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本来那天预报的没有雨,可李富贵记得清清楚楚,就在他在儿子眉心扎下一根针后,突然间晴空霹雳,闪电密密麻麻仿佛从地面向天空生长一般,几乎要把天空和大地都劈开,把当时正在做坏事的李富贵差点吓丢了魂。
而且从那天开始,就开始下雨,倾盆大雨持续了好几天,差点就引发了洪水。
李富贵说着那些莫名并令人
恐惧的细节,甚至将村中的河神传说和一些林子里的一些古早秘闻,都挖出来交待了一遍,此时陷入恐惧害怕的他,似乎也没注意到自己为什么要交待这些不相干的事情。
·
“李富贵的儿子有很大问题。”
常老头看了门派发来的信息,对丁业说道。
莫伦失踪的突然,他似乎要去做什么事,身上能带的家伙什都一并带走了,连他的徒弟役风一起没了消息,门派中精通卜卦的人想测他的去向,却仿佛被什么蒙蔽天机,很难测准,只大概估算出他出事的位置在哪一片范围。
最后倒是丁业这些俗世的弟子们处理,调查了莫伦电话的一些通讯记录,从中发现了一个莫伦维持联系多年的富商李富贵。
丁业要去调查这个人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进了监狱。
不过现在碧游派下头的祖师爷亲自派了人去勾魂,正面问了李富贵后,不需要再去探监暴露一番的丁业和常老头,立刻准备出发,往李富贵的老家似水村走一趟。
丁业和莫伦论辈分算是师兄弟,只是两人并不是一路人,丁业生意做得更大,自然在门派也更受重视,也有不少师门前辈来襄助,比如给竞争对手下黑手,夺运夺财风水局,都不可能是他一个人动手。
莫伦相对比起来虽然是师兄,就比较小打小闹了。
一般来说,莫伦这样的在外头出了事,只要没人找上门来,除了他的亲传师父,碧游派也没啥人会管他死活,但是这次不一样,莫伦那废物死就死吧,竟然引来无名敌人,在他们门派头上撒野,抢夺阴兵。
这要是都能忍得下去,他们碧游派干脆原地解散算了!
只是……
“祖师爷也出手了?门里怎么这么着急?”丁业皱眉道。
常老头一言难尽地道:“也不知道莫伦那厮是惹上了什么东西,对方借招兵契书盗我祖坛兵马,已经盗走了大半!要不是发现的及时,怕是门派老底儿都被人端了。但就算现在祖师们亲自坐镇,也没能奈何对方,它就像是耗子似的逮不住,跑得又极快,还时不时常来,简直将我碧游派当成自家后院,祖师们稍不注意,兵马又要被它抢走一些,现在上头已经动了雷霆之怒。”
丁业不由心惊,“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谁知道呢?也许是大耗子成了精。”常老头语气有些无奈。
习惯了做生意的丁业,已经不太擅长打打杀杀,听到敌方如此厉害,不由有些犯怂起来。
如果真的是祖师都对付不了的敌手,他们这去,是要去送菜吗?
常老头似乎发现了他退缩的眼神,说道,“不用担心,我们俗世的身份更好去那边探查,借着投资建厂或修路的理由,先去看看,真要动起手来,还轮不到我们。而且对方其实不会多厉害,这般躲躲闪闪,藏头露尾,一触就走,明显是不敢和祖师们动真格,大概是本事并不大,只是有些特殊天赋罢了。”
丁业闻言才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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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的,元溪被小姨骑着车送去上学。
天才蒙蒙亮,元溪困得要命,打起哈欠时,路上好像路过了一个人影。
等到过去,元溪才恍然发现,那是不是李狗蛋!
元溪再回头去看的时候,李狗蛋已经不见身影了。
……
李狗蛋看到元铁头没有主动给自己打招呼,转头就走。
元铁头果然又忘了他……
李狗蛋面无表情地踩着路边的石子,跟着他出来早起散步的助理,都怀疑他脚下踩的是什么被他杀死的尸体。
助理小王小心翼翼问:“少爷,特意过来一趟,怎么不叫住人家打个招呼?”
李狗蛋想起什么,看向身边的小王道,“你记得自己昨晚的梦吗?”
小王闻言愣了一下,想了想后明明之前还有点印象的梦,此时过了清晨那股迷糊劲,竟怎么都想不起来了,“记不起来了,刚刚还有些印象。”
李狗蛋闻言,有些欣慰。
元铁头果真没有骗他。
小王一个大人都记不得自己的梦,元铁头是个小孩子,梦里记不得自己,自然不是元铁头的错。
是梦的错!
李狗蛋脸色阴森,皱眉啃起自己的指关节,似乎在沉思如何干掉做错事的梦。
李狗蛋问小王:“怎样能让人清楚记得自己的梦?”
助理小王听这话只当是小孩子的异想天开,不过他一个拿着不菲工资的生活助理,自然不会嘲笑老板的不切实际,他认真的想了想,提出了建议。
“我上大学那会儿,查过一些关于清醒梦的资料,看到说经过练习,可以让人在做梦时保持清醒。当然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我反正是没有成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