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礼和嫁妆
新年一过时间流逝的飞快,苏冬梦和春娘一起把苏冬青的嫁衣做好时,都已经过了十五。陆景把文家老五的院子和墙重新修葺,期间和文天德兄弟发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
文家把买东西和通知亲友的事情揽过来,从陆景那支了二十两银子去县城,只买二十坛酒和四副红烛,然后再伸手要钱买其他的。
陆景极其重视这场婚事,各种细枝末节都不放过,那酒他看了,尚且还行,可是这未免也太贵了。文玉义解释县城东西贵,陆景笑了,“再贵还比得了京城?那店家不会是诓骗你们吧,如果是这样可不能让他如愿。”
陆景一副要找人理论的模样,文天德他们心里有鬼,当然不能让他去,纷纷说办喜事心放敞亮些,别太计较这些,贵点就贵点吧,文大将军一辈子就这么一件大喜事。
这一次陆景就忍了,拿出来五十两银子,结果没过两天又没了,摆在他面前的是一箱子爆竹、一沓喜字和十只活鸡。陆景扶额,如果眼前的不是文天佑的
亲人,他早两脚踢过去了,现在他能做的只有深吸一口气,然后平静的道:“辛苦两位哥哥了,这样吧,需要买的东西列个单子,让简思安去买,他脸一拉没人敢糊弄他。”
陆景说到做到,把简思安叫来,文天庆却是有些恼了,斜眼道:“现在东西本来就贵的离谱,那点银子根本买不了什么东西,天佑走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我们文家办喜事还不让我们掺和了是吧?”
陆景根本不搭理他那茬,他在柳山县吃住了好几个月,县城的东西的价格比村里人都知道的清楚,所以才不信他的鬼话。
陆景这人表面上看着没有正形,实际上特别执拗,他要是认准了一件事,表面上不管怎么嘻嘻哈哈,手下却是一点都不放松。那之后,不管文天德和文天庆怎么发火或者刁难,他一文钱都没再给,文天庆气的只骂娘,陆景
在墙这头听的清清楚楚,总算是明白嫂夫人之前跟文家几乎没有走动的原因了。
按照这边的规矩,选了合适的日子要把聘礼和嫁妆统一登记,为此陆景和媒人以及文家人特意来到苏
家。文天德和文天庆被陆景无视,正憋着气呢,见他来了,用一样的声调道:“这不是大忙人嘛,怎么有空过来了,这事可不敢劳烦你。”
苏冬青刚进来,听到这话不由得面露诧异,不过她现在的身份不同,不能多说,只着重向苏新平介绍道:“爹,这位就是陆景,虽然看着年轻,可现在是从五品的包衣参领,只比定远将军低一阶。按理说咱们见着他得叩拜,不过他同文天佑是挚友,不是外人…”
这话一出口,屋里头的人都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这个面带笑容的青年有这么大来头,苏新平立刻拘谨的抱拳。文天德和文天庆两个人面色有些僵硬,他们只知道陆景是文天佑的手下,却不知道还有官阶,想到这两天的颐指气使,不由得一阵阵心虚。
陆景同苏冬青相处过几天,知道她并不是在意这些虚礼的人,这番话显然不是说给苏家人听的, 不由得呲牙一笑,“客气客气,以后都是一家人,不分什么官大官小。”
两家人客套一番之后,文天立将纸卷展开,开始忙正事。文天佑求亲这一举动对于文家来说很突然,在他们还沉浸在“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喜悦中时,
文天佑表明了自己要再娶苏冬青,然后立刻找媒人,写聘书,完全是自己做主自己动手,等到苏家这边同意了,文家那边才反应过来。
所以了,这个时候他们什么态度已经不重要了。
媒人请的是族里的一个长辈,他上次同文天佑一起来的苏家,老人家记性特别好,不用看那箱子,直接道:“聘礼有一对玉马、绛十匹、玉璧一枚、鹿皮两张、珍珠两串、金叶子六十六枚…”
眼瞅着白纸上的名录越来越长,文天德好文天庆两个人脸不由得黑了下来,怪不得老六这次回来没往家里拿东西呢,合着全都当做聘礼送到老苏家来了,这聘礼可是重的不能再重了。
看着他们兄弟脸色不虞,陆景笑着解释道:“这些是智真打赢仗得的奖赏,是他的全部家当,迎娶苏姑娘之心诚意十足啊。”
文天立写完又和媒人还有苏新平核对,抹了抹额头的汗,道:“冬青是个好姑娘,值得老六全心全意对待。”
文天德和文天庆低头不语,他们心里再不痛快也没用,文天佑就是把天上的太阳摘下来当聘礼给苏家,那也是他有这个本领,跟他们没有一点关系。
当然了,他们会这么想也十分不情愿,如果没分家,这份聘礼他们肯定得回去给爹娘说道说道。
等到写嫁妆的时候,文天德和文天庆伸着脖子仔细听,生怕会落下什么东西。
苏冬青的嫁妆分两份,一部分是爹娘给的,衣服、被褥和家具,这些都是成双成对的,另外一部分是苏冬青自己挣的,包括县城九个商铺和江桥县那四百亩田地。
关于嫁妆,大周朝的惯例是女子亲自保存,夫家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动这份财产,就算是夫妻不和,最后和离或者休妻,嫁妆依旧是女人自己的财产。正是因为这样,在成亲前才会把聘礼和