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装饰,恢复原来的质朴状态。才是至高的境界。”方默南接着又道:“大多数人不是音乐家,可他们喜欢听音乐只是因为好听。这个我建议你好好看看的《道德经》。这些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雷纳德低头沉思,还特地找林老爷子借来《道德经》研究,不过他现在还是先学好中文才能体会深奥的道理。
雷纳德教默北小提琴时堪称恶魔教练的典范,批评那是不管默北是不是个小孩,能否听懂,有时甚至英文就蹦了出来。默北也是硬气,一遍一遍的拉直到雷纳德脸不再黑,言语不再讥讽。而默北的手和胳膊,则每天的被方默南的灵气滋养,按摩。
而这时,方默南在旁边总是对他冷嘲热讽,“一个都不敢示范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别人。”他教默北拉琴从来没给示范过。看来他的心结还不浅,不知什么时候能解开。他们两人总是对嘴,有事为了避开默北,直接用英语‘对骂’,其结果是默北为了能听懂他们二人说些什么,默北的英语也一日千里的进步,这到时意外的收获。
而雷纳德,夜深人静时,总是拿着《道德经》反复的看,愣是给背了下来。不懂的缠着林老爷子用浅显的话语解说,仔细地琢磨。严师出高徒,默北的进步也是显而易见的。
“小提琴不敢摸,这个示范可以吧!”方默南拿出二胡递给他。
“咦!这是什么?”他好奇的摸来摸去,新奇的不得了。
“这个是二胡,俺们传统的乐器,我玩儿的,”方默南坐在小凳子上拉了一段儿蒙古的赛马曲,非常有感染力,欢快,细腻,流畅.。
默北来了兴致,赶紧也摆开架势,小提琴伴奏。姐妹两个配合默契,尤其最后方默南二胡奏出马儿的嘶鸣声。
雷纳德仿佛感觉辽阔美丽的草原奔腾激越纵横驰骋的骏马,激荡飞扬。
“呀!这是什么乐器。”雷纳德好奇道:“音色好似人声,很有感染力。”
“你试试如何。”方默南递给他,“你不想拉别的,这个总可以吧!”“言传身教嘛!总比你比划半天我们没反应强。”
“我就是好奇,传统的乐器,试试而已。”雷纳德接过二胡,在手里看了半天,又找找音调。接着拉了一曲同样的赛马曲。
行家就是行家,二胡在他手里个性更鲜明、极富艺术感染力和民族韵味。方默南仿佛能看到草原赛马的激烈场面,它把草原的辽阔美丽和牧民们的喜悦心情表现得酣畅淋漓。
雷纳德一曲拉完,久久回荡,他坐在那里回味着,“这个不错,以后我就玩儿这个了。”
“那是我的”
“你再买一个不得了。”雷纳德无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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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纳德现在的生活过无忧无虑,白天教教默北小提琴,没事时自己拉拉二胡,吃着中华美食,和方默南斗斗嘴,虽然有时听不懂深奥的中文,输的一塌糊涂,还得查字典,但还是乐此不疲。中文造诣,骂人不带脏字的造诣,那是一日千里。
这日子过的悠哉悠哉,只是一点,没有抽水马桶,洗澡也不方便。如果这些都忽略不计,日子蛮悠闲的。
在方默南他们忙于拉琴,姥姥他们蒸馒头,林老爷子忙于厂里的事物时,严打开始了。
梁子和瘦猴他们这天早早的关门歇业,他们心情不好,“咦!你们今天关门真早,天还没黑呢!”方默南坐在门前卖馒头、包子,姥姥去送馒头,家里没人方默南顶上。
“你们三个怎么了!“方默南看见他们看她的眼神怪怪的,问道。
“没什么,今天又枪毙了十来人。”梁子说道。
“啊!你们去看了。”方默南看他们的样子问道。“有认识的。”
“有几个认识,曾经还跟他们打过架。”胖子嚷嚷道。“他们只是打架斗殴、偷鸡摸狗,没干过杀人放火的事,怎么就被枪毙了。”
“死胖子,你给我闭嘴,不想活了,在大街上嚷嚷这个。”瘦猴捂着他的嘴,低声说道,眼睛偷瞄瞄四处。
他们做在门口的台阶上,心有余悸,看方默南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他们亲身经历过那场史无前例的大动乱。对各类批斗会,审判会记忆犹新。许多人尤其是梁子的父亲就是活活在批斗会上斗死的。现在他们非常庆幸及早上岸,跟着她,不然今天他们也逃不过,对她就更加佩服。
当时社会治安恶化的主要原因是,特殊时期结束后,大批知识青年在77、78年回流城市,刚经过十年动乱的城市无法一时消化如此大量的劳动人口,于是出现了很有当时时代特色的一个名词“待业青年”,18、20的年纪,没有工作,游手好闲,时间一长就做出很多危害治安的事情。而当时的公检法机构在特殊时期动乱中被彻底地打破了,没有办法在及时用完全法律的程序处理这些事情,造成了恶性循环,到了82、83年,社会治安已很严峻,政府不得已才采取了重典治乱世的办法——严打。
全国严打当时提出的口号就是:可抓可不抓的,坚决抓;可判可不判的,坚决判;可杀可不杀的,坚决杀。“严打”行动的当天,各地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