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的外侧,看着门外洁白的天空发着呆,什么都没想。
她既然自己没做过,康熙作为一国之君,想来也不会冤枉她。
苏漾不知道为何对此十分笃定。
或许是历史上的康熙,给了足够的自信。
又或者是那日七夕,康熙正义的从天而降,解救她于水火中,也许还有些其他东西,她自己也没意识到。
不过……敬嫔大着肚子,乘坐轿撵这么久,来来回回折腾,竟也没喊累。
苏漾收回目光,眼角余光瞥了眼对面的敬嫔王佳氏。
王佳氏一脸苍白,怔怔的望着虚空的某个点,瞳孔没有焦距,身边的云末给她倒了杯热茶,而云酒烧了茶,现在在一一给屋里主子们倒。
来到苏漾身边时,不知为何脚下突然一踉跄,还好很快稳住了。
她眼神微有些闪烁,在苏漾目光询问过去,已经收敛好全部的表情,只余对主子的担忧和恭谨。
苏漾心中微有异感,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其实她和翊坤宫的这两位侍女,不算特别熟悉,但因她做女官时的工作,偶尔也需要检查其他宫里的仪容仪表,这云酒……当时就曾被她抓过,只不过她不像其他女官那般严格,其他女官若是发现了宫女言行不端等,得去嬷嬷那里修一个月。
她当时只口头说了两句。
苏漾看了看地板,一片平整滑溜。
她踉跄脚步,是因为跪久了腿软。
云酒好端端的,怎么踹到了凹凸不平的地方?
这些疑惑暂且按捺心头。
苏漾平心静气的等待,看还有什么脏水能往她身上泼。
只有理智的情况下,才能更好的梳理自己处境,并且为之反击。
翊坤宫内,几乎没人出声。
康熙执起手中的茶杯,在唇边抿了一口,眸子一敛,道:“这茶欠了滋味。”
佟贵妃眼睛一眨。
又听高坐堂上的皇帝道:“今年年初,云南进贡的那批新茶过两日送来,给敬嫔安安神。”
敬嫔露出一丝艰难的笑:“多谢皇上赏赐。”
梁九功带着太医徐忠很快回来了。
他们手中还带了一个盒子。
太医打开盒子,道:“皇上,夹竹桃还在。”
“不过……”
“不过什么?”
徐忠面带难色:“这夹竹桃,已经不可用来下毒。”
他将自己的猜测和盘托出:“夹竹桃的毒性,在十年内,会散发大半,二十年内会彻底失去毒性,成为一颗吃了生病,却毒不死猫和人。”
“但是四川大猫被毒死一案,是十六年前发生的,这夹竹桃,也是十六年前所存宫中。”
“满清入关,驻扎紫禁城后,都一应销毁了宫中所留毒药,有些太过恶劣的毒,会收集在后宫,谨防将来在出现而无人识别。”
“去年坤宁宫纵火一事,太监吞的毒,合计只有三分之一,今日的这是另外三分之一,毒性很强。”
太医徐忠扑通一声跪地,“老臣去年尚未想到这一问题,特请皇上责罚。”
康熙英俊的眉梢一皱:“你的意思是,满清入关后,后宫的毒并未完全的被搜查出来?还有其他地方在悄悄研制毒药?”
“有两种可能,后宫所查毒药未曾完全肃清,二是毒从四川来,那地盛产夹竹桃,在进行一定的工艺后,可用入药以换钱财,四川许多百姓以此为生。”
满清入关,皇太极御下极严,肃清后宫必然也不可能留下漏网之鱼。
康熙心中已有所眉目。
毒药,是从宫外来的。
他看向敬嫔侍女云末,道:“你那日从御膳房出来,仅仅只碰见了苏常在?”
云末被问得脸色骤然紧张,开始努力回想:“奴才……奴才遇到苏女官后,回了翊坤宫,中间,中间好像没碰到什么人……”
她绞尽脑汁的想,突然脸色微变:“奴才,奴才想起来了,还碰见过皇后娘娘身边的姜黄姑姑,姜黄姑姑问奴才主子最近如何,靠得有些近。”
“……”
皇后闻言震怒:“你是觉得本宫眼里容不得后妃子嗣存在?面上派人照顾敬嫔起居生活,私底下却又想置她于死地?”
这比牵扯到苏漾还要离谱。
任谁一想,都不肯能觉得这事和皇后有牵扯。
首先,对于掌管后宫嫔妃的皇后而言,得孕的妃子她会派人前往照顾,自然是恨不得孩子出生前,嘛事没有。
所以这条指控走不通。
敬嫔这时出声道:“毒药还剩下的三分之一,会在哪?”
“毒药这东西,剧毒,三分之一能令一尸两命,一颗肉丁毒死一只猫,想来若是贼人还留有,必定不能随意乱放。”
苏漾话音遗落,敬嫔恨恨的瞪了过来:
“必定还在苏常在宫里,请皇上下令搜宫!如果不是苏常在下的毒,宫中自然不会有这个东西,如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