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娜躺在床上,想着今天白天发生的事。看着众人包括她丈夫在内都对眼前这个十来岁的孩子言听计从,真真是奇怪。从方默南刚进来时,身上穿着鹅黄色的羽绒服,款式和面料一看就知道是好货色,精致可爱的小脸,洋气十足。然而脱下大衣后,里面居然是乡下农村的女孩儿才穿的手工缝制的对襟棉袄,扣子是一字型的盘扣。
这简直是里外大变样啊!让她看不懂了,从她的言谈举止间流露出的优雅从容,在这个孩子身上她居然感觉到一种古朴安宁,在对待婆婆的病情是那么的自信和有把握。尤其让她看见那个古朴的药箱,千年阴沉木所制,古董啊!这么大乌木,有价无市,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背着。她真的有些看不透这个小女孩儿。
卢娜推推刚刚迷瞪着孙有信,“你别睡,你给我说说那个叫方默南的女孩儿到底怎么回事。”见他还不起来,“你醒醒,快点儿。”接着推。
“哎呀!你还让人睡不睡啊!”孙有信瞪了身边的女人一眼,反个身过去,背对着她。
“人家好奇,你给我解解惑好不好,好不好嘛!”卢娜温柔地嗲声嗲气道,手上还不忘摇晃着他的肩膀。
“别摇了,我说。”孙有信翻过身,手支起脑袋,看着她一脸地好奇,说道:“她呀!方默南,我们家的福星,财神爷。现在更是俺娘的救命恩人。”他只是笼统地说说,有些事,说出来她未必会相信。就连他也不是太相信。他大哥、大嫂和方默南接触的时间比他长。
“你们就那么相信她能治好婆婆的病。”卢娜一脸怀疑的问道。
“嘘!这话千万别让我大哥和爹听到,不然有你受的。”孙有信赶紧捂住她的嘴巴道。方默南在他们两个心中的地位可是不容质疑的。“你还说,你请的啥医生,真是个庸医。”
“我怎么知道。那是我同学,我那想到他会误诊啊!”卢娜噘着嘴,一脸的委屈。
“行了。你也别委屈,我知道嘴巴上不说,心里指不定怎么编排人家南南的。”孙有信非常了解自己的爱人,“过两天让你心服口服。”
卢娜没有被人说穿的窘境,最依旧硬道:“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她话锋一转,“那个是叫南南吧!她爸爸是不是当官的。”
“你眼还真尖,不愧是官宦人家出来的。”孙有信瞥了她一眼道。故意说道,“没错她父亲原来是咱县的县委书记。”
“你说原来,那现在呢!”卢娜好奇道。
“听说去中央党校进修了。”
孙有信和大诚子当时老爸出事的时候,都不再家,外地出差呢!得到信儿的时候。赶紧去县里大姨家了,结果扑了个空,人家一家三口飞美国去了。后来又遇上姨姥姥这档子事,不过看大燕姐他们两口子的气色,应该没事。
“切!有什么了不起。”卢娜不忿道,当然不忿了,家里最大的官退了。
果然一提官位,卢娜思绪被转移,话多了起来。碎碎念个不停。孙有信直接当成睡眠曲听了。
一夜无眠,早上起来,方默南给姨姥姥做了药膳百合猪肝羹,健脾补血,养心安神,吃完中药后。陪着老人家继续说些养生的话题。当然石头还是一丝不苟的记录。这样过了三天姨姥姥的病就完全好了。
期间方默南还参观了一下大诚子的饲料厂,真真是鸟枪换炮了,又上了几个档次。不仅这个村,其他村也是大变样儿,家家户户都是二层小楼,外墙都贴着面砖,大门外门口顶上石刻着‘家和万事兴’、‘励精图治’、‘鹏程万里’等等吉祥、励志的词语,一进门的石屏有的贴着‘松鹤延年’、‘迎客松’的瓷砖。
就像李梅说的,真是他们村现在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他们提前进入现代化了。
这几天在乡下忙着给姨姥姥治病,解答层出不穷的问题。还得笑脸接受她们全家的热情,乡下人很热情,尤其对待方默南那是更加热情,让她有些吃不消。
三天后已经年二十几了,大诚子把方默南和姥姥送回县城,这时年味儿越来越浓了。姥姥也没留大诚子,临近年关,家里的事肯定多。
一到家,方默南的电话就接个不停,先接到了程世贵的电话,“南南,寄去的东西收到了没。”他在电话里问道。
“东西?”方默南在屋子里一扫,就看见墙角边的四个大纸箱子,好像艾伦邮寄的也到了。“收到了,还没开封呢!”她斜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说道。
“听声音,你很累!”程世贵挑眉问道。
“是啊!刚才乡下回来,大诚子他们太热情了,你明白的。”方默南简单的说道,又问:“程爷爷没事了吧!”
“没事了,他吃了你开的药,好了,让我替他谢谢你。”程世贵说道。“那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电话铃声又响起,这次是小姨来的电话,同样也是激动兴奋,她比方默南还狠,除了方默南要求保留的股票剩下的全部套现,去华尔街,买了沽空期权。“钱都买期权,你不吃不喝了。”
“南南,你傻了吧!你姨夫的钱不是钱啊!”小姨在电话里叽叽喳喳的叫道。
方默南一拍脑袋,“我忘了。”接着电话里传来大宝、二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