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怎么现在才来?!……”
邱明泉一个翻身坐起来,手指紧紧抓住那熟悉的系绳,心跳如同鼓擂。
眼前,真的就是属于他的、戴了好几年在身边的玉石吊坠!
他又惊又喜,又茫然,只觉得眼睛又酸涩:“你!你还在……我、我以为你……”
“我什么我,你什么你!”封大总裁发了狂,“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都快要疯了!”
明明那天出门去参加毕业典礼,结果到了学校就丧失了感知,这倒也是常事,可是为什么这一觉睡得如此之久,再度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暗漆漆的所在,看上去也分辨不出在哪里。
可怜封大总裁就算再熟悉自己幼时的房间,他也没从这个床下的角度了解过啊!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醒来时,完全陷入了蒙逼状态,身边又找不到邱明泉的踪迹,感觉又是惊恐,又是迷惑——邱明泉该是出了什么事,才会任由他流落在外面,还情况不明!
最见鬼的是,就算是这样没法移动,他还是时不时地会失去感知!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少年的他自己时常出现在附近,那他到底在哪里,邱明泉呢?
“我……我把你又弄丢了。”邱明泉满怀愧疚,“那天跟着他到你家,也就是这里……然后出现了一件怪事。我脖子上的玉石居然还在,而他脖子上的没有了!我也感应不到你。”
这些天,他翻来覆去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可封睿一听,直接就抓狂了:“你是猪吗?这都想不明白?!”
邱明泉呆呆地道:“啊?到底为什么?”
封睿被丢在这里一个多月,早就暴躁得无以复加,恶狠狠地叫:“那一天他脖子上的吊坠一定不在现场!比如被我妈拿去别处之类的。”
他熟悉自己母亲的行为,小时候也有过好几次被刘淑雁拿走吊坠去编绳结的事,自然一下就想到了。
“他的吊坠在别处,所以你脖子上的这块就可以在这片空间出现。”他不耐烦地解释,“可是他人还在,所以我就被发配走了,或者说,无法在这玉石里存身。”
邱明泉醍醐灌顶,终于想明白了端倪。所谓当局者迷,他这些天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现在才总算清醒。
“那我懂了。”他喃喃道,“所以那天我感应不到你,他却发现了我脖子上的吊坠,误以为是他原来那块。”
封睿猛地大惊:“被他发现了?!那后来呢?”
邱明泉迟疑道:“我一下子就慌了,完全解释不清,就和他争夺起来,结果吊坠就掉到床下了。然后你爸爸就忽然进来,把我带了出去,再然后,我就不知道后面的事了。”
封睿迟疑一阵,沉吟道:“那我明白了。我爸爸进来,大概把拿走的原本那块玉石送回来,于是我这块又消失了。这些天,难怪我在这里忽隐忽现的!”
这就说得通了。少年封睿离开房间,他就得以出现;封睿一回来,他就又消失了。偏偏又等不来邱明泉!
好半天,他才渐渐平息了焦躁和怒气,奇道:“那你现在怎么又到了屋里?对了,这一个多月,你怎么不想办法来找找我?”
稍微找个机会来做客,把少年封睿找借口支使到楼下去倒杯水啥的,应该不难啊?
可是,邱明泉却没有回答。他坐在床边,神情黯然。
封睿终于察觉到了不对:“你怎么了?”
邱明泉沉默了好久,才低声道:“这一个多月,还发生了许多事。……那一天,他、他对我说,喜欢我。”
封睿愣了愣,好半天都没有听明白似的。
“你说,我、小时候的我向你告白?”一向从容高傲的封大总裁难得地口吃了,“哈哈哈,开、开什么玩笑?”
好半天,他才又道:“……什么,你没开玩笑?”
邱明泉没有说话,低着头一声不吭。
他的脑海里浮现起那一晚的混乱,包括那两次羞耻的吻,是的……回想起来叫人如坐针毡、感到脸红心跳的吻。
根本没办法复述……没办法向眼前的这个成年人完全和盘托出,说出一句“幼年的你不仅吻了我,还吻了好几次。”
封睿终于从邱明泉的反应中,明白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那个臭小子是疯了吗?”他忽然焦躁起来,抓狂地大叫,“我这辈子明明没爱过什么人,也没动过什么心,爱情、喜欢……那是什么鬼东西?怎么可能重活一世,就完全改了心性?!”
他只觉得昏头昏头的,语无伦次地叫:“邱明泉,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叫你好好和他相处,可不是叫你和他谈恋爱的,你这人做事怎么乱七八糟!”
邱明泉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我、我没做什么。”他痛苦地低下头,“我太笨了,是不是?我根本不会处理这些事。和他在一起,我就是觉得那么亲近,那么好……他就明明是小时候的你啊。”
他声音发颤,痛苦的感觉像是一根尖利的锥子,一下下刺着他的心,一瞬间,只觉得自己真的罪大恶极。
封睿一下子没有了声音,好半天才闷闷地道:“算了算了,你对他好也是正常的,毕竟我又优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