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一会就要开始出台了,我怕!”二喜这个蠢货揪着柳澄的衣服瑟瑟发抖。
柳澄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面含苦楚,一副隐忍的痛苦样子。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柳源会做的那么绝。”
这十天里,他跟二喜两人可是吃了不少苦头,从他那消瘦的身形上就能看得出一二。
往常他常常叫嚣着要减肥,却从来没有实现过,哪想到这十天里面,他就清减的连衣服都大了一圈。
只是可惜了,南风馆里最不缺的就是衣物,他瘦了之后立马就有了新的换洗衣裳。
看不出渐宽的衣服,连他这唯一的安慰的由头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每日只有即将被男人压迫的恐慌。
他不是没尝试过逃出去,可是他每一次一心生这样的想法,就立刻会被南风馆的龟公给发现。
龟公揍他的时候,从来不会留下明面上的伤痕,只会使出各种手段,将他整出一堆让人看不出的暗伤。最恐怖的是,龟公还会克扣他的口粮。
这些日子,他常常是挨了打还饿着肚子入眠的。他的精神上和身体上都受到了极大的压迫。
每当饿肚子的时候,他就后悔,后悔当初没有做的更隐秘一点,也后悔当初为了看柳源的笑话,亲自跑了出去。
若非如此,他又怎么会被柳源逮着,被送到这南风馆里面来遭这些罪。
“我发誓,往后我一定要将柳源卖去青楼,不让他受受我遭遇过的痛苦,我这心里永远都不会甘心。”柳澄说的咬牙切齿。
哭兮兮的二喜忽然停了下来,傻愣愣地问道:“为啥是青楼,不是南风馆?”
“哼,被男人玩弄,哪有被女人玩弄来的更痛苦!”
二喜歪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又好像有点道理,他们两人都没有意识到,青楼的客人依旧是男人。
二喜依旧傻乎乎地点点头:“少爷英明!可是我们今天该怎么出去?”
“我就不相信,柳源真的会让我被男人买了去,我丢的起这个脸,柳家可丢不起!”
至始至终,柳澄都坚信这一点。这也是为什么他逃了几次失败后就不再逃跑的理由。
柳源当然不会真的让柳澄就成为一名小倌的。她早就打点好了一切,连南风馆的馆主和龟公都被她给收买了。
她将柳澄卖进来,一来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二来么,就是为了让柳澄受点教训。
顾而此时此刻的柳源正跟着小满在包厢里面悠哉悠哉地吃着点心。却没有丝毫的担忧。
顾荆带着两人离开之后,柳源立马又恢复了原先的活泼劲,她虽然不知道顾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为的到底是什么。但她总感觉今日的顾荆奇奇怪怪的,要说他哪里奇怪,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顾荆离开后,她就将这疑惑抛在了脑后,一心一意等着看柳澄的笑话。
“希望这些日子柳澄能够受点教训,往后也别尽给我添乱。”柳源喝着茶,脑袋向外面探了探
“来了来了!”小满一直站在窗口,她一看到有人出来站在了早就打好的舞台上,就激动地叫了起来:“可让我等到看柳澄笑话的时候了。”
小满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随着小满话音的落下,馆主带着一队穿着风骚,走位妖娆的男人走了出来。
“欢迎大家光临本馆,别的也不多说了,先来欣赏本馆的新儿子们为大家精心准备的舞蹈吧。”
这位馆主看来是个不愿浪费时间的人,他这句话说完,就拍了拍手,自行退到了一旁。
徒留他身后的那一群男人开始在舞台上翩翩起舞。
说句实在话,这舞蹈真的辣眼睛。
你能想象得到一群穿着暴露的男人,在你面前极尽妖娆地姿态舞蹈着,只为能勾引到你吗?
尤其是每一个男人还带着半遮半掩的面具,看不清脸庞,也就只能将视线集中在这群男人的身上了。
“啊哈哈哈,那个站在最后面的男人就是柳澄,我肯定。”小满兴奋地叫了起来。
“我绝对不会认错的,啧啧啧,他这是跳的什么舞啊,那腿朝哪踢呢?那胳膊往哪摆呢?怎么别人都整整齐齐的,到他那里看着就那么费劲呢?”
柳澄虽然清减了很多,脸上又带着面具,平常人认不出来,可跟他相处了十几二十年的柳源和小满无论如何也不会认不出来。
柳源也在第一时间就锁定了柳澄,更不要说他的身后还有一个麻杆似的二喜了,他更具特色了。
“可不么,跳的可真丑。”
说完,柳源与小满相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
小满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的,只要一想到柳澄那窘迫的却又不得不四肢不协调跳舞的憋屈样子,她就能多吃下五碗饭。
“真没想到,我有朝一日还能看到柳澄如此的笑话,值了,值了!”
小满与柳澄的不合一直由来已久。尤其是她又一直又柳源童养媳的称号,小的时候可没少受过柳澄的刁难。
小满当然也不是个吃素的性子,虽然每当柳澄欺负她,她也找了法子欺负了回去。但到底回击的少,受欺负的多。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