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也不闹腾她。
馋,想吃。
但她堂堂一瑜妃,不好直言说自己想吃,委婉提醒。
凝夏匆匆上前,在梁九功身侧耳语一番后,梁九功笑呵呵的走向皇帝,道:“万岁爷,瑜娘娘说身边的侍女有点馋。”
他尖利的嗓音放低,只皇上一人所能听见。
皇帝抚掌笑道:“朕知道了。”
随后梁九功走上篝火晚宴当中,对割肉的汉字淡淡道:“给瑜妃娘娘切一块,三人用食。”
割肉的汉字怔住,余光往那个精贵玉娇的瑜妃娘娘望过去,心神一荡,那锋利的刀直接切了他根手指头。
登时血流如注,脸色剧变,惨叫一声。
梁九功目光微沉。
他离得近,自然看得见这汉子刚刚瞧得瑜妃目不转睛。
左侧的大臣哈哈一笑,道:“首领,你家这汉子,割肉的手法不行啊,竟然切了自己手指!”
首领兀良由黑了脸,示意旁边的人把人逮下来。
这当场切了手指,又是草原上的精悍之人,今日的第一丑事!
没割肉时站在旁侧,割肉时正对着烤制好的羊肉。
顺着风吹到了旁侧。
腥锈味夹杂着烤羊肉的香,吸入了苏漾鼻中,引得她一阵反胃,没忍住侧过头,手帕捂着唇角,差点吐出来。
眼疾手快的首领兀良由站起身,怒斥道:“毛手毛脚的,怎么回事!惹得瑜妃娘娘身子不适,拉出去!”
若是他这次不主动站出来,等康熙发怒,事情就没这么容易解决掉。
果然是这红颜祸水。
色也色也!
康熙淡淡道:“重新开席。”
梁九功重回皇帝身边,低声道:“瑜妃娘娘那?改日重新烤制?”
今日估计是不想再吃了。
康熙不动声色一点头。
席上兀良由这次是脸面尽丢,他自然是不会再进行责斥的。
“你去看看瑜妃情况如何?”
梁九功“嗻”了一声,下去后匆匆走向离席的苏漾三人。
苏漾还捂着口,侧着弯腰咳嗽。
她脸色有些白,多鱼急得是脸色通红:“这蒙古的男人,也太粗糙了吧,切个肉把手指给切了,像不像话!”
苏漾呕了一会儿,擦了擦嘴角,看向她:“还想不想吃羊肉了?”
多鱼郁闷的念叨:“想吃,但有点恶心。”
凝夏好歹还能坚持不变色,她当初在后宫里,见得多了,多鱼一直宅在承乾宫里,其他不说,这腥风血雨就见得少,反而更单纯些,后来过来长春宫,基本就安安稳稳的过了这么几年。
苏漾拍了拍她胳膊,道:“不错不错。”
她现在已经离篝火晚宴远了些,正准备离开回到属于她的那个帐篷里,突然听来一阵拳脚相加,痛苦的闷哼□□。
“今日你怎么回事,切肉都切不好!还得我家首领在皇帝面前出丑!落了好大一个笑话!”
又是一阵拳脚相加,听得让人直冒冷汗。
苏漾抓着凝夏的手,多鱼哆哆嗦嗦的听着,三个人都不敢出声。
片刻过后,那闷哼□□的人再无声响,几个人也陆陆续续离开。
多鱼擦了擦汗,许久后才小声说:“主子,这……这是切肉的那个大汉吗?”
凝夏低声道:“不死也得掉层皮。”
苏漾揉了揉腿,仿佛扎根了似的,走动不得。
“还是好好待在帐篷里比较安全。”苏漾面无表情,“凝夏,你扶我一下,我腿麻了。”
梁九功打着灯走过来,道:“娘娘,您和多鱼凝夏怎么待在这里?”
“来,咱家带着你回帐篷。”
他身后跟着几个侍卫一块的,守着瑜妃回到帐篷里,再回去复命。
苏漾心口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她摸了摸自己肚子,道:“今晚运气不太好,见了血。”
苏漾装模昨日掐算一番,道:“明日的围猎,怕是有血光之灾,本宫就不出去了。”
多鱼笑道:“娘娘竟会胡说八道,哪有这些说法。”
凝夏脸色严肃,道:“娘娘,围猎一事盛大,娘娘若是不出面,怕是不太好。”
这次来的后妃里,只有苏漾一个瑜妃,其他嫔妃是嫔,贵人以下,未册封的妃这次因事未来。
不能因为说是,娘娘怀着孕不去,难免会让旁人觉得,皇帝后宫无人。
苏漾也就是开开玩笑,放松大家的心情,见凝夏面色如此严肃,也就不好逗趣。
“自然是要去的。”
她揉了揉腿,伸手将黑玉养颜膏舀出,撩起裙子揉了揉腿。
凝夏蹲下,慢慢按揉:“娘娘您这膝盖,太医说了,得慢慢调养,几年前伤了膝盖,不能剧烈走动。”
发热的膝盖,药效在不断的发挥作用。
苏漾喟叹吸了口气,道:“本宫听说这怀了孕的女人,将来腿脚会水肿得厉害,也不知本宫这腿,会不会也成这样。”
水肿消了,怕把皮肤撑皱。
多鱼道:“主子,您经常揉揉腿,奴才之前佟贵妃怀孕时,就没瞧见她小腿水肿,说明也是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