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方长。
也不好为难卦师,直接问道,“敢问两位仙长,贵观主可在?”
牧白答道,“不巧,观主进山采药,明日方回。”
莫少珩点点头,“那就有劳仙长给我准备香房了。”
他打听过了,只要香火钱足够,是可以在观内留宿的。
不然,他那么抠门,刚才才不会给那么多香火钱。
莫少珩走后,赵棣等也进来了。
赵棣向知南知北使了个眼色。
知北眼睛直眨巴,什么意思?以前他们主子不这么意会的啊。
还是知南上前,对那卦师道,“刚才镇北王府的世来干什么?”
那卦师一愣,看了一眼赵棣,赵棣是观主亲传弟子,他自然认得,这才道,“世子来算卦。”
知南:“算的什么?”
卦师道,“算吉凶和求姻缘。”
赵棣愣是嘴角抽了一下,他来求姻缘,刚才遇到莫少珩的时候,他还偷偷摸摸地,扭扭捏捏地藏得死死的。
结果可好,莫少珩大摇大摆地算姻缘呢。
知南知北看向赵棣:“主子,世子这……这是没将你放在眼里吗?你们有婚约在身,他就明目张胆地来求姻缘,他是不是太急切了一点?”
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对,他们好像也是来求姻缘的,凭什么指责别人。
这就有些尴尬了。
好像他们主子和世子,都“别有二心”啊。
这要是正常男女,都算得上红杏出墙,被抓当场了。
赵棣沉着脸,这个莫少珩怎么回事?
变心也变得太快了,也不知道是谁,搂着抱着嚷着,想和他成亲的。
他这才一拒绝,莫少珩就想着梅开二度了。
怎么也得多伤心几天吧。
用莫少珩的话来说,太渣了,大猪蹄子。
赵棣沉着声道,“给我们安排香房,就安排在莫少珩旁边。”
知南知北:“……”
怎么感觉,他们主子有点……怎么形容呢,就像一个知道了自己媳妇出墙的丈夫,心有不甘,想要亲自抓现场。
莫少珩难得来一次道观,自然是要到处走走的。
心态还算平和,就当是来游玩上香。
此时,旁边的房间,知北端着素食进来,“刚才在外面看到世子,似乎在闲逛,又似乎在找什么人,这道观颇大,也不知道世子找到他要找的人没有。”
知南:“……”
赵棣:“……”
哪壶不开提哪壶。
知南说道,“你盯着他人干什么,这玄都观上香的香客这么多,谁还不能有点自己的事情。”
知北耸耸肩,“我就刚好看到,不过世子往那一走,这道观跟来了一位神仙一样,自然是所有的目光都往他身上去了。”
“世子是长得好看了些,不想留意都不行。”
知北还在那道,“我听说,世子在南离的时候,每次出行,仰慕者都能将两旁的街道塞满,挤得脚步都抬不动。”
赵棣恩了一声,那又怎样,还不是和他有婚约,仰慕者再多,也只能看着。
知北道,“等世子和我们家主子的婚事一解,啧啧,镇北王府的门槛怕是都要被媒婆踩烂了。”
“我听府里的下人说,现在各府都在观望着呢,就等世子和我们主子解除婚约。”
“我看他们也快盼到头了,天妃和镇北王妃,似有意要避开温守责,强行解除婚约了。”
温守责,他再厉害,他也抵不过两个不讲理的女人。
到时候闹就闹呗,反正婚约已经解开了,最多被圣人惩罚一番,也就了事了。
“我看镇北王妃是想让世子尽快成亲,一举两得,这不,都直接来求姻缘了,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温大人还能强行拆散别人?”
“你们说是不是?这算盘打得可真好。”
知南:“……”
赵棣:“……”
知南赶紧道,“就是有些不厚道,再怎么说……再怎么说这婚约不是还没有解嘛,看把他们急切得。”
知北:“世子年龄也不小了,急一点也正常。”
知南愣是想将知北的嘴巴捂上。
哪一边的啊,没看到他们主子话都不说了,一看就是气着了。
生闷气。
知南咳嗽了一声,安慰道,“反……反正这婚约迟早是要解的,早晚都一样,这不,我们主子不也是来求姻缘的。”
谁也没落下谁。
反正都渣,一起渣呗。
赵棣:“……”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莫少珩是不是……也太不计较了一点。
就真当没一回事一样?
心里这滋味怎么有点怪怪的。
莫少珩逛了一大圈,等回来的时候,天色都晚了。
一走进香房的院子,不由得一愣。
院子,赵棣正笔直地坐在院中一棵大树下。
莫少珩走了过去,“赶巧了,这都能碰到燕王,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