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百叶窗向她丢来,速度出乎意料的快。娜迪亚一个后滚翻跃上床,抓住被子的边缘使其包裹全身。叔叔可能是对的,她想,但是有必要从外面把门锁上吗?护教军亡者用力过猛,没有丢中。娜迪亚从床上弹起,抓住了灵佣,以她的身躯刚好能够放倒它。棉被包裹住了灵佣,使它动弹不得,同时也让她远离那些污物。
“正邪之战中容不下虚荣!”,她叔叔在脑子斥责到。
“这不是虚荣!我只是不想皮肤烂掉!”她大声咆哮,声音几乎盖过了头顶木板的撕裂声。那里已经成功的被弄出了一个足够大的洞。恶魔操控了它们,她嘀咕到,并从护教军亡者边跳开以躲开一个从屋顶掉下来的穿着满是血迹的长袍的不死女孩。
它正好落在护教军亡者身体上,重重的压到了后者。要是正好压碎它头颅就好了,无头的亡者比较容易处理。但是首先她必须对付那个身上手上都缝满刀刃的不死女孩。啊,一个尸嵌。由炼金术师特别研制,尸嵌比普通的由尸鬼牧者唤起的亡灵更难对付。尽管她叔叔认为这没有意义,但是娜迪亚还是认为尸嵌更聪明,更卑鄙,速度方面稍微快一点。
她避开尸嵌女孩的一记猛击,滚到壁炉旁。一根拨火棍应该会是很趁手的武器,但就连那个也消失了。为什么,叔叔,为什么?
“你太依赖你的武术技巧了,”他的声音在她脑中回响“有的时候咒语是唯一的出路。”
娜迪亚想放声尖叫。在这种情况下,她一个咒语也想不起来。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捡起热煤摔尸嵌女孩一脸。不是说她没有学过路西法信徒们的戒律。
她以后有的是机会学,不过坐在安全的图书馆里是一回事,身处阴冷的房内面对怪物而身边只有一堆灰烬是另一回事。
余烬蒙住了尸嵌的眼睛,使它发出骇人的尖叫使娜迪亚不得不捂住耳朵。
后来尸嵌女孩穿的那丝制的衣物也被引燃,头发衣服都在冒烟。只见它毫无生气的看了一眼自己,便瞬间被火焰吞噬了。叔叔,如果因你的教诲导致整个庄园都烧掉,那是你活该。娜迪亚蹲下身匍匐前进,开始寻找什么能把火扑灭的东西。
突然,尸嵌女孩一头扎向墙壁,在上面猛搓,衣服残片和烤焦的肉块散了一地。娜迪亚则来到了衣橱前,她的外衣还挂在那里。她感觉到口袋里有什么东西,一小瓶圣水。看来,贝依大师遗漏了一些东西。
但是仅仅靠这些圣水还不够,她必须借助路西法的力量。
在一片烟雾中,她边咳嗽边握紧瓶子,就好像要直接捏爆一样。咒语,想一个咒语。她来到那个还在燃烧的肉团前,十指尖散发出光芒。抽出软木塞,她将圣水洒出一个弧形。此时,她感到一股微风,仿佛路西法之翼正在拍打周围的空气。
幸亏,火焰开始消退。不知道那些失去信仰的村民们会怎么谈论这事。
还不等火完全熄灭,娜迪亚抄起床头柜就砸向那邪物,一路将它逼向窗口。由于被火焰重创,尸嵌女孩毫无反抗就掉出窗口,消失在黑暗中。此时娜迪亚脚边,那位护教军还在被子下面的挣扎。屋顶上的洞那里毫无动静。支架那里毫无动静。什么声音都没有,唯有风还在呼啸。
娜迪亚倚靠在墙上,试着调整呼吸。她的眼睛盯着快裂开的门。
那家伙上哪去了?正如要回答她这个问题一般,门突然被一个巨硕无比的尸嵌打碎,它的头从胸口突出,凸出的肩膀几乎和天花板一样高,通体用铁线缝合而成。
这是她所见过的最大的尸嵌。一瞬间恐惧征服了她。
面对攻击者,她如涉世不深的孩童般目瞪口呆。尸嵌将她举起,猛地砸向墙壁。巨大的冲击好像把四周的空气的挤走了,娜迪亚开始恐慌。她感觉就要窒息了。
虽然她奋力用脚向后蹬,但是尸嵌还是逼近了她,用它冰冷的手指卡住了她的喉咙。
死于尸嵌可能是最难堪的了。她父亲在他们屋子附近的空地死于狼人。死前还手握斧子奋力反抗。
她哥杀掉了杀掉他母亲的那只吸血鬼,然后死于伤口感染。
但是她却是这么个死法?就像一个可怜的布娃娃那样毫无反抗之力?
“现在用咒语太迟了,贝依小姐。"她叔叔的声音再一次在她脑中响起。
她不顾一切的的抓尸嵌那满是肉的指头,希望争取到一些时间。
一个神圣的咒语是她最后的武器。娜迪亚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丑陋的躯体,不理会那恶心的气味,不去想那对抗强敌时那无助的羞愧感。
也许她了解一些咒语是怎样运作的话这一切会简单一些,不过目前这些都只是本能。魔法是一种联系你精神和肉体的东西。
她叔叔说到。于是她开始回忆她双亲那金色的农庄。那片被她父亲的血染红的大地。就在忆起这些的瞬间,能量瞬间充慢了她的身体。尸嵌痛苦的后退,不过咒语仍在不断吞噬它。
娜迪亚坐在地上,看着路西法之光由内而外四射而出,将尸嵌炸得粉碎。
她叔叔一脸严肃的出现在已经被损毁的门处,打量着已经不成样的房间。
他往旁边让了一让好让发疯的卡斯特冲向她这边。猎犬和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