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溪好像听到了妈妈的声音,在讲着昨晚坐车的事。
“昨晚上可危险了,我坐得那辆大巴车,司机夜里开车竟然睡着了,一边睡一边开,半道被闪电惊醒,顿时就把车给开到沟里去了。”
李丽云惊呼:“天呐,怎么这么惊险。”
“还好那斜坡下有两颗大树拦着,有了缓冲,不然车翻到下头我估计就回不来。”
“万幸万幸。”
李翠月虎着脸道:“下次可不能坐夜车了,你说你也是,白天回来不就行了,就非得赶那点时间?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让铁头他们怎么办!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看着点铁头。”
李翠月走出门去,她一出去,李丽云好像忽然想起了些什么,发出一声惊呼,“姐,凌晨时候铁头好像做噩梦吓醒了,说是梦到你坐的车翻车了,我还跟他说梦都是相反的,好像正好是你说的那个时间,我怀疑他半夜发烧别就是被噩梦吓得。”
“孩子和妈妈之间看来真的有些莫名的感应。”
李丽葵听得感动不已,努力想要醒来的元溪,顿时感觉一只温暖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头。
这让元溪一下就睁开了眼睛。
元溪看到妈妈,眼睛睁大,第一时间扑了上去抱住她。
李丽葵简直像是被一个小牛犊撞进怀里,一下下拍抚着儿子的背。
这温馨的氛围没感受多久,就听李丽葵煞风景地道:“铁头,你昨晚是不是跑出去了,你姨说你鞋上都是泥,上个厕所回来身上都淋湿了,甚至早起时大门也是半开着的。”
越说李丽葵声音越不善。
“啊头好痛,”元溪听到这话顿时放开了他妈的怀抱,娇弱地捂着头重新躺下,哪还有刚刚撞进他妈怀里的力道,有气无力睡眼朦胧地喃喃道,“做个梦给我担心得人都病了,大人真是不让人省心,我还需要休息,妈妈你出去吧。”
小姨扑哧一声笑了,拉了拉李丽葵,“那我就把你妈带走了,你等会儿可别哭着要妈妈了。”
笑话,我铁头会哭!?
元溪捂着头娇弱地挥挥手,一副走吧走吧的样子。
“这混小子。”李丽葵也想不到自己儿子昨晚跑得有多远,又对比了下自己和儿子的额头温度,确定不怎么烧了,给他掖好被角就和妹妹出去了。
人都走了后,元溪在被窝里掀开一只眼睛,心里暗嘶了一声,真是好悬躲过一顿揍。
“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了?”元溪记得自己听到说妈妈没事就昏倒了,后面的事就都不记得了。
元溪记得昏倒时离家至少得有两三公里,一觉醒来却已经安然躺在了被窝里,而且大人们好像都没有发现他跑远的事实,不然刚刚肯定不是那个脸色了。
“难道昨晚上的那些都是做梦?”元溪正怀疑着自己是不是睡糊涂了,忽然听到窗户那边传来几声敲击声。
元溪凑过去拉开窗帘,第一时间并没有看到人,直到一低头,赫然见到一个小脑袋从角落里冒了出来,歪着头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元溪。
“黄黄!”元溪顿时睁大了眼睛,赶忙把窗户打开。
昨晚果然不是梦!
看到黄黄还在角落里看着自己,元溪赶紧招呼道:“快进来。”
外头的雨还没停,黄黄的毛被淋湿了大半,不过黄黄显然是一只爱干净的黄鼠狼,身上只有水珠却没有多少泥污。
听到元溪的招呼,它先是甩干净了身上的水珠,才跳到窗台上优雅地伸腿儿迈进了元溪的家里,仿佛真是来朋友家做客一般。
只是一身寒气的它一进到温暖的屋子里就打了个喷嚏,小爪子捂着鼻子优雅不在。
元溪看到旁边放着给他退烧用的湿毛巾,拧了拧就要给黄黄擦擦,“黄黄,昨天晚上是你送我回来的?”
黄黄点点头,伸出爪子做出人立走路的样子,示意是他控制着元溪的身体让他自己走回了家。
随即黄黄拒绝了元溪的小毛手擦背,接过毛巾自己举着小爪子缩头擦了擦脑袋,又擦了擦肚皮和手。
擦完黄黄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副要和元溪分享八卦的模样,挥舞着小爪子试着给元溪打手语传递信息,但是看到元溪一脸迷茫,急得它咔咔两声后,索性把元溪迷倒了。
元溪都没感觉自己又倒下了,只感觉自己迷糊了一下,然后就发现刚刚眼前的黄鼠狼已经变成了黄衫少年的模样,盘腿坐在桌子上。
“你猜昨天怎么滴,这事其实还和你妈妈有关。”黄衫少年弯腰凑近,一脸我跟你说一个秘密只跟你一个人说的样子。
元溪还真的被黄黄的话给吸引了,“跟我妈有关?”
“我们老丈人昨晚发疯,其实是在立威呢。之前有人浑水摸鱼打进来了,捣乱选婿大会,雷劈了老丈人的庙前街,简直打脸打得啪啪响,附近的妖怪都传遍了,他再不干点什么,老脸还要不要了?”
元溪听到捣乱选婿大会,雷劈庙前街时眨了眨眼,问黄黄,“这事是谁干的?”
“好像是外来的神明。昨天老丈人一天都在发疯,封了庙前街和月见路,但凡昨天往这边地界晃悠的外来者,苍蝇来了都要给拔掉两条腿,别论是人是神,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