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们都给我扔出去。”顾荆冷冷地说道。
自打他一回来, 他的嫡母就又开始往他的屋里放美貌的侍女。生怕别人忘记他厌女一样。
是的,当初顾荆第一次将侍女发卖的时候, 他的好嫡母就发现了他的这个毛病。
结果, 她非但没有找大夫来给顾荆看病,反而是给顾荆分配了更多的侍女。还将顾荆的这个毛病传的满城风雨, 直弄得所有贵女见顾荆色变,她这才满意。
也不要怪她会这样做,实在是顾荆的容貌长得太过出众, 哪怕他不过是个庶子,依旧有不少姑娘看上他。
就算姑娘家的爹娘脑子没坏掉, 可还是有那么几家宠孩子的, 不在乎孩子嫁什么样的人家。
杨氏哪愿意顾荆过的好?哪怕有一点这样的可能, 她都是不愿意的。
所以,三年前顾荆年纪也不小了,始终也没有议亲,也是这个原因。
可三年未见,顾荆不仅没有被穷地方的风霜摧残着老去, 反而更加的耀眼, 这让杨氏如何能够欢喜地起来?
于是,她又故技重施了,方法不在老, 只要能用就行。
不过,顾荆也无所谓,他只是不喜欢那些个女人用垂涎的眼光看着他罢了。
那些个女人看他的眼神, 就好像他是案板上的一块肉一样,让他无端汗毛倒竖。
侍书安安安静静地领命下去了,回到京城的顾府,连说话都小心了许多,再也没有清河县那时候的肆意了。
侍书将所有的侍女都带下去后,顾荆安安静静地翻开了他负责案子的卷宗。
直到蜡烛燃尽,他才将每一个受害人的生平看完。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沉思着,从分析这五个受害人来看,凶手是大概率是个男性。
因为所有的受害者死后都被放在了床上,摆出一副安详的平躺姿势。
但妇人并不是死在床上的,可地上也没有拖拽的痕迹,所以必然是凶手将这几名受害人抱到了床上。
那么问题来了,所有的受害人的门窗都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说明那个凶手是所有受害人都认识的人。
因为是熟人,是受害人开门将人放进去的,所以,门窗才没有破坏的痕迹。
可是,这样又有了另外一个问题,到底是怎样的一位男性会是这几名受害人都认识的,并且还毫无提防呢?
顾荆将资料看了好多遍,在所有受害寡妇的资料里面并没有共同认识的男人。
可若是凶手是女人的话,这几人也没有共同认识的女人啊,这就是案子最难的地方。
不过顾荆还是倾向于凶手是个男人,虽然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如何让这些妇人放下心房,大晚上还迎进门的。
算了,明日,他还是去那城西走一遭吧,以一个普通百姓的身份,去看看那个地方有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不过,听说二王爷那边也已经派人卧底了进去,但既然这么长的时间还是没有线索,想来也没发现什么。
顾荆躺在床上,唯有将脑子里面塞满工作,才不会腾出空余去想柳源。
而此时的柳源却抱着甜甜在哭泣着。
砸屋子的人已经走了,这些个人不愧是专业的,屋子砸的不仅彻底,还弄的声势特别浩大。
柳源非常满意这样的效果,果然,不出她所料,这样的行为引来了不少人驻足。
越多的人知道越是好,不过由于柳源搬来之后,并没有跟周围的人过多的来往,此时此刻只有长生在安慰着她。
长生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哪怕他拼命地阻止也无法阻碍这些人的行为。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柳源的家被毁了,柳源没有发现,此时此刻的长生双眼赤红:“他们是什么人?”
柳源看了长生一眼,呜呜咽咽:“我的夫君他生前在外面借了一笔钱,我不知道,结果这些人找到了这里,要我拿出钱,我拿不出,他们就砸了我的屋子。呜呜呜~”
别说,柳源哭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太过分了!”
长生想了半天:“这样的男人你又何必为他守着,不如你带着甜甜改嫁吧。”
柳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才道:“哪里那么容易,再说我与甜甜的爹从小青梅竹马,除了他,我的心里面容不下任何的人。”说完,柳源又开始呜咽,不过擦着眼泪的帕子遮着眼睛,她心里面想的却是,长生会把她这样的说法传达出去吧。
长生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可是,你要怎么生活?甜甜还那么小,你要带着她一起受罪吗?”
柳源不再哭泣,空气里有刹那的寂静:“那有什么办法,日子总得过下去,再苦也得熬着,反正我是不会改嫁的。”
长生的眼睛愈发猩红,他闭了闭眼睛:“柳娘子,你好好想想吧,不要因为一时的感情,耗了自己和孩子的一生。”
说完,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去了,柳源丝毫也没有发现此时此刻的长生没有了往日的羞涩,连说话的语调都冷清了好多。
演戏演全,柳源干脆带着甜甜在这破败的屋子里面住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甜甜就不愿意待在这里了,吵着闹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