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我来说,不过,我实在与你一见投缘,感觉很亲切,我便把你当亲妹妹,自觉就有一份儿兄长的责任。作为兄长,我非常希望你得到幸福。”
“谢谢表哥。”辛晓月很乖巧地回答。
黄胖子则是做了请的手势说:“我们去秋思居,边说边聊。”
辛晓月便与黄胖子并肩走着。
黄胖子觉得先前铺垫得差不多了,就将老九的心思在辛晓月这里捅破。
“晓月,这人与人看缘分,这幸福也是看缘分。先前,我们担心老九这万年冰山,是不是要孤独终老,甚至很多人还怀疑他袖子是不是断了。后来,看他执着于你,我们挺高兴的。却没想到,你是瞧不上他的,死活要跟他退婚划清界限。唉,这人与人呀——”
“我不是瞧不上他。”辛晓月连忙辩解。
“心有所属也是瞧不上的一种,没啥差别。”黄胖子摆摆手,继续说,“当时,我瞧着你不乐意,想着你们之间透着被人算计的意味,为了他的安危,我也是多次劝他不要为难你。强扭的瓜不甜。可他——”
黄胖子摇摇头,叹息一声。
“怎么了?”辛晓月问。
“他什么话也没说,还是对你好。就拿这次来澄川吧,一路上板着一张脸,对陆建宁说,辛晓月有什么事,我不介意拿宁远为她铺黄泉路。”黄胖子忽然站定,非常郑重其事地将这句话说出来。
陆建宁!
辛晓月是知道这人的,之前听王轩提起过,前不久还见过周晓春。
那可是坐镇西南的大佬!
为了捅了他一刀的她,为了哭着喊着想方设法要跟他退婚的她,江瑜不仅亲自去了澄川,调动了“幻月”,还这样对陆建宁说话。
辛晓月内心瞬间像是被铁锤重重地敲打着,有一种无法抑制的激荡,随后,眼泪瞬间滚滚而下。她赶忙转身让自己处于逆光处,用夜色遮挡自己的失态。
她从小遇见任何事都自己扛着,在舅舅死后,更是没有任何倚靠,反而还要更加用心地照顾着弟弟。
她也曾幻想过阿凡哥哥回来,有一个倚靠。
现在阿凡哥哥回来了,并且以这样的姿态来守护她。
一瞬间,她想找一个地方大哭一场。
黄胖子看出这句话的震撼,却是记假装什么也没看到,停了一下,继续说:“表妹,我是他多年好友,他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如今,他对你这份儿心,我瞧着也是足够的。原本,我不该说这些的,毕竟你心有所属。但就在刚才,我听见蒋方的话了,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对吧?”
辛晓月眼泪还在簌簌滚落,听见黄胖子问话,便只是“嗯”了一声,怕漏了情绪。
“你既然知道,便明白一个人在将近死亡之际记住的那个人,那真是难以逾越的。再加上,你们这么些年相处,他怕也没表现出对你有男女的感情吧?”黄胖子试探地问。
辛晓月已平静了不少,却还是背对着黄胖子,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他很照顾我,注重对我的培养,像极了我那恨不得全班都成才的班主任。”
她说着这平常的事,想着王轩那一句“阿秀,是你么”,感觉非常的沮丧落寞。
黄胖子一看,暗暗窃喜,更是加紧劝说:“所以,他大约是把你当亲人,当后辈。你呀,不妨考虑——”
黄胖子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她没有啥反应,便试探性地说问,“考虑一下老九,可好?”
“我,我不知道。”辛晓月只觉得乱乱的,对于江瑜的感觉,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觉得内心烦躁,本能想逃避。
“不知道就暂时不想,顺其自然,顺其自然。”黄胖子连忙安慰。
辛晓月没说别的,直接说累了,要休息。
黄胖子连忙带她往秋思居去,吩咐了工作人员安排房间与吃食。
“话说,你,真不去看看老九?”黄胖子还是不死心,趁工作人员安排的间隙,又问辛晓月。
辛晓月摇摇头,她自己也没想好怎样面对江瑜,只推说真累了,要先休息。
“行,一切的事,明天说。”黄胖子挥挥手,让辛晓月赶紧去洗漱。
辛晓月也怕黄胖子再说别的,连忙逃去洗澡。
关上门,检查了浴室,确认无任何异常后,才虚脱似的坐在浴室的地板上。
此时的辛晓月,看着浴室顶素雅的花纹,觉得一切像是一场梦,而且还是一场累人的梦。
站在门口的黄胖子看着辛晓月闪身进去,便转身大步往另一处院落走去,一边走一边低声说:“你还是人吗?监听我。”
“这里是军管区,监听你在正常不过了。”终端设备里响起了江瑜慢悠悠的回答。
“哟,你豁我不懂行?这里是你江氏集团的别墅群落而已。”黄胖子叫起来。
“这是‘幻月’的试飞地。”江瑜的语气还是慢悠悠的。
“行,你赢了。”黄胖子无奈地认输,然后立马又换了一副嘴脸,说,“你既然监听了,那么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我这可都是字字句句都在为你考虑,为你铺路,你准备怎么报答我呀。”
“你是我多年好友,提报答多俗气呀。我最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