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凶
林语堂被点了穴道,根本无法反抗,被迫吞了那颗药丸之后,没过多久,五脏六腑就像是被一只大手死命的绞住,疼的脸皮抽动,汗如雨下。
陆景好整以暇的盯着他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薄薄的像是人皮面具的东西,还有一堆泥巴似的玩意,向林语蓉要了面铜镜,对着镜子开始捣鼓起来。
只见他先把那人皮面具贴在自己的脸上,然后一边看着痛苦呻.吟的林语堂,一边用黄褐色的软泥样东西在人皮面具上搓来搓去,等到他手从脸上拿下来的时候,苏冬青和林语蓉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陆景的脸竟然变得和林语堂的一模一样!
陆景原本相貌和林语堂的完全不同,不论是轮廓还是五官,完全没有想象的地方,可是现在披上了一层面具又捏弄一番就改变了面目,实在是太令人意外了。
本来陆景和林语堂的个头相仿,现在面貌又如此的相似,站在一起像是双胞胎一样,如果不是他们亲眼看着,还真一时分不出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照了照镜子,陆景又不满意的把鼻子弄的矮了些
,林语堂痛苦的恨不得在地上打滚,根本顾不上这些,疼的直作呕,吐了一地的红黄之物,看上去像是鲜血和胃液的混合物。
陆景一脸嫌弃的躲了躲,然后看着林语堂,慢条斯理的道:“我刚给你吃的毒药叫做断肠草,三个时辰之内不吃解药的话,内脏会化成一堆污水。”
林语堂一听更是吓的肝胆欲裂,偏偏他又不能开口,只能用哀求的眼神看着陆景,结果却看到了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当即便愣住了。
陆景丝毫不为所动,继续道:“看到了吧,这张脸足以以假乱真,我现在弄死你,然后顶着你这张脸大摇大摆的出去,喝上半斤酒,然后去划船,假装掉到水里,这样连尸骨都找不到,你真正的死因也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林语堂就吓尿了裤子,裤裆一片洇湿,一股骚味在屋里蔓延开来。
吓唬完了,陆景立刻换了一张亲切的脸,笑容可掬的道:“当然了,我也不是个喜欢滥杀无辜的人,只要你肯老实回我的话,我肯定不会难为你。”
都考虑好怎么毁尸灭迹了,林语堂当然相信眼前这个人敢向自己下杀手了,为了保命,一边哆嗦一边
眨眼睛,示意自己绝对老实。
陆景笑眯眯的警告一番,然后才解开他的穴道,“是你们要对林姑娘下杀手?”
林语堂疼的眼泪鼻涕横流,却不敢大声呻.吟,只能咬紧牙关捱着痛苦,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似的,“没、没有,分家之后我们反目成仇…如果她死了,我们肯定会被怀疑,这么做和送死没什么两样…”
陆景继续问:“那你们做没做过害林姑娘的事?”
林语堂下意识的想要摇头,可是看到陆景眯起了眼睛,浑身一机灵,大喘了几口气,“这、这个,有…我娘扎了个小人,想要咒她死…”
林语蓉面上都没有什么变化,她爹的那几个妾室一个个想要林家的家产想疯了,她夺走了那些人肖想的一切,当然知道她们有多恨自己,所以听说这个并没有任何意外。
秦飞却是怒道:“你娘就是个白眼狼,她当年不过是个沈姨的陪嫁丫头,使了心机上了老爷的床,沈姨念在往日的情分没有责怪她,反而让林生北收了她做妾室。她从一个下人过上了锦衣玉食的日子,不但不感恩,还想害语蓉,真是丧尽天良!”
出身问题一直是林语堂最忌讳的,他娘是个奴婢,他们从出生开始就被人背后指指点点,若是放在平时谁敢这么跟他说,铁定要让下人把人痛打一顿,可是现在他命都保不住了,这点屈辱就算不得什么了。
陆景摆手让秦飞别说话,继续问道:“你爹林生北是被你们杀的吗?”
林语堂浑身一震,像不自觉的将目光转到一边,“不、不是…”
“你撒谎!不说实话留着你也没用,我先送你一程,然后你在地下在等着你的兄弟姐妹。”陆景抽出匕首在林语堂的喉结上划了一道,鲜血顿时涌了出来,染红了他月白的衣衫。
林语堂怎么说也是林家的少爷,从小养尊处优,重的东西都没有拿过,哪里受过这样的痛,当即便失声喊道:“求求你不要杀我,我说,我说…”
陆景将染血的刀子对准他的眼珠,眼神里透着一股毛骨悚然的狠厉,好像在他眼中,人命就如同草芥一般。
这个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装的,苏冬青只觉得心里有些发慌,不自觉的看向文天佑,文大将军则安抚性的示意——没事,陆景自有分寸。
林语堂彻底崩溃了,一边哭一边道:“爹死了,不是我杀的,不是我动的手,是我娘…我娘逼着他将家产传给我哥,他不同意,吵起来之后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刀子划了,真的不是我干的…”
林语蓉瞪大一双眼睛,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爹竟然是死于吴氏的贪念。这些人是她爹的屋里人还有亲生儿子,为了家产竟然谋害她爹的性命,最后还嫁祸给秦飞,真是心思歹毒。
秦飞则将牙关咬的咯吱咯吱响,恨不得上前把林语堂给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