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都很好看。
下了地跟过来的白景说:“怎么样繁繁,喜欢吗?”
江衍歪了歪头。
狐狸不论公母,爱美是本能,是天性。
所以……
“喜欢。”他认真地点头,“特别喜欢。”
白景满足地笑了:“繁繁喜欢就好。”
其实那些首饰,不拘男用,也不拘女用,只要是白景觉得好看的,都被他买来盛放在精致的盒子中,然后再摆进箱子里。
十年下来,居然也摆满了好几个箱子,可见白景是有多么疯狂。
看过箱子,白景带江衍去看旁边的柜子。
那自然,江衍连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柜子里都是各种衣服。
果然,打开柜门一看,华裾鹤氅,缓带轻裘;霓裳羽衣,绮罗珠履。
同样是不拘男女,只要是好看的,只要甫一现世,便能惹无数爱美之人争相竞买的衣服,白景全都买了下来,然后仔仔细细地挂在柜子里,等人来将它们穿上。
虽然这个人现在还没有化人,但白景相信,这些衣服总有一天会被穿在身上的。
看过衣服,无须白景再说,江衍自发地看向桌上堆成一座座小山的金玉宝石。
他说:“这也是给我的吗?”
白景说:“嗯,都是你的。”
只要是我能弄到手的,就全都是你的。
看小狐狸跳到桌上,矜持地伸爪碰碰这个珠子,抓抓那个宝玉,白景心下一软,想繁繁能喜欢他给他准备的礼物,这真是太好了。
他那么拼命,赚那么多的钱,夺取那么多的金银财宝,不都是为了能让繁繁开心?
如果不是繁繁,恐怕现在的他也还是那个被任何人都能踩在脚下的没用的废物,而不是像现在,有繁繁陪伴,天大的困难,他也不怕。
陪江衍玩了会儿珠子,估摸着此刻江衍的心情应该还可以,白景便谨慎地开始询问了。
他问:“繁繁,当初抓走你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江衍拨弄珠子的动作一滞,绯红的瞳眸中闪过一道细微的光芒。
注意到江衍的动作,白景立时变得紧张起来:“繁繁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江衍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白景看着,竟有些不敢继续问了。
然而第一个问题都问出口了,等到下次的话,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再有询问的勇气,便只好硬着头皮道:“你看到那个人的脸了吗?”
江衍没动作,也没吭声。
白景犹疑着又问:“那你知道,你是从哪里逃出来的吗?”
江衍还是没回应。
白景的面色终于变得凝重起来。
凝重到最后,他沉痛地垂下眼,觉得无颜再面对江衍。
没有保护好人,还把人给忘了,以致于被折磨整整十年……
他简直畜生不如!
白景沉默片刻,没再接着先前的问题继续问下去,而是艰难地道:“繁繁,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被下了禁言术,有关那个人的事情,你一概都不能说?”
看江衍还是不动,他想了想,道:“繁繁,你高兴吗?”
这话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
但江衍却明白他的意思。
被下了禁言术,有关那个人、有关那个人背后的东西,不论点头还是摇头,是或不是,都是一概不能说的。
一旦说了,轻则天打雷劈,重则即刻身陨,完全是靠天道来进行评判的。
江衍不是天道,却是天道亲爹,可亲爹表示他并不想遭这份罪。
不想遭罪的话,要如何回答呢?
那便只能用另一种方式了。
——你高兴吗?
——你确定吗?
江衍终于点了点头。
白景细细地数了,江衍总共点了三次头。
也就是说,江衍知道当初抓走他的人是谁,江衍也看到了那个人的脸,江衍还被那个人下了禁言术,和那个人有关的任何东西,什么都不能说,也不能有半点表态。
心中有了点数,白景又问:“那繁繁,你想继续呆在宗门里吗?”
——那个人在宗门里吗?
江衍正要点头,就听“砰”的一声,是有人想强闯进来,却被阵法给阻拦而发出的动静。
一人一狐狸立即转头望去。
便见阵法之外,北殷凉玉狼狈地从地上站起,连裙子上的灰尘都来不及拍掉,就急匆匆地扬声喊道:“白景!白景!师弟你在吗!师弟你快让我进去,我有个很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
北殷凉玉似乎十分焦急,一边喊着,一边再次尝试破解阵法。
未免洞府入口被北殷凉玉毁掉,白景把江衍抱进怀里,起身出了洞府。
阵法是全凭主人的意念来操控的。
眼看刚刚不论自己如何出剑,如何攻击,都是丝毫不动的阵法,此时如有生命一般,自发向两边退去,留出一条路给白景,好叫白景走出来,北殷凉玉眼中飞快掠过一抹嫉恨之色,旋即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急急道:“师父让我告诉你,他找到繁繁之前藏着的地方了。”
白景闻言,先是一皱眉,而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