其实还是更偏向“殷绣锦”是于暖的,毕竟无论“曾以丹”那么强烈的求生欲背后有多站得住脚的理由,都强烈过头了。
只是心里的可能性一旦生成,他们就都无法认定“曾以丹”一定就不是真正的于暖。
岳谅看看“曾以丹”,又看看“殷绣锦”,陷入沉思。
暂且撇开谁是真正的于暖不谈,伪装于暖的必要性在哪里?无论怎么看,于暖的身份明确对大家更为有利,直接得分,且身份排查范围变小,更容易猜测出其他玩家的身份。
岳谅的目光瞥过仍在虚弱状态的沈阳,再在其余四个人身上扫过。
刚才在小房间里,他们四个瞑目张胆捆绑在一起的人没有机会商量暗号,也不敢当着其他人的面做这种很可能会导致下一轮游戏直接暴露身份的小动作,所以曾以丹和邢阳的身份依旧要猜,对于他们两个来说,自己和沈当归的身份也是一样要猜要试探的。
既然要更快的猜出队友,那他们四个人再去伪装成于暖就太没有必要了,因此这个伪装成于暖把水搅得更浑的人……等一下,所以这个人伪装成于暖的目的是扩大身份排查范围,让大家的身份变得更加不好猜?
是在忌惮他们四个确认彼此身份后,从而准确锁定其他人的身份吗。
那么建立在这一点的基础上,朱岷基本可以排除,众人在于暖的限制下基本不会冒险去选择他,所以他没有把水搅浑的必要,而且如果伪装者是他,对他足够熟悉的于暖也不太可能站出来提醒大家。
那么就是苏文成和殷绣锦了。
如果“曾以丹”是假的于暖,那么结合之前“曾以丹”在卫生间抢先打湿自己和开门时第一个抢跑的行为,“曾以丹”很可能是殷绣锦,苏文成的温柔体贴都要入骨十分了,非伪装状态做不出这种事情。
但如果“殷绣锦”才是假的于暖,那这具躯壳背后是谁,就更加无从判断了。
“于暖”:“你们谁是真正的于暖我先不管,我只知道,冒充的那个人应该是排行在前面的,冒充于暖只有不让其他人得分这一个好处,对于排在后面的人来说,于暖这一分只要自己能拿,其他人拿了也无所谓,因为大家不在乎排名,只想着活着。”
“沈当归”皱眉,“不对,我觉得排名在前面的,更加没有必要去伪装,大家的名次已经定了,难道还有人想要赶超?”
虚弱的沈阳同志“恢复”了一些力气,嫌水不够混,颇有技巧地掺了一棍子,“定了名次的只有岳谅和沈当归吧?除了他们两个我不怀疑,其他人我觉得都有伪装的可能。”
“岳谅”接道:“照你这么说,伪装成于暖的人选,最有可能的其实是排行榜的第三名和第四名吧,我记得那两个人就差三分……”
硕大的汗珠从“朱岷”额上滑落,他抽了一口气低嚷了一句“疼死了”,随即换上沉静的面孔,“三分的差距不好赶超,那两个人也谈不上最有可能。”
“那你的意思是排在后面的?”“沈当归”沉吟道:“我是觉得排在前面的人做这种事的可能性不大,但排在后面的,我也觉得没有必要,其他人的分数再低,排名也上不去啊。”
他们讨论的时候,岳谅不动声色的观察了每个人说话时的动作和神态。
沈当归是纯粹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揭过不提,“于暖”和“岳谅”的发言值得推敲。前者将伪装者的身份定位在前四名,后者更是直接地圈了第三名和第四名,明面上是在认真的猜测伪装者的真实身份,实际上是在诱导大家把这个伪装者的身份扣在自己想扣的人也就是自己身上。
只要伪装者被认定为“自己”,那么真正的本人就安全了。
按照这个思路,“于暖”和“岳谅”这两个人,十有□□就是苏文成和邢阳了。按照邢阳的做事风格,不可能不知道圈定的范围小自己暴露的危险性也大,把范围缩到两个人身上不太可能,那么先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